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整个下午将这栋洋房仔细转了个遍,思考着如果身份暴露该怎样逃离这栋楼。石磊发现四周并不高的围墙上装着防盗系统,到底是什么就不清楚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大门离去,这是石磊观察的结果。进了屋子,石磊假装无聊的看了会电视,看看时间差不多拨通了乔安可电话:“我很饿了,你什么时间回来?”
“你在等我晚餐?”他有些惊讶:“过几分钟打给你。”然而他并没有打来,而是让佣人转告不用等了。
并不一定要一起吃晚餐,石磊只是刻意的表现得体贴。吃过饭,石磊慢慢的上楼,非常清闲的往三楼走去。
“对不起。”刚转过拐角便被保镖拦住了:“这一层除了老板,任何人都不能上。”
“噢?”懊恼的神色真不是假装的,如果这栋房子里有外人不许涉足的楼层,要完成任务就非常困难了。
原计划是接近他趁其不备取得信息,如今显然行不通。除了接近他,石磊还必须取得绝对信任,这却是相当困难的。
有些气馁的摸进房间仰面躺在床上,有些担忧有些彷徨起来。干这行业虽说也有七八年,但石磊与石砚毕竟不是专业培训的特殊人才,他们不会闪打格斗,不会电子技术,甚至都没读完大学。
只是利用自身的优势,用男色勾引别人,做些人们不以为齿的买卖。
正因为这些原因,石磊与石砚一直坚持尽量少接触目标,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取得老板所需,主要原因还是顾虑心软。
人与人之间一旦相处时间长了,彼此总会增添些了解,除非对方实在是恶劣,否则假戏也假得不纯粹了。
乔安可确实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模样身材自不用说,第一次做他的业务石磊就有以公谋私的嫌疑。
关键他比石磊年长,社会阅历与接人待物经验远胜与石磊。石磊会的不过是勾搭男人,而他会的远比石磊丰富百倍。
如果真要与他长时间相处,首先担心被他瞧出破绽,其次更怕自己生出不该有的情意。石磊太了解自己,不是个心肠狠毒的人。
脑子里过滤一遍轻重弊端,石磊觉得此刻不能继续冒进。既然已有决定,立即从床上翻起身,飞快穿上乔安可为自己买的新鞋只奔车库。
车已经被清洗干净,从佣人手里接过车钥匙,什么也没交待匆忙开车离去。
没有去酒吧,石磊现在需要安静,需要好好考虑如果放弃这次生意,石砚与石磊的将来。
回到安全屋,石磊将电话卡取出来,将电话关机,然后打开保险柜取出笔记本:“我需要好好考虑,这次跟从前完全不一样,并是上床就能解决的问题。”
原以为石砚起码要明天才能发现邮件,没想到他很快有了回复:“你电话关机了?如果有麻烦就放弃吧,安全第一。”
“这段时间不要再打那个号码,你的电话也换一下,然后告诉我新号码。”石磊想了想添上一句:“你与唐天好好合计合计,尽快离开本市,小心尾巴。”
石砚过了许久才回过来:“唐天早有安排,让我跟他走。”
“太好了。”石磊总算可以松口气:“牢记我们之间的约定,自己照顾自己!”
自己照顾自己。这六个字意味着什么石磊与石砚都非常明白,接下去的日子除了彼此完全平安,相互之间再不会有联系。
自己照顾自己,其实是大难来临各自飞的意思。当那个机构找上他们,已成绝路之势,否则石砚怎会接下明知道会被虐待的生意。
要嘛坐牢接受法律的制裁,要嘛接下乔安可的生意将功折罪,最后一条路——隐姓埋名的生活。
如果放弃这单生意,就必须争取时间让石砚逃脱。石磊点燃一支香烟猛吸几口,努力的想着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困境。
从第一次将石砚送上男人的床,石磊欠他的实在太多。且不说这几年经常卧床休息,单是为了石磊一度放弃唐天,石磊就欠了他。
石磊抽烟并没有瘾,只是考虑问题时才抽。这一夜石磊无法安眠,一支接一支的抽烟,直到夜漏更深终于困去。
寂静的夜晚,一道鬼魅身影闪进了安全屋,手指只是轻轻一点,一道蓝色气流瞬间罩住了石磊全身:“治,好想你……”
合衣躺上床去,将深度催眠的石磊拥进坏里,魅影发出深深的悲叹:“你到底想做什么,将自己放入那么危险的境地。”
苍白修长的手指细细勾画着熟悉的面容,魅影恍惚失神:“该拿你怎么办呢,我的爱人。”
天明,石磊从梦中醒来,烦恼的摇晃着脑袋。这个梦太真实,梦中男人的气息甚至还缠绕在鼻端。
抓起水杯灌进整一杯凉水,心情总算平息许多。多少年了?石磊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总是梦见一个男人在梦中深拥着自己,用‘治’这个称呼呼唤自己。
许多次,石磊努力想看清男人的面容,无赖拼尽全力也无法在梦中睁开眼睛。
再一次摇晃几下脑袋,走进洗手间用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