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还是很能忍的,但他对于我确实没有任何抵抗力,在那事儿上我从来不主动,所以他即便再努力的克制,还是最终冲破了防线,也许我真的太主动了。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给我的感觉,闭上眼睛只是感受的时候,我总能看到一片辽阔的大草原,两匹放肆的野马在撒欢的追跑着,他喜欢在做的时候轻轻咬着我的脖颈,一下下刺激我的神经。
我从来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后背不停的出汗,和他的汗水交织在一起,有迷人的欢愉声。
起初听了是羞涩,后来我竟然有些喜欢。
东昭弘有时候是粗暴的,在最控制不住他自己的时候,会狠狠的将我压着,双手用力的按着我的腰。
我胸口呛着一口血,甜腥的味道顺着鼻腔不停的涌上来,我不想破坏他的兴致,便用手捂住了嘴,努力闭着眼睛不看,免得晕过去。
他喜欢叫我的名字,我更是喜欢听。
我从来不应。因为不敢应。也因为我更希望把一声声呼唤默默的存在心里,想起来的时候就觉得幸福的好听。
又是一整夜,我觉得就像是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夜一般。
也许真的就是最后一夜。
他不肯睡,只是抱着我。
屋里黑着,我静默的睁着眼,脖颈间冰凉。
我知道,他哭了。
我想说什么安慰他,却开不了口。
我最怕承载这样巨大的哀伤,可我无能为力,毕竟那是死亡。
每次我想说什么的时候,总是话到嘴边就堵了回去,便去寻找他的唇,让我得到片刻的安宁。
很多年后我依然记得这样一个甜蜜又哀伤的夜晚,是我与东昭弘一生中最难熬也最幸福的夜晚。
我们的眼泪交织在一起,在黑暗中变成了隐形的存在,虽然后来的日子里我们谁都不肯承认哭了。
但我知道,我们是真的哭了。
我不愿睡着,却还是因为疲惫眠于他的怀中,在睡前我曾经在心里告诉自己,如果真的就这么死了,我也是一只风流的鬼。
生活其实很美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了床边斜靠着的小哥儿,还有表情一脸诡异的正在为他诊脉的毕大夫。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想问怎么没给我诊,却去诊了小哥儿,此时他说了我这辈子觉得最好听的话。
“你们的毒,都解了。”
我坐起身掐了自己一下,十分狠的。特疼。
我不知道该算是窃喜还是惊喜的看着小哥儿,他点点头对着我笑。
这尼玛昨天老纸还在踹地狱的门,今天就有人告诉我,我进了天堂。
呸!不是进了天堂,是进了天堂又中了大乐透,给送回来了,以前似乎有个电影就是这么演的。多让人高兴的事儿!高兴的都不敢相信!
我还是不太相信,怀疑的问道:“毕大夫,你不用安慰我,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再难受我都能坚持过去。”
毕大夫瞪了我一眼,臭着脸站起来对我说:“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干了什么,反正毒就是解了,一点儿痕迹都没了。”
“怎么可能?”我依然不信,这太夸张了,这么难解的毒,说解就解了?“我们昨天什么都没干,怎么可能……”
说到这里我突然顿住了,要说什么都没干,其实是什么都干了。
毕大夫开始收拾药箱,Yin着脸闷着头说:“不信你自己锤你胸口两拳试试。”
我还真的锤了自己两拳,要在昨天我估计早就吐死了,但现在居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我……我居然好了!”我激动的抓着小哥儿的手,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脑袋磕在了床栏上我都没顾上疼,继续大吼道:“而且你也好了!”
小哥儿点了点头,依然是一脸笑容,却笑的那么释然和安慰。
“以后是不是我们洗澡的时候可以不用摆的像菜市场一样了?”我像只发了疯的兔子一样抓着东昭弘的手蹦来蹦去,毕大夫咳了一声,我看小哥儿看我的表情满是宠溺,才发觉当着这么多人说我俩一起洗澡似乎不太好。
但是我当真从心底里高兴,虽然小哥儿已经不让他们再摆多皮葱了,但我还是十分愤恨的。
“你昨天吐血还是太多了,要静养。”小哥儿遣散了宫人,将我按回了床上。
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有点头昏,毕竟那血也不是白吐的。
我真是因祸得福了,小哥儿肯定也没想到居然能解了毒。
“你说,我们这毒怎么就解了?”我躺平看着他,还兴奋着呢。
“嗯……”小哥儿笑的有点诡,但又不说话。
我推了推他的手问:“说呢?”
“当真要听?”
“怎么,你知道就说嘛。”
“我猜,是因为我们之间昨夜的一番云雨……”
我本来听得很认真,他这一番话顿时让我红了脸,将他推开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