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儿,你开开门……”凌天翌喊得嗓子都哑了。虽然薛奇一直没有回应他,但他仍然不愿意放弃,依旧固执地守在石门外,叫着薛奇的名字。
“奇儿,求你见我一面好吗?”
“奇儿……”
薛奇紧紧地咬着嘴唇,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最后,凌天翌忍不住发狂了,竟然开始用拳头敲打坚固的石门。霎时间,整个石室里回荡的都是那股刺耳的隆隆声,听得薛奇全身都泛起寒意。
“凌师弟,你疯了吗!”封祁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语气里也是少有的担忧。“还是说,你想费了自己这双手?别傻了!以你的能力,是不可能破坏折扇石门的。”
凌天翌没有答话,依旧固执地用拳头捶着石门。
薛奇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扑到石门前,与凌天翌隔着一扇石门对话。“天翌,别再做傻事了!我很好,没事的。你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听到薛奇的声音,凌天翌才停止了自己刚才自残般的举动。开口说话时,他的声音也是低沉厚重的,其中透着浓浓的悲伤。“奇儿,我想见你。”
薛奇一下子就傻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其实,就薛奇的本心来讲,他也很想见凌天翌。但薛奇不得不承认,封祁说得很对,他对凌天翌还有些害怕。这种害怕不仅来自凌天翌,还来自他自己。没错,薛奇会害怕自己不能好好保护好孩子,但他更怕的是,自己不能保住自己的命。
“天翌,我……”
还不等薛奇解释,凌天翌在石门外又开始了自残式的举动。不过这一次,他的动作似乎更疯狂了,每一拳砸下来的力度,都像是要把自己的手连同这坚硬的石门一起给毁了一般。
薛奇没办法,只能请蚕珠子帮忙打开了石门。
石门缓缓打开之后,连同耀眼的阳光一起映入薛奇眼帘的就是凌天翌憔悴不堪的面孔。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没想到凌天翌竟变得这般脆弱。薛奇是真的感到心疼。
“奇儿……”
凌天翌一把将薛奇搂紧了自己的怀里,箍得紧紧的。薛奇因为要顾虑肚子里的孩子,不得不伸出手来轻轻推拒凌天翌。
“天翌,你弄疼我了!”听到薛奇的呼喊,凌天翌这才稍微松开了手,但仍是将薛奇牢牢地抱在了怀里,不过动作却轻柔了几分。
薛奇第一眼看到凌天翌的时候,心疼得没办法。可是,再低头去看凌天翌那双鲜血淋漓的手,薛奇就忍不住生气起来。那双本来节骨分明的手,现在已经是惨不忍睹了。甚至说,用“血rou模糊”四个字来形容都毫不过分。
看到薛奇明显心疼的表情,还有他哭红的双眼,凌天翌纵使心里再大的火气,也只能乖乖闭嘴。嗫嚅半晌,凌天翌才张嘴小声地向薛奇道歉。
“奇儿,对不起……”
薛奇刚想开口教训凌天翌,突然,肚子里却传来一股强烈的痛楚,害的他嘴里的指责在这一瞬间全部化成痛苦的呻yin。
“啊……疼……”
凌天翌呆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低头看去,只见薛奇的身下已经流出了一股血水,映衬着薛奇瘦弱单薄的身子,竟是异样的妖冶。
见状,凌天翌更是吓坏了,赶忙叫来了还在远处目瞪口呆看热闹的封祁和蚕珠子。“愣着干嘛,快过来看看啊!奇儿他到底怎么了?”
“糟了!看这样子,该不会是要生了吧!”蚕珠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因为是学医出生,他只看了一眼,就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不会吧!”封祁有些不确定地摇了摇头。“这才八个多月啊!”
“不管了,试试接生吧。”这时候,蚕珠子也就只有放手一搏了。封祁就站在一旁,看了看眼前的形势,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唯有点点头,表示支持蚕珠子的决定。
不敢再耽搁,三个人七手八脚地将薛奇抬进了石室里。
薛奇一直牢牢握着凌天翌的手。这时候,他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只有凭着本能不断小声重复道:“天翌,疼……我好疼……”
凌天翌听了薛奇的话,更是脸色一片惨白。心急之下,他唯有紧握住薛奇的手,另一只手也不断擦拭着薛奇额头渗出的细碎汗珠。指尖,也是一片冰凉。
“没事的……奇儿,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
这句话说出来,颇显得有些苍白无力。此时,就连凌天翌自己都搞不清楚,他说这句话是为了安慰薛奇,还是为了安慰自己。
看着凌天翌一副完全傻掉的表情,蚕珠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开口对封祁和凌天翌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封祁没有意见。但是凌天翌不愿意了,他才刚刚见到薛奇,自然不想和他分开。最后还是封祁出马,好说歹说才将凌天翌请出了石室。
等他们二人出去之后,蚕珠子重新落下了石门。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怕凌天翌到时候会忍不住冲进来,虽然凌天翌是一片好心,但他进来明显就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