葙月被送入洞房就一直静静的坐在大红床上,虽然新人房里只有他一个人,但是,他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没有因为这儿的相对安静感到放松,一种烧心的紧张感包围着他。
师父昨晚红着老脸向他暗示着,洞房花烛夜,一定要做他给他那些书里的事,让他别到时傻愣愣的只有被欺负的份!
那些事,很丢人,葙月虽然不是很清楚全过程,但是,仅有的那一次看书的机会,他记得,入眼的图画,当时给他带来的冲击感,那事,很yIn靡,很荒乱,很羞人。
等下,他,与展翔,也要做那么,那么,难以启齿的事,想到这里,葙月的脸通红一片,他习惯性的低下头,想要掩饰,因为胡思乱想导致自己现在的难堪。
明明希望尴尬的时刻晚一些到来,可这会儿却来得更加快,乱糟糟的脑袋,不安稳的心,没有一样做好了准备,但是,房门外由远而近的哄闹声音传来,使得葙月,更加无助的低着头,双手惴惴不安的抓紧自己的喜袍。
那些和师父一起来的前辈们的调戏,展翔的声音,把葙月的紧张感推到最高点,特别大门被推开的那瞬间,他的心差点直接从嘴巴里蹦出来,但是,他不知道,是何时,自己的脚边趴着同样穿着喜袍的展翔。
整个场面在这一刻也变得有些混乱,特别是跟着展翔一起出现在房内的一伙人,早就稀里哗啦笑成一大片。这样的场景,让葙月,是怎么也不可能再紧张得起来。
同样,拜这伙人所赐,展翔觉得自己可能是天底下进洞房进得最狼狈的新郎,本来头就晕,现在丢脸了还要忍受那些始作俑者的大声哄笑,加上还说一些什么心急,猴急的新郎,年轻气盛,身体力行,连一刻都忍耐不了之类的话继续戏弄,这明摆着的情况,若洞房要真的给他们这样闹下去还得了?
看来,明智的选择,惹不起就要躲得起,展翔决定就这么把醉汉演下去,睡过去。
等这伙人,自讨没趣做鸟散去后,他在好好的和葙月度春宵。
对于展翔打的如意算盘,葙月不知道,他被展翔这么突兀的出现方式弄得一愣神,忘记了紧张,反应过来之后急忙起身,视线透过红盖头下,找准了展翔的方向,上前,把他扶起来。
“月儿,我来了。”突然离开地面,让他装也不好再装,展翔干脆的揽着葙月,两人一起坐在大红床上,他打算无视那些会自主找他们麻烦的老家伙。
的确,众人看着甜蜜相拥的两人,不乐意了,史天更是带着头,拿起喜秤,走上前来,“这新郎官只顾着抱新娘子连红盖头都忘了掀起,就不怕娶错人,还是,就算不是葙月也行?那我的葙月,岂不是要看错人,跟错郎了?”
“就是,新郎不看,我们来看,谁先掀起,新娘子就归谁,不能便宜了这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在喜宴上灌酒灌得最凶的这号人,化成灰展翔都认识,史天的狐朋“楚兄”,一副熊样,据说,想当年,也是响当当的一代彪雄。之前敬酒时,展翔很给力,照喝不误,不过,这时候,带头应和老头子疯言疯语的他,展翔都给他在心底给记下,有朝一日,这账,再算!
“恩,说得好,走,掀盖头去!”
有人起了头,自然有人接风,一伙人都纷纷上前,朝着葙月和展翔走来,葙月被这些人吓得,直接把头埋在展翔怀里。
展翔在史天走到跟前时,一手抢过喜秤,当着大伙的面端起葙月的头,一鼓作气把盖头一掀,顿时,抽气声一片,场面也定格在这一刻……
好美,闭月羞花般白里透着红,葙月早被吓得红了眼,雨带梨花的脸可怜楚楚,直勾勾的唤起人的保护与呵护,但是这惊鸿一瞥也只是昙花一现般,勾人心魂的脸蛋刚刚露出尖尖角,下一刻就再次深埋进展翔的胸怀里,无法窥探。
在场的人意犹未尽,还想继续打探,观望,但是,史天开始说话了。
他同样也看到了葙月那羞涩的表情,所以,据他了解,再闹下去,葙月可能就要崩溃,而且,展翔此刻脸上的表情也不容乐观,大有翻脸的趋势。
总之,今天,到这里,行了,放过他们,接下来的时间就留给他们小两口,共度春宵。
“好了,好了,洞房也闹了,新娘子也已经看过了,都给我出去,别耽误了年轻人的快活时刻。走,我们喝酒去,今晚,不醉,不归!”史天手口并用,开始清场赶人。
“急什么,交杯酒都还没喝,看完了才走。”楚兄从来不会察言观色,直来直往惯了,心直口快得让葙月都把这号人物给记下了,而就更不用说展翔有多么的“记挂”他了。
“交什么交,你大婚的时候还没交够啊?等下到外面就让你和方婷表演,让你们交个够,走,大丈夫喝酒去。”史天直接上前把这一群脸皮比城墙转角还要很上几倍的老不修一一撵出新房。
大伙一脸不情愿的被推推嚷嚷退到新房外,史天一个利落的转身,关上门,在离去前,还特意给葙月暗示,要争气。
葙月早已经被这些人弄得欲哭无泪,现在史天又胡乱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