[第一幕]
狱警开门:“二百四十七号,探视时间。”
-“你还想要知道什么真相?真相我已经说过了,你爱信不信吧。”
-“细节,我想听细节。你要知道你现在这样的态度对你起不了任何帮助,你要是还想走出去,就请认真的配合我。”
-(戏谑)“恕我直言,您想听的根本不是什么真相吧,你是想听点更刺激的。”
-“刺激是你们以为的刺激,对于外人来说,那些东西只能是污秽,是肮脏,是可怕的东西。尤其对于受害人的家人来说,那是永远挥之不去的Yin影。”
-(突然冷笑)“Yin影?对他是Yin影,对我们来说就不是Yin影了吗?!你只会在这里道貌岸然,李律师,别装什么大义凛然了,人,我杀了就杀了,他,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需要人辩护,该怎么判怎么判,您哪来回哪去吧。”
-“我真的不明白,你小小年纪,为什么就非要一心求死呢?我真的是来帮你的,也不是想揭你的伤疤,可是你还未成年,你有机会再出去的,难道你真的愿意原本最好的年纪,就在这铁门铁窗里度过几十年吗?”
-“这是我的事,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比外面好。”
-“你就没考虑过你父母吗?他们以后怎么活?要不是他们变卖家产为你请律师,你以为会有人愿意一遍遍的来这里看你这幅样子吗?你回头好好想想吧。”
-“我从来不需要回头,没人在我身后。”
-(律师起身)“你现在情绪还不稳定,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下周探视时间,我还会再来的。”
狱警行使惯例:“二百四十七号,例行口令!”
-“洗心革面!重做新人!忏悔罪责!重塑自我!劳动改造体质,学习净化灵魂!”
狱警将犯人收监。
[第一幕,完。]
郊奥大致看了一遍这本短剧的剧本,觉得十分无言以对。
这他妈什么狗屁律师?对于一个遭受到老师性侵犯,反抗杀人的孩子,而且还是男孩子,竟然还一直理直气壮的盘问甚至诘问他?丝毫没有关心过他内心此刻到底承受了什么痛苦?不安慰疏解也就算了,居然还有脸说什么,受害人的家人有Yin影?郊奥深深的觉得,这他妈也就是个剧本,这要是现实社会真存在这样的人,他肯定会一脚踹过去,再往那狗屁律师脸上狠狠啐一口吐沫,啐完了还得再给他抹匀,抹匀了还不够,还得再扔点鸡蛋黄打卤面之类的给那张装腔作势的脸予以点缀。
虽然有点恶心,但也不足以泄愤。
靠恶心人来逗人一笑,三流喜剧片的路子,他以前参演过这种类型,所以印象深刻。
脑补过后,他拿起手机拨了个视频拨给蔡吉祥,那个曾经在圈内被称为“东方不败”但被郊奥称为“菜鸡翔”的金牌经纪人,当然,那只是曾经。
“菜鸡,你这给我的什么剧本?你自己看看,那律师也算是个人?什么玩意儿啊!我告诉你,我就算再没戏演,我也绝对不演这种脑子被驴蹶了一点人道都没有的角色。我演反派没关系,但我演不了这种看着像正派其实还不他妈如反派的两面派呢,你还有没有别的本子了?”
视频那头的蔡吉祥十分为难,嗯嗯啊啊了半天才吭哧瘪肚的说:“那个…郊奥啊,你…有没有仔细看剧本啊,其实你演的角色…不是律师…那个律师是个女性角色。”
郊奥:“???那我是演少年犯喽?呃…这个嘛,虽然我的年纪和主角差了一点,但咱颜值毕竟在这,装嫩嘛,倒也不是不可以。”
郊奥正在沾沾自喜,沉浸在他的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可歌可泣如花如玉的帅脸上,摩挲着自己如Jing雕细琢过一般的下颚线。
虽然胡茬已经长出了挺长,还有点喇手。
蔡吉祥:“……这个嘛…倒是确实不假,但是…据说少年犯这个角色已经内定了,也不是你…”
郊奥:“??也不是?那他妈还有啥角色可演的?怎么着?是打算让我拎着板子去打光还是举着话筒去收音啊?”
“……呃…那个,不是还有一个嘛,你没仔细看嘛?狱警啊,你演狱警啊~”
郊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恨不得沿着漫游网络顺着电线杆子爬回国内掀了蔡吉祥的路由器塞进这只菜鸡的嘴里。
“啥?大老远让我从澳洲回国参加一个拍摄时长总共还他妈不到十分钟的短剧,就演个两句台词的狱警?菜鸡翔,你说,到底是你活腻了,还是你不想让我活了,你给个痛快话吧。”
蔡吉祥:“郊奥,我知道,这事是有点说不过去,但是你也得考虑下眼下的时局吧。你已经整整三年没有任何一个邀约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一档节目给你发了邀请,当初那事如今风波也算过去了,你要是还想重新回到大众视野,这是唯一一个最快的机会了,再说了,你总不能一直就躲在澳洲,躲在你姑姑家吧,你这样逃避,才是对你自己最大的不尊重。演什么不重要,有的演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