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果然待我不同,我扮成这副模样妹妹还能认出我。”傅澄的凤眼微微眯了些,笑意更浓,“不过,手脚的xue道就不能再解了,万一你逃走,我这颗大好头颅可就保不住了。”
沐桑桑心中越发判断不出来,他究竟是哪边的人?
她定定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傅澄虽然一向难测,好歹是比较熟悉的人,总比那个冷冰冰的中年男人容易对付。她点点头,道:“不解就不解吧。是赵启让你来的?”
“陛下的名讳可不能随便挂在嘴上的。”傅澄依旧笑着,“不过妹妹这么叫,想来是无妨的。陛下日夜思念妹妹,所以特意派我来迎接妹妹回宫。”
这是给了她答案了。沐桑桑越发不能确定傅澄的来意,只是沉yin着看他,许久,才指了指那个中年男人,道:“你传信给赵启,就说这人路上对我极是无礼,我很不高兴。”
虽然她看不透傅澄这个人,但本能地觉得他不会对她如何,既如此,不如趁此机会立威,让那些押送的人之后再对付她时也有点畏惧。
中年人吃了一惊,脸上的神色便带了点愠怒,他是奉命行事,一路上虽然很不客气,但绝没有对她无礼,这明摆着是诬陷。
傅澄笑道:“我这就传信给陛下。不过妹妹,这点子小事,我就能给你做主,别生气了。”
他说着话,早已抽出马鞭,也没回身,向后就是一鞭,那个中年人不敢躲,脸颊另一边立刻又肿起一道红痕,傅澄这才转过身来端详了一会儿,摇头道:“失了准头,可惜。”
他转向那十几个下属,道:“把他押回去,等候陛下发落。”
中年人再也忍耐不住,高声道:“傅将军,她是诬陷!属下一直都是奉命行事,根本没有对她无礼,其他人都能为我作证!”
“要不要赌一赌陛下是信你还是信她?”傅澄摇摇头,“别吵了,老实待着,等陛下发落吧。”
中年人很快被押出山神庙,剩下的人神色都是一凛,尤其是先前跟着沐桑桑从采春县出来的那三个人。如此看来,无论是皇帝还是傅澄,对这个神秘的女人都很看重,他们先前对她并不客气,该怎么挽回?是否今后要加倍对她恭顺服从?
沐桑桑心下一宽,看样子,至少这些人不敢再随意对付她了。
只是傅澄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依旧靠坐在墙上,双手放在身侧,看似是撑着活动不便的身体,其实偷偷用右手的指甲在土墙上慢慢抠着字迹。傅澄滑不丢手,不如想法子给赵恒留下线索,或许能被发现。
然而很快,傅澄弯腰拉起她,跟着定睛向先前被她挡住的土墙看了看,捡起地上的石块抹掉还未成型的字迹,摇着头说道:“妹妹不要调皮,否则我就只能让你动弹不得了。”
沐桑桑看着他,淡淡说道:“傅澄,你应该清楚这么做的后果。”
“我挺清楚的,所以才要对妹妹更好些,将来妹妹可要记得在陛下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傅澄笑嘻嘻的,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走吧妹妹,咱们得连夜赶路,早些绕过抚松郡,找到大军才能安全。”
究竟是在哪个陛下面前替他美言,又是要找到谁的大军才能安全呢?沐桑桑看着他,努力想要分辨他的意图,然而傅澄只是笑着,很快挽了她向外走。
雨虽然停了几天,天气却始终没有放晴,山中的秋夜Yin沉沉的,沐桑桑坐在滑竿上,被两个人抬着赶路,傅澄坐在另一幅滑竿上,跟在离她不远的身后,留神警惕着周遭的动静。
沐桑桑闭着眼睛靠在滑竿的短靠背上,思索不定。假如傅澄想救她,那么刚刚就没必要阻止她留下痕迹。但若不想救她,又没必要说那么多含义不明的话,更不必当着属下的面折辱那个中年男人,要知道如此对待下属在军中是大忌,除非他是看出了她的用意,帮着她杀鸡儆猴,让那些人今后对她心怀畏惧。
他做的一切都似是而非,沐桑桑依旧无法判断他的意图。
她放松身体,努力想要入眠。这几天里,她得吃好睡好,尽快恢复体力。不管傅澄站在哪边,把逃脱的希望放在他身上都是不明智的,还是要瞅准时机逃走,至少,要留下什么线索方便赵恒找她。
可在她昏迷的时候,容貌已被改变,里外的衣服全都换了,首饰物品也都不见踪影,如今但凡行动就有许多人盯着,该如何脱身?
第三天午时,太阳短暂地露了面,傅澄抬头看着日色,笑着说道:“好妹妹,已经绕过抚松郡了,等出了这个山口,后面的路就好走多了。”
这几日昼夜都在山中打转,一会儿爬高一会儿上低,颠簸得十分难耐,沐桑桑强忍着心头烦闷的感觉,低声道:“出山后你准备怎么办?”
傅澄看了眼边上跟着的下属,道:“自然是去找陛下的大军了。”
“此处是交战的区域,”沐桑桑道,“有万年城的兵,但更多的是长平的军士,你怎么确定就能找到你想找的人?”
傅澄笑了笑,转头吩咐部下道:“先休息一会儿,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