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银杏庄园,青莲见他气色好了许多,就将血奴的情况说了:“新选的孩子在外头侯着,少爷见见吧。”
水长东路上也了解了这段时间病中情形,知道血奴们身体亏得厉害:“让他们进来吧。”
六个孩子一一进来,水长东都拉过手仔细问了些话,最后只有两名能用。
“听说云回来了,还帮了大忙。”水长东提起了孟呈之的事:“我仔细考虑过,还是别再见了,再见他只怕真会耽误了那孩子。”
青莲表示明白了:“大总统安排他们俩兄弟进皇家军校,年过完就入学。”
“是啊……”水长东这才想起快过年了:“冬天又到了,玉门关外此刻已该是漫天大雪了。”这一病,半个秋天都过去了。
从寝殿退出来,迎面碰上王府旧宅的管事:“洪医生的行李送到西院了没?兰儿去了吗?”
“兰姑娘亲自带人打理的,您就放心吧。”管事是特意来等青莲的:“莲妹子,有个事想跟你说。”
“怎么了?”青莲虽主理整个庄园,但各处院落都有管事,一般自己能处理的也不会来讨主意。
这王府旧宅跟别处不同,主子珍视,下人们更是不敢有半点马虎。所以这里的管事也是最得力的:“是少爷珍视的物件坏了?”
“这事说也奇怪,还是跟我一起去看看吧。”管事领着青莲进了存放玉器的库房,负责打理玉器的老贵惶恐的侯在里面多时了。
管事从密格子里取了钥匙,掀开墙上一副字画,露出匙孔,开了密室的门。
进了密室,当中红木架子上摆放着几只玉匣,匣子里全是制好的血瘾丸。
老贵去到左边,管事去到右边,同时转动架子上两只一模样的玉瓶,墙上缓缓露出一只保险柜。
俩人分别输了上下各一半密码,保险柜打开了。此时青莲已知事情不妙,那保险柜里独独放着一件物品——玉蝉。
管事郑重的般出琉璃匣子,小心的揭了盖子:“这玉蝉这几日通体发红……噫!怎么又正常了?”
青莲背心已惊出了冷汗,再不敢大意,戴了手套捧起来:“一直都是你与老贵叔负责的?期间没别人碰过吧?”
管事差点要跪下了,青莲话虽未说透,听话听音,那话里话外分明是怀疑玉蝉可能是假的:“姑nainai——要是您都不信我,少爷跟前我,我,我……”却不晓得该说啥了。
老贵平时就不会说话,此刻更是担忧,张张嘴巴模糊的嘟囔几声,又闭嘴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青莲也认不出玉蝉是否还是真货:“确切日子还记得吗?为何不早来报。”
“报过,怎么没报。”管事悔得肠子都青了:“发现当日就报给麦兜了,他还怪我们大惊小怪。”管事又解释:“莲姑娘你是知道的,东西是麦兜送来存放的,出了问题我第一时间报给他,我没犯错啊。”
道理的确是这样,麦兜最清楚主子那些玩意,平时也都是他在负责存放:“什么时候发现的?”又问了一遍。
“少爷搬回旧宅养病那天。”管事记得很清楚:“虽然麦兜那样说,但我与老贵总觉得不妥,商量着找你再报一回。这玉蝉早间还通红发烫,此时却恢复正常了,真是怪事。”
青莲捧着玉蝉看了好一阵,这东西从前主子片刻不离的握在手里,虽见过千百次却从未有机会仔细察看:“老贵,你能分出真假吗?”
“就是它,没错。”老贵很确定的说:“我天天打理,怎会看错。”
“我知道了。”青莲将玉蝉放回去:“我去问下麦兜,看他怎么说。”又叮嘱一句:“此事我自有主张,少爷那里先别回。”
管事连忙答应:“我们那敢去回,这不求莲妹子你帮忙吗。”
青莲不敢耽误,直接找到麦兜:“玉蝉发红发烫的事,你知道?”
“知道啊。”麦兜见她一副担忧的模样就乐了:“好姐姐,你怕啥呢?那东西就是那样的,会变红会变热。”
“真的?”青莲这才放了心:“莫非是个灵物。”
麦兜得意的说:“如今姐姐也有不知道的事情了,那就是个灵物,跟少爷心意相通呢。”
原来如此。青莲思量着前些日子主子病了,玉蝉就变红。今天主子能吃能走了,玉蝉就恢复正常,果然是通着灵性。
放宽了心,又把洪若庭的事情跟麦兜说了。俩人如此这般计划一番,最后决定过几日夜里悄悄将人接进庄园。
“陈清羽关在东院。”麦兜提到那个人一脸的愤怒:“姐姐要多费心,千万别跑了。”
青莲心中更是气:“我倒想打条链子套上,少爷会准吗?”
麦兜脸上闪过一丝狡猾:“链子只管准备着,那家伙坏透了。姐姐听我的准没错,早晚他会用上。”就凑到耳边悄悄说了:“每回搁一指甲盖那么点,别多了也别少了。”
“你胆子真大。”不过青莲喜欢:“你就不怕少爷知道?”
“少爷疼人不疼?”麦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