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第二天,成天行醒了过来,下人急急忙忙的去通知了风子御,成天行作为事件发生的第一见证人,可以说是线索的关键,风子御自然重视。
其实成天行这个人平时真的没什么存在感,起码风子御是对其没什么印象的,就算是有过几面之缘,可也不记得对方做过什么。
见到风子御前来,成天行想要起身行礼,可是浑身缠满了纱布很难动弹,一时急的满头大汗,风子御见此,倒是大发慈悲的免了人家的礼。
“皇上,微臣没能保护好阮统领,是微臣的失职,愿意受罚。”成天行表现的很诚恳,那紧锁的眉头和懊恼的眼神怎么都不像假的。
“成校尉护卫有功,朕不会追究,不过有些事情朕还没弄清楚。”风子御的表情冰冷到极致,可以说是不近人情。
“微臣愿为皇上分忧。”成天行沉声道。
“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杀死阮统领的是什么人,样貌你可有看到?”
“回皇上,说起昨日其实没什么异样,轮到微臣巡逻时在御花园附近听到了打斗声,那时候阮统领已经节节败退身受重伤了,来人穿着简陋,但是武功不俗,至于这样貌由于蒙面,实在无法看清。”
“禁卫军长久以来守护皇宫,怎会如此轻易就被贼子闯入,今日是阮统领被杀,下一次是不是就要朕的脑袋了?”风子御厉声道,他痛失爱将本就心情不佳,现在也没有听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怎能不气?
“皇上恕罪,来人似乎只有一人,没有见到同党,这般想来定是武学造诣非凡,能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的,世上怕也没几个人吧。”成天行分析道,听在风子御耳朵里总算舒服点。
“你这么说也不无道理,你做校尉有多久了?”
“回皇上,已有四年。”成天行看上去低眉顺目的,问一句答一句,很是本分,比那些狗腿逢迎的看上去顺眼不少。
“四年光景还是个小小校尉,你倒是沉得住气。”风子御话里有话,稍微会做点人的四年时间也不会止步不前,此人看上去并非不上进之人,那就只能理解为不太会做人了。
“微臣只愿在禁卫军中尽绵薄之力,保护好皇上安全,其他的并无贪恋。”这话倒是成天行的心里话,保家卫国何须在意什么地位?
风子御再没接话,转身出了房间,成天行也终于放松下来,该做的都做了,人事已尽,剩下的就是听天命了。
或许努力的人运气真的都不会太差,当晚成天行就接到了圣旨,把他升为了新的禁卫军统领,这晋升速度和坐火箭差不多,他拿着明黄的圣旨,哭笑不得,心中也赞叹了洛千城一番,他们二人虽然年纪相仿,但是对方的质计武功,都不是他能比得上的。
洛千城收到成天行传来的消息,再一次面临和岄青寒的分别,他需要去和风远修他们会合,排兵布阵,而岄青寒更加脱不开身,身兼重任,二人也只好饱尝这分居之苦了。
阮瑜为了这场硬仗可谓准备良多,从点将排兵到粮草军需,皆是花了心思,出发当日更是在城门口做足了架势,不知真相的老百姓还以为朝廷终于要有所作为了,说了不少好话。
比起这边鼓舞人心的大阵仗,锦州府就没那么好过了,司马超近日夜夜不得安寝,就在昨晚听见有人敲门,问是谁也没有回应,打开门却看见一地的黑狗血,门上墙上全是血水做的涂鸦,再配上点小风儿,着实有点慎人。
整个府邸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起来,一只苍蝇飞进来都费劲,更别说有人来撒狗血了,当夜值班的守卫全都被打了板子,但是就算如此,他们对夜里来过人这件事也没有丝毫印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挺冤枉的。
随后就有一个留言不胫而走,说是司马超杀戮太重遭报应了,这是厉鬼寻仇,早晚有一天他会死在厉鬼手里的,民间本来就对神神鬼鬼的事情颇为忌讳,就是因为相信所以才不敢随便乱提,知道是新官门前发生了这等事,传的就更加神乎其神。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司马超用武力镇压住的民众又开始sao动了,与之相对的,他一直担心的炎泽野却从上次宴会之后没了动静,可以肯定炎军还驻扎在城外,可是这般安静的仿佛真的在替他守护战果,这让他心里很不安。
不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吗,他觉得需要主动见一见炎泽野了,他最近休息不好,明显的Jing神疲劳,黑眼圈也比较严重,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对于日渐猖狂的小毛贼,他也有耐心到极点的时候。
前一段时间他号召群众指认,指认者有赏,藏匿者重罚,知情不报者连坐,他本来以为这个制度会轻轻松松的抓到人,可惜石头入了水,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大家一时间似乎都哑巴了,对于这个现象,司马超不意外的又炸了。
他在锦州已经呆了有些时日,也已经上报了朝廷要求再派遣一些兵力过来,因为锦州紧紧是第一道门槛,越接近中心遇到的阻力会越大,所以还需要人手,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彻底把锦州变成兰国国土和等待增援。
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