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修觉得身体晃了一下,腰间一紧,被人及时拉住了,猛的醒了,懵了两秒钟,然后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滚到床边上,腰上一只胳膊紧紧的箍着他,如果不是那只胳膊及时拉了他一把,他估计就要从床上滚下去了。
萧晚在他身后道:“哥哥,你睡觉怎么总往边上跑?”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放在林以修腰上的手收了回去。
林以修心道:当然是害怕碰到你身上的伤口,在他心里他已经把萧晚当成是特级病号了。
林以修转了个身,改为面对着他,道:“伤口还疼吗?”
萧晚看着他,点点头。
林以修声音更柔和了,道:“那我一会儿再给你换下药。”
萧晚说好。
林以修又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萧晚道:“刚才你快摔下去的时候。”
林以修笑道:“那你醒的可真够及时的。”
萧晚看着他没说话,唇角却勾了勾。
林以修从床上坐了起来,忽然问道:“我们之前见过吗?”
林以修一边说着一边去看萧晚光秃秃的手腕,他记得第一次见萧晚的时候那里是带着东西的,硬邦邦的,大小应该有两指宽。
萧晚一愣,半晌后摇了摇头。
林以修心道:也是,时间不对。
林以修道:“你再睡会儿吧,我去给你煎个鸡蛋,煎鸡蛋你吃吗?还是吃煮的?喝牛nai还是粥?”
萧晚道:“都可以。”
林以修点多头,从床上爬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等林以修洗好脸做好了了煎蛋跟牛nai的时候,萧晚也推开门走了出来,见他径直往餐桌上走,林以修叫住他,道:“不先洗脸吗?”
萧晚看着他,点点头,然后朝洗手间走去,半晌后,从里面再次走出来,除了脸上shi哒哒的滴着水,其他的也还算正常。
林以修:“……”
林以修拿了条新毛巾递给他,萧晚接过毛巾,睁大眼睛看着他,好像不知道他想干嘛。
林以修心道:萧晚怎么好像是从火星来的似的?
他走过去,用毛巾轻柔的在他脸上沾了沾,把水渍给擦干,越发觉得自己像是养了个儿子。
擦干脸后,林以修又把盘子推到萧晚的眼前,萧晚看看盘子里的煎蛋,又看看手里的筷子,黑曜石般的眼睛再次黏在他脸上。
林以修举手道:“我懂了我懂了!”
他走过去,站在萧晚身后,手把手的交萧晚怎么拿筷子,两只手交叠着去夹盘子上的煎蛋,萧晚看着是学会了,等他一松手,萧晚夹着煎蛋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萧晚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弯下腰就要去捡,林以修连忙阻止他,萧晚看着他道:“哥哥,对不起。”
林以修拿了几张餐巾纸把他沾了油的手指擦干净,道:“比起对不起,我更想知道你以前是怎么生活的,你…”
萧晚把头低下去了,低的不能再低,林以修一看他这样子就闭嘴了,把另一只盘子推到萧晚面前道:“你先吃我的吧,我再去煎。”
他给了萧晚一把叉子一把勺子,然后看萧晚拿刀叉的手势真是惨不忍睹,但好歹是吃到了嘴里。
临走前他还给萧晚换了药,不知道是部队里的药太好,还是萧晚的体质好,林以修发现,昨天晚上还触目惊心的伤口今天一大早看起来居然好的差不多了。
林以修嘱咐他伤口不要沾水,萧晚当然是点头点头点头。
………
林以修中午查到了那个把山水册出售给博物馆拍卖的人,既然是往来明细,必然是记得详细又详细,然而这个出售山水册的人留下的信息还真是少之又少。
只有姓名一栏写了风先生,其他的电话和家庭住址一类的几乎全无。
林以修皱眉,心道:这样的东西博物馆也敢收?而且,就算是博物馆已经收了,要拍卖了,他怎么又会知道赵成就一定会买?
但是结果是赵成的确买了,而且还因此丧命了,是什么原因让赵成非买不可呢?
林以修有些头疼。
看来他还是要去拍卖馆那里去一趟。
他去的巧,今天博物馆里刚好有个拍卖会,场面还不小,人来人往的,两个黑衣保镖在那里忙着看邀请函忙的不亦乐乎。
他把警车停在远处,徒步走了过来,想进去看看,却被保镖给拦了下来。
他穿着便装,保镖让他出示邀请函,林以修当然没有。
林以修道:“警察也不可以进去吗?”
给了他一个白眼道:“警察的话当然可以,但是你得把证拿来啊!”
林以修在口袋里掏了掏,没掏出来。
保镖忙了一上午,又被晒着吹着,心情不怎么好,看林以修温温的柔柔的,一看就是个好欺负的主儿,又赏给他一个大白眼:“空口说你是警察你就是啊?你知不知道想混进去的人都这么说?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