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这种事的好印象吗?他挑了挑眉,撇开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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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格外有兴致。”
他茫然地垂头,发现对方的脸颤抖起来,更
“到底带了多少东西......”
“......”
——让女儿来当自己的拐杖就很像样吗?
“我又没说错......”
——差不多就这样吧?
“眼神死掉了”大概就是用来形容楠现在的表情的吧,他看见对方的脸以可见的速度僵直了:“不是。不要在别人面前说这种话。”
“我怎么会这么突然就回去,这么重大的事。”
“朋友?”她问。
手冢应声扭过头去,正好对上楠被身材高挑的长发女性搂着肩膀走来。
楠的怕生性格似乎并不遗传自对方,手冢见到泷本眉飞色舞地发出一阵阵愉快的笑声,和自己的母亲站在那里就像是两只鸣鸟在打招呼。而被亚麻色长发的母亲圈着肩膀固定在身边的楠脸色愈加难看,静止在了那里。
与自己在网上见到的照片一致——泷本格外灿烂地笑着,上着妆的面貌下则露出一股更加难辨年龄的活泼气质。她显示亲昵地反复抚摸着楠的肩头,而消受不住这样热情的楠被带得两脚不稳地晃动起来,苦恼又无奈地皱着一边的眉。
“国光——那边的就是吧?”
实际上,如果不是那时候自己也“在场”,他还真的没有想过楠也有可能离开日本。
但现在看来,似乎什么都不做也是不行的。
“妈妈,这样我走不了路......”
“啊啊,就是这个,我想起来了!”
楠恐怕会回到欧洲,而如果他想要成为职业网球选手,必然也要有大量的时间在国外发展。不要说一方留在日本的情况了,他们未来在空间上的距离恐怕比自己原本想象的都要遥远。
当母亲提着手包,信步走到他的面前时,手冢不由得歪过脑袋,稍作打量后迟疑道。
“妈妈!?什么时候、这个、照片——”这时候手冢凑近了些,她如临大敌,拦了下来,“不能看!”
他们走上前去,手冢听见泷本的呼声正疑惑的时候,对方的眼神正注视着自己,脑袋却偏到楠的耳边附在那里说了些什么。
两人各怀心思,又心照不宣地没有开口。
手冢彩菜说着,下一刻便偏头低声问:“小梢的父母在哪?”
镜。
泷本一把它打开,楠就感到热气从后背上猛烈地烧灼了上来。
而在听到楠说出手冢的名字后,她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今天可是重要的日子啊,得给人留下好印象才行。”
手冢没有接话。
“你要去见他们吗?”
他低声。
正当他暗自在心里揭穿的时候,站在身边的母亲小声地“啊”了一下。
“......?”
——嘴上这么说,不还是在和乾对话的那天才第一次提到?
楠顿住了。
“......?”
“嗯?”
话是这么说,那表情却完全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啊。
这时售卖柿干的店铺出现在了眼前,他们几乎松了口气,推门而入。
她稍稍抬眼,就看到站在对面的手冢,与那身边向自己微笑地抬了下手的人。
与自己要追求梦想相同,对方当然有着明确的要付出什么才能触及的目标,甚至,楠与“音乐家”的距离远比起旁人想象的近得多。他不打算为了楠而停下脚步,也同样没有想过要干涉她的决定。
“......”
正因为如此,他才更没有打算这么早就做些什么。
压在肩头的重量忽然消失,楠逃离了母亲的怀抱再回头看去,却见到后者从那只托特包里掏出一本硬质的本子来。
“这怎么行,Mama还没上年纪到要女儿来拿包的地步!”
“哇,好可爱——”手冢彩菜合掌,“每天都抱着睡啊,你喜欢玩偶吗?”
“有什么关系嘛,高跟鞋穿久了很累的,包也很重诶。”
手冢彩菜的笑容扩大了一些,轻声叫住她的名字。
“那包就由我——”
“当然了。”
泷本干脆整个人都要压到她的身上了,直到后者发出微弱的抗议声才松了手。
“哦,是认识的人吗?”
“我就想到会遇到的,所以刻意带了——”
楠急忙说道。
“......是吗。”
“只是想会不会偶然碰到,稍微打个招呼而已。”她说着,又嗔怪地看了手冢一眼,好像在谴责他想的过多一样。
泷本嘟囔着转过脸来,朝他们大大地露出一个笑容:“我是梢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