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粉色的梅花瓣缓缓飘落,漫天飞舞的花瓣中,紫雅含笑地伸出双手让梅花瓣轻轻落在她幼滑的手心里,小巧花瓣犹如婴儿般随风颤抖,风再次把花瓣吹走。水灵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手心,随后爽脆一笑,昂头凝视亭子上对弈的两人,真是一幅美景。
她从腰间拿出寒玉萧,指腹细细地摩擦,每个细微的动作都不难发现她对此萧的珍惜。
“怎么不吹奏一曲?”温纯的声音从紫雅身后传来。
紫雅愣了一下,转身看着来人,依然是灿烂的笑颜,悦耳的音调轻快地溢出:“我怕我的箫声打扰他们的对弈。”
紫殉双手放在背后,目光专注地仰视亭子里的冷夜醉与冷晨曦,他们的眼里就像对方的存在,容不下第三者的插足;他们的感情并非惊天动地,看似淡淡的爱,却爱得比任何人都深切;他们磨磨合合了五年,终究还是在一起了。
五年了,师父不再是那个无心无情的暗影楼楼主,此刻他的心比任何人都灼热,只是内敛的他不表露于色;四弟也不再是那个淡泊冷心的暗影楼少主,他冰封的心因为另外人慢慢地融化,却性子依然是淡泊寡心。
“还记得五年前你们回来的时候吗?”紫殉把目光收回,对上紫雅皎洁的眼睛,笑着问道。
“当然记得,那时候仇谨之为了满足自己看戏的欲望用了暗影楼唯一卖给他的人情跟着我们回冰邪宫,那时候前来迎接的你一定被他们吓了一跳吧?”回想到五年前紫雅眼角露出淡淡的怀念,那段时间虽然危险,但现在想起却觉得无比的充实。
“呵呵,那是必定的吧?那时候我还小,面对一个杀手组织的首领未免有些紧张。”紫殉诚实地道出自己当年的心情。
紫雅斜视他不怀好意地反问,“真的只是有些紧张?你确定没有害怕?”
紫殉对于紫雅喜欢挖苦人的乐趣宠溺地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都有一点吧!不过我很高兴你这么多年的性格依然没变。”
紫雅转身走向石桌,双手撑着石桌借力,让自己安稳地坐在桌面上,晃着脚说:“那是好还是不好?”
“看情况而言。”紫殉的回答模棱两可。
紫雅停滞脚上的动作,眼睛充满了灵慧凝视紫殉,勾起一抹皎洁的笑意,“那你觉得师父与晨曦的改变是好是坏?”
紫雅的问题就像一个陷阱,如果紫殉说好就代表着他不反对这段感情,如果紫殉说坏就代表着他对他们感情的不赞同。
只是紫殉的回答却出乎紫雅的意料之外。
紫殉说:“好与坏不是外人说了算,如果当事人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那么外人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紫雅望着他的神情顿了一下,继续摇晃着脚,思考着紫殉话中的意思,随后她眼神无比认真地说:“或许你是这样想的,但再成功的人也需要人支持,我只是希望他们的路走得平坦点而已。”
微风吹起她的头发,紫雅自然地伸手把发丝挽在耳朵后继续说:“世人都觉得男男之恋是一种病态,但他们却没有想过男子可以与女子相爱,不同年龄阶层也可以相爱,那为何同性别的人就不可以相爱呢?爱无界限这个道理他们永远都参不透。”
“爱无界限吗?”紫殉若有所思地凝视紫雅固执的思想淡淡地斟酌,温润的声音再次溢出:“可能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是你却不能阻碍人的思想。”
紫雅轻笑一声,抬头仰望湛蓝的天空,缓缓溢出:“一个人一个脑袋,我总不能把全部人的脑袋都割开吧?我没有想阻碍人的思想,我只是以事论事说出自己的心底话罢了,你听听就算了,不必在意。”
紫殉无奈摇头,迈起稳定的步伐走到她的身旁低头凝视她清秀的容颜,“有时候我在想,你是不是从别处地方投错胎才来到这里的,为何你的思想会如此的另类。”
紫雅视线转移到他身上,脸上的神情有几分认真、几分玩笑与几分参不透,悦耳的女音神秘地吐出:“如果我是呢?”
紫殉沉默,然后温暖的手揉着她顺滑的发丝,语气温和地道:“无论怎样,你都是我最爱的妹妹。”
紫雅感受着头上温柔的触感,久久才开启喉咙说:“紫殉,你也变了,变得越来越有男性魅力了。”
对于紫雅突然而来的戏谑紫殉一笑而过,依然是那道听了让人觉得舒服的声音,“走吧,李总管命人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同时,这也是他过来的目的。
紫雅敏捷地从石桌跳在雪地上,抱着紫殉的手臂说:“走吧!桂花糕在等着我呢!”
紫殉显然已经习惯她另类的思想、大胆的动作、敢作敢当的作风,被亲密地挽着手臂已经成为理所当然的动作了。
梅花飘落,许许多多的梅花围着亭子含苞欲放,银雪无聊摇摆着两米长的尾巴戏弄着地下的白雪,雪地顿时被他的尾巴扫除一个大坑。
冷晨曦从棋盘抬头看到此情此景,语气含着丝丝不悦地喊了声:“银雪。”
银雪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