腴看起来稍矮,实际上妈妈比女儿还要高一两公分。
母女俩相顾无言,还是女儿打破了沉默,“妈,你今天没上班?”
张静勉强稳了稳情绪,似是不经意地提到,“没有,辞了。”果然女儿反应不大,张静就知道,女儿已经知道了。她有点不知该怎么面对女儿,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只能强行转移话题,“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学校提前放假了,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沉默过后,阮红灵平静的说道:“妈,跟我说说你遇到了什么事?你是我妈妈,这些年又一个人把我养大,牺牲了太多,你相信我,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永远站在你这边。”她并不想转移话题。
张静沉默了,她不想说,在她心里女儿还小。
阮红灵也很坚持,“妈,咱俩相依为命,无论发生了什么你得让我知道,我已经长大了。”
张静又沉默了一会儿,她心里知道,女儿只是外表天真,实际上她因为幼时的经历和母女二人这些年生活的不易,被迫面对了很多这个社会真实残酷的部分,心理比很多同龄人都成熟,骨子里更加坚韧,也更有主见。
“好,我告诉你”,张静妥协了。这些年母女共同生活,女儿对张静来说早已不是附庸,而是渐渐变成了可以彼此依靠的伙伴。
阮红灵却又说,“妈,等一下再说吧。咱们先做饭,我们吃完再说,我都要饿死了。”其实她已经不饿了,可是她发现妈妈提着菜进门,发生了这样的事,妈妈肯定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母女俩心不在焉的吃过了晚饭,张静没有再隐瞒,把这件事前前后后都跟女儿说了。
沉默在母女间蔓延,也许过了五分钟,也许过了十分钟,张静只是低着头,仿佛在等待女儿的质问和审判。
女儿突兀的笑声打破了沉默,张静抬起头,发现女儿的表情有点奇怪,好像是不可思议,又好像带着释然。
张静心里“咯噔”一声,果然遭到女儿嫌弃了,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可这是相依为命的女儿啊!怎么办?
阮红灵发现了妈妈的惊惶,虽然她现在心里也很迷乱,还是赶紧调整情绪耐心的安慰了张静一番。张静也许不能从女儿的言语中获得安慰,但是女儿的态度安慰了她,不论发生什么,女儿仍会是与她相依为命的小棉袄,这就够了,她渐渐的真的平静了很多。
于是张静向女儿提起她原本关于假期和搬家的打算,阮红灵再次突兀的沉默了。
半晌,阮红灵轻声问妈妈:“妈,搬家后你有什么打算?”
张静自然回答:“找工作,开始新的生活。”
阮红灵又问:“新的生活里会有你说的吗?”
张静以为女儿接受不了她的异样嗜好,忙说:“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妈妈保证,”
“不是,妈,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抚养我这么多年,本来就耽误了自己,现在我也长大了。你早就该有自己的新生活了。就是吧,妈,你觉得是什么?”阮红灵前面的语气很坚决,说到后面就有点支支吾吾。
张静不太想跟女儿讨论这个问题,但是既然女儿认真的问了,她就稍微说一点:“是一种危险的、刺激的、双方自愿的成人之间的特殊关系往往与性有关,”她停顿一下,又说“虽然你已经长大了,但妈妈希望这种行为,永远都与你无关。”言外之意就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要再问了。
阮红灵像没听懂一样,又问:“那走进这种关系的人还算是正常人吗?”
张静不知道女儿为什么非要追着她问,在国即便是母女之间也鲜少会讨论彼此的这方面问题,但她还是说道:“当然是,这种关系只是一种小范围内的私密关系,走出这个范围,每个人的社会属性并不会消失也不会改变,就像我还是你的妈妈——除非你不认我。”
阮红灵的又一个问题接踵而来,显得有点咄咄逼人,“难道这些人不应该被谴责吗?”
张静怔了一下,回答道:“应该,不过只应该被自己谴责,其他人没有这个权力。不过如果是你要谴”
阮红灵快速打断她,“不,妈妈,我永远也不会谴责你,我没有这个权利!很晚了,我想先睡了,妈妈,晚安。”阮红灵像往常一样与她道过晚安,又像往常一样亲吻了她的额头,就回房间去了。
张静知道女儿的心里并不平静,同时她也知道女儿因为对她的爱和体谅,终究会站在她这一边的。虽然这样,她也并不安心,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用她的爱和付出绑架女儿。
张静自以为了解女儿,然而恐怕她做梦也不会想到,一墙之隔的女儿心里究竟冒出了怎样背德的心思呢?
这一晚上注定了两个人都没办法好好睡觉,果然第二天起床后两个人都挂着如出一辙的黑眼圈。
张静敏锐的发现女儿不知昨晚想了什么,过了一晚上竟然奇迹般地整个人都镇静了下来。
阮红灵现在的确非常镇定和平静,昨晚她几乎一夜都在辗转反侧,心里的念头越来越强烈,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