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发去日月组的人多了个南宫炎,宽敞的马车内多了一个人也不显得狭窄,青卫和郁凡坐在马车外驾驶,只是手中的武器与来的时候变得不一样了。在南宫炎解毒的五天里他们两人饱受老人的呼唤,老人铸剑他们不停地拉火加燃料,老人毫不留情地唤使他们,从天没亮做到凌晨,每晚只休息两三个时辰,日日如此。正当到了第五天两人解脱的时候,老人却亮出两把不凡的武器在众人眼前。一把是软剑,剑身单薄却锐利万分,小小的身躯像触发着无穷的力量,可隐藏在身体的任何一处地方缠绕,这是老头为青卫量身定做的武器;另一把是重剑,与软剑相反,重剑剑身厚重,花纹复杂,异常难控制,可运用恰当攻击力比一般武器强大,这把剑由老头亲手交给郁凡。
当时紫雅很不给面子地轻笑起来,因为她觉得这两把剑应该调转主人才对,青卫五官轮廓坚毅,身材比较强壮,怎看都觉得重剑比较适合他;至于郁凡长相偏柔和,骨架单薄,软剑再适合他不过了。
南宫炎却冷淡地为紫雅解答,他说青卫处于明暗之间,用软剑才方便他行动;郁凡则是实实在在的明卫,他控制能力异常于人的强悍,重剑应该是他武器的首选。
不过这些也是几日之前的事了,现在他们一行人停在一座雄伟的建筑物前,建筑物占了大半个山头的位置,入口处安排着十多个侍卫守着,其中一个领头侍卫看见他们从马车走下来便走前几步恭敬地说:“几位,请随我来,首领正在等候着几位的大驾。”
闻言,冷夜醉不可察觉地挑眉,冷晨曦则若有深意地瞥了领头侍卫一眼不作言语。
南宫炎毫无表情,紫雅却生起兴趣地问:“你们首领知道我们要来?”
领头侍卫依然低着头回答:“首领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不敢多问。”
对于他的避而不答紫雅无所谓地耸耸臂,心想这个侍卫一点也不可爱,但很尽忠职守。
跟着领头侍卫走了几分钟,曲曲折折的路美不胜收,两旁的奇花异草在风中颤颤摇摆,冷晨曦发现其中有些花草更是可以药用,如今用来观赏未免有些可惜。
“几位请。”领头侍卫停在一道红木门前,敲了敲门板,然后轻轻推开木门则退到门旁,侧着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木讷的声音溢出。
冷晨曦与冷夜醉并排跨进门槛,入目的是一个浑身散发着慵懒邪魅气息的男子单手托着下巴闭目养神,他身边安静地坐着三个气质各异的美女,丝丝光芒罩在他身上,墨绿色的眼睛缓缓睁开,看见他们嘴角似笑非笑地划出一个弧度,悦耳的男音含着懒洋洋的语调道:“欢迎各位莅临日月组,请坐。”
王者见王者,冷夜醉与仇谨之并没有想象中的互相排斥,恰好相反,他们两人之间的气场意外地相容,同样冷酷无情、同样邪魅慵懒,只是冷夜醉前者外露后者内敛,仇谨之前者内敛后者外露而已。
冷夜醉修长的手提起连翘刚放下的茶优雅地过滤茶叶,低沉有磁性的嗓音流溢着无形的寒气道:“本尊要见令尊,仇组长可否通融?”
仇谨之眼中含笑凝望着冷夜醉,不知为何暗影楼每一任楼主都不会留下自己的后代,他们喜欢在自己的弟子中选择一个最出色的作为暗影楼的少主,或许因为如此,暗影楼才能屹立百年而不倒,成为五大国皇室都要顾忌的组织。
“冷楼主还是直接叫本座的名字吧,这个组长叫得实在绕口。”仇谨之笑容不改地挑眉。
冷夜醉冷漠地点头,却没再说什么。
毫无话题的情况下,冷晨曦把紫雅刚才的疑问抛出,“为何你会预知我们会来此地?”直到目前为止他也想不通仇谨之为什么会知道。
仇谨之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一些前因先说明,“首先本座对之前派人追杀冷少主你们感到非常抱歉。”只是他话中却没有抱歉之意。
“诸位都知道家父年轻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些蠢事,本座身为人子不得不为他做过的事情而做收尾,因此本座才会与那老女人合作,为的是让你们兵分两路,然后趁机把紫晟杀了,不过这件事已经被你们参透了吧?”仇谨之大方地承认自己曾经的计谋让冷夜醉与冷晨曦都有些意外。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紫雅向来直言直语不懂就问。
仇谨之深深地看了紫雅一眼,若有所思的目光让紫雅异常反感,她讨厌穿透灵魂般审视的视线。可再紫雅生出厌恶的瞬间仇谨之又把视线收回,邪魅的音调溢出:“没什么关系,只是本座临时改变注意而已。与其与暗影楼为敌,本座还不如隔岸观火,顺便卖暗影楼一个人情,很划算不是吗?”
“当然,前提是暗影楼不追究日月组之前做的事。”末了,仇谨之又补上一句。
“可以,只要把令尊交出,以本尊的名义起誓暗影楼既往不咎。”冷夜醉爽快地答应。
在这个世界的誓言具有庞大的约束,一般人是不会贸然起誓的,正如很久以前冷夜醉让冷晨曦替银雪起名字而不是订契约同样的道理。
“罗兰,把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