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又一次累倒的葙月,展翔在心底狠狠的骂了一些带娘脏字,十分凶恶看着让葙月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昭耀,是不是他展翔就是欠了他,还是怎么的?
以前害他就算了,反正夜儿的时代也已经是过去,不然照那样的情况,命都赔上,早该让他一命抵一命,他实在非常的够宽宏和大量,没去计较,但是,现在连他的人,月儿也被他折腾得够呛,而且还是自愿的。
这情况,他,能不火吗?能不憋气吗?能不上心吗?就为什么还得犯贱的去给他用功逼毒?
展翔把葙月抱回马车里,用布巾把他身上的shi汗擦了个遍,然后,让他躺在马车里算是床的垫子上,盖好被子,静静在他一旁待着,没有出去。
同人不同命,同样昏迷不醒,代昭又一次被展翔这么晾着,光着膀子,一身污血。若此刻有路人经过,那么,肯定会认为此处发生了命案,而且配有描述:“死者”浑身是血,惨不忍睹。
寻看着眼前的情况,无动于衷,由时间这么安安静静的溜走。这个人中的毒,他知道,羌毒,秘制毒药的一种。
世上只有少数的几种秘制毒药,每一种,都是在以一种毒药为底源的基础上,反复加入新毒物,通过不断的提炼,升温,冷却,凝结而形成,毒性十分的猛烈。每种毒里都饱含了数百甚至上千中未知名的毒性,它唯一缺点是,发作得慢。因为已经形成非常稳定状态的秘制毒药,难以溶解,必须长时间发作,所以往往可以达到杀人于无形,也正为此,它一度在皇宫里非常受欢迎。
这毒虽然厉害,但是,刚刚那名为葙月的小伙子,用的针,若他没有猜错,络魂针,乔师傅,曾经提到过,他们的死对头就以其坐稳了鬼医的位子。
如果这个人,也是,那么他,该不该出手……
还有,在这三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夜身上?就他看来,夜过得不错,而且,如今他的武功内力非常了得深厚,那天追著马车时,他已经领教。也改了名字,展翔,告别已往展翅飞翔之意,不再是夜儿的话,他应该怎么与之相认?
一直纹丝不动的坐在离马车不远的石头上,寻虽然看起来平静无波,周围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但是,此刻他内心的挣扎,剧烈得难以言喻。
葙月这次施针用时也不算短,一开始,到结束,期间虽然不像上次,中途几次差点承受不了,昏睡过去,幸亏有展翔协助一直坚持下来。这一次,展翔也守在一旁,为他擦了几回汗,这么一弄下来,大半天就这么没了。
而现在心疼葙月的展翔,一直没有露面,到了,真的一段不算短的时间过去,天已开始泛黑,他才一脸冰冷的走出来。到达代昭的跟前,其实他非常想一掌下去,赏他一个痛快,可是,最后还是,把人给扶正,开始运功。
这不是他心太软,只能说,他很尊重葙月的劳动成果,再怎么内心不满,还是不忍心去破坏。所以,遇到葙月,还有他,这昭耀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气归气,一旦功力发出,他立刻收敛了自己的暴走的心绪,认真的运功逼毒。
葙月估计的很Jing准,半柱香的时间,不多不少,展翔刚刚把功散去,代昭就醒了过来,“谢谢,展兄。”
这一次,不像上一回,他很虚弱,连续几次想站起来,但是力气跟不上,动不了。
“昭兄,不必着急,月儿,说过,用功逼毒不比药洗,所以让你,服下这药,之后,休息一些时候,再动作。”展翔看着心急的代昭,把葙月让他交待之事做好,然后,转身又回到马车里。
“谢谢。”代昭默默的看着展翔,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马车前,黑夜,模糊了他一颗本来没有纠结的心,自己要怎样,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狼狈的状态,太糟糕,这情景,连他自己也会嫌弃。
“展翔,并不是你可以遐想的人。”这是寻第一次开口,对象为代昭。
虽然两人不算真正有过接触,但他早已经看出,这个人的落寞,总会出现在夜转身的那一刻,当然,对他的敌意,自他出现至今也从未曾断过,他一直知道,但即便知道,他也不会去解释或纠正,没有必要。
这一次开口,也只是为断了他的念想,虽然他也看不得夜对那个马车里的人好,但是,这个人是想都不能想,他不配。
“莫非,寻兄只准自己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代昭闭着眼,没有在黑暗中转头去寻找同在于黑暗中的另外一人。
别以为代昭不知道,他的狼子野心,他排斥的好像不止自己一人,包括葙月,他也从来没有认真去对待过。
“寻的事,不劳昭兄费心,管好你自己的心,就好。”声音没有任何波动起伏,说完,他离开坐了大半天的石头,向马车走去,那态度,仿佛之前跟他说话之人,只是,空气。
“昭某的心也从来不需人管,而且,就算,别人,想管也管不着。”耍嘴皮子,他代昭从来就不会输,除非遇到像某人一样,重头到尾,一言不发,让他,根本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