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和的午睡时间,喧嚣的城市似乎也静下来了几分,有的人正是午睡好眠的时候,而有的人却在恐惧中挣扎。
就像是午睡的梦魇一般,他被人紧紧的掐住了喉咙,不停的挣扎不停的挣扎,那人却是极度的享受般,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他微笑的看着被制约的人渐渐不再动弹,他看着自己Jing美的作品,似乎像是吃了什么美食还在回味般,他轻轻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像是回味珍馐的味道般,他闭着眼睛享受着属于自己这片刻的美好。
……
顾东风是被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吵醒的,看着不断震动的手机,顾东风实在是佩服姜清羽的睡眠质量和品味能力,神他妈的品味才会选命运交响曲做起床铃声,他睡觉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胸口异常的沉闷,醒来果然发现那人的手搭在自己的心口位置,顾东风睡眠不是很好,起床气也赶趟的来凑热闹,他烦躁的爬起来撑在姜清羽上方去关那恼人的闹钟,没有注意衣服扫到了姜清羽的脸上,昏睡中的人还以为是他之前养的那只橘猫在捣乱,大手一伸,便把顾东风的脑袋压在自己胸口,还呼噜了一下他的头发“别闹,大橘”。
顾东风脑袋嗡的一声,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可以清晰的听见姜清羽胸膛中传出来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甚至还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雅的薄荷香。
不知道那人是把他当成了宠物还是他的亲密女友,竟然还这么温柔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顾东风耳尖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热意,起床气随之消散。
终于在第二次命运交响曲响起来的时候,顾东风才反映过来,他蹭的一下从姜清羽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去洗浴室洗了一把脸,又恢复之前一副从容的样子去叫姜清羽起床。
不过姜清羽睡意不是由顾东风喊醒的,而是一通电话,顾东风不知道电话的内容,只是看着姜清羽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便可猜到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需要处理。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姜清羽语气不是很好的回了句:“别说了,这些猜想全是放屁,人就睡在我旁边,他杀没杀人我还不清楚吗?”
果然和自己有关,顾东风想,只是这姜队长也不怕别人误会。
姜清羽继续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谁死了?”顾东风问。
“陈大明,应该死了没多久,护工发现的时候,他的身体还是热的,那片儿是分局在管,没啥证据都知道信口胡诌。”姜清羽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到。
和自己想的答案一样,顾东风没有显得多惊讶,倒是姜清羽烦躁得想打人。
套了件衣服,随便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便走了出去,过了几秒又倒回来说到:“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就回来。”语速飞快,说完之后大步走了出去。
虽然知道姜清羽是出于对他的知情人身份的保护,但是他还是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关心。
姜清羽去找唐仁国要了一个协助调查证给顾东风,顾东风以警局办案人员的身份去了案发的现场。
陈大明的尸体已经被分局的人拉去检验了,窄小的床铺上的被单全是皱褶,暗示着之前躺在这张床上的人经历了怎样的痛苦,看着被警戒线圈起来的现场也不怪分局的人以为顾东风有作案嫌疑,因为在茶几上放着两本和疗养院格格不入的业界杂志,且两本杂志都翻到顾东风的页面。
短短一个礼拜,三条人命,关系到的不仅是案件中当事人的纠纷问题,更甚的是凶手正在挑战警局的权威,姜清羽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想玩是吧,那爸爸就陪你好好玩玩,不管是人是鬼,触摸到我的底线可不是那么好玩。”
果然姜清羽一回到警局就接到了唐仁平的召唤,他也接到了来自上级的施压,少见的面色有点沉重,耳提面命最终的目的还是归于要尽快抓住凶手。
姜清羽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法医李雪正拿着陈大明的尸检报告,死因为窒息死,而作案工具则是陈大明床头的座机电话线,根据勒痕显示,凶手作案时间较长,他似乎很享受作案的过程,这可以从死者脖子四周的重复且深浅不一的痕迹看出。虽然李雪是个年轻的姑娘,但是从事法医这份工作已经有六年的时间,而且善于观,他察尸体的细节,所以他们这份报告比分局那边的资料更加具有参考性。
李雪走后,姜清羽看着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的顾东风,他问到:“关于陈大明的死,你有什么想法!”
顾东风一直盯着茶几上的玻璃杯看,琥珀色的玻璃杯模糊的映出自己的五官,如果把这件事的起始时间归结到自己接手安佑廷的肇事案和姜晟的化工案,以常人的视线来看这件事,就是有人看不惯他为这两人做了辩护而引起的,就连最开始顾东风不知道安佑廷和姜晟的身份时他也是这样想的,是谁在提醒他?
无形中好像有一只手推着他不断的往终南山的案子靠近:
顾东风记得,知道安佑廷是孤儿院的幸存者是因为一幅画,挂着安家客厅角落一副不起眼的画,画作里面的场景是顾东风第一次发现院长和那些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