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给我的那些潇洒不羁和让我好奇又感兴趣,每次拜访都兴奋而欢快。
这个人类真有趣。
“你画的我这么好看,”我目光收回纸面,“就不怕面具下我其实是个丑八怪?”
“没关系,”他呼呼吹着纸面的橡皮屑,腾出空回答,“容貌不重要。四年前,我曾经在中国西域边境遇到过一个小姑娘,她的脸被开水烫毁了,但是她吹口琴特别好听——我的口琴就是跟她学的。”
“后来呢?”我提心吊胆,怕这又是个悲剧故事。
“后来我去了法国,用了一个月学会了修容魔法,回去找她,帮她恢复了脸。”斯图尔特扭头指指窗户边一幅画,“喏,那就是她。”
那张画上,容貌艳丽的姑娘坐在高高城墙上,风扬起她的裙摆,她闭着眼沉醉的吹着一把口琴。她的背后,夕阳或朝阳为她镀上明亮光边,像是披上了一层明艳霞光纱衣。
“如果我是她,也得非你不嫁。”我打趣。
斯图尔特哈哈大笑,“巧了,她就是这么说的。果然我的魅力无人可挡啊哈哈哈哈!”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过嘛,”斯图尔特挠挠头,“我当然没有同意啦。我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流浪汉,哪里娶得了那种好女人。”
“诶?”我惊愕,“你不是纯血?”
“怎么,看不起麻种啊?”他气呼呼把笔戳在纸上。
“没有没有!”我连忙把纸上我的脸从他笔下救出来,“血统不是重点,我是说,你没家人啊?”
“不要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揭人伤疤啊小丫头!”他嘴上抱怨着,不过看起来并没有生气,“我是孤儿啦,在加拿大的巫师学校上了四年学就退学了……嘛,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我都快忘了。”
“那你以后有什么长久打算吗?”我问。
“没有。”他往椅背上一靠,目光放空看着墙壁上的画,“想到什么就去做,想起哪里就去,钱不够就打工赚,遇到情投意合的姑娘就睡。”
……最后一句不用加了谢谢。
“嘿嘿,”他又呲着牙笑起来,露出一颗狗似的尖尖犬齿,“人生嘛,就要具有随意性。每天都有新惊喜,多棒。”
“虽然不认同你的方式,”我说,“但是听起来你过得很棒。”
“那是,老子最棒。”他得意洋洋笑,挥着他的枫木魔杖召来一打.黑啤酒,“喝不喝,小丫头?”
我对酒类敬谢不敏,“不了,我还未成年。”
“切,”他嗤笑一声,“之前逞强还说自己是大人呢。”然后他单手啪的打开一罐黑啤酒,仰头灌了一大口。
我低头看着他给我画的肖像,偷偷抿嘴笑起来。他把我画的太好看了,我决定以后就朝着这个方向长,不过酒窝似乎没有办法呢……
窗外夜幕渐渐降临,城市里灯火一点点亮起来。人类的世界没有黑夜,也看不到星星,灯光永远都那么明亮,就像永不能喘息的机器一般。
那边斯图尔特已经灌下去四罐啤酒,额头抵在玻璃上,目光朦胧看着窗外灯火,脸上平静而空白。
“喝醉了?”我问。
他睫毛颤抖起来,缓缓闭上眼睛,居然是睡着了。
“我可不负责把你弄回床上。”我抽出魔杖,打算给他来一个醒酒咒。
他突然喃喃起来,语气嘶哑而低沉,一点也不像他平时的声音,倒像是将行就木的老人。
“想要问的答案……在一切的起始点……蛇影也在轮回序列中……第三个对应者——”他的额头开始往下滑,然后重重磕在窗框上,“哎哟!!”
然后他蓦然清醒过来,抬起头迷茫看着我,“我睡着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你还说了梦话。”
他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噜噜的声音,“抱歉……女士面前酒后失态,好丢脸啊呜呜呜呜………”
“第三个对应者是什么?”我问。
他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啥?第三者?谁?”
“……”我无奈,“你刚刚说的。”
“打瞌睡说梦话呢我怎么知道。”他打了个哈欠,指了指门,“快回去吧,小姑娘不要在大男人家里夜不归宿知道吗?”
“我不是小姑娘了!”
“那喝酒吗?”
我再次败下阵来,“好吧,走之前,给我再占卜一次吧。”
“嗨呀,”他歪着嘴笑,“年纪轻轻的,信这个做什么?”
“小姑娘任性。”我面不改色心不跳。
“行行行,服了你了。”他伸个懒腰,从柜子里翻出扑克牌随便一摊,“说吧,问什么?”
“你刚刚说的梦话我有点在意。”我择字择句说,“想要问的答案在一切的起始点,蛇影也在轮回序列中,第三个对应者。这是什么意思?”
“梦话啦……”他不满的嘟囔着,不过随即正色,“不过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