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皇上以前也派遣下官调查过这春情阁。”成风骑马追上夏禹后,诉说着夏子朝第一次去春情阁之后,就曾对那里产生了怀疑。
但是谁都没想到,明明是一开始就有所顾忌却还是选择了忽视,才导致了今天如此严重的局面。对于这成风是难辞其咎,因为他当初领命好好调查,没有发现任何一点点蛛丝马迹,就简单的下了结论。
夏禹确实不知道还曾经有过这一段,他转过头瞥了满脸内疚的成风一眼,又继续快速扬起马鞭,超过了成风远远的向前骑去,整个人仿佛把这前方的路当成敌人,无情的践踏,死命的摧残。
成风从夏禹的那一瞥中感受到了十足的寒意,就像是自己已经身处于冰窖之中,一股直达内心深处的寒冷快速的向全身蔓延开,再深深打入骨髓,下一刻迎来的就是绝望,就是死亡。
他不敢再次扬鞭乘风追去,直起的身子连连打了几个冷颤。如果不是夏子朝还有皇太后来救,那么刚刚投向他的绝对不止一个眼神这么简单,虽然那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眼神。
成风知道自己这一次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回去之后他自会去请求赐罪,但是在此之前他一定要彻底铲除以绝后患,还皇上还皇宫一个真正的安宁。
冬儿看着周管事他们彻底的搜查了一遍,把该扔的扔了,该烧的烧了,最后除了李辛现在躺的床外,已经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再查了。
周管事进入房里命侍卫把李辛抬到一旁的踏上,开始在床上翻找。侍卫们已经被周管事呼来唤去的弄的已经没有了积极性。他们本来是打算大致的翻弄一下就好,谁知最后在不小心铺回被子的时候,有东西从塞棉胎的一处掉出。
冬儿难得反应迅速上前捡起,刚刚看了一眼就被侍卫们兴奋的抢过去,大喊着冲到周管事身前邀功。
冬儿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很简单,但是却也言简意赅的表明了夜儿少爷犯了事,犯了大事。
冬儿没有再理会侍卫们起哄的把整个被子撕坏,把枕头芯也弄得满屋子都是,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直错信了他,他不愿意接受那么残酷的事实。
满屋子的人都在为找到的东西庆贺,激动疯狂着,只有冬儿,只有他独自在品味着一种孤独无依的绝望。
看着周管事意气风发的领着众人离开,离去前还特意交待了他要照顾好李辛,说会帮他求情的。
其实冬儿在那之后对外界已经没有什么感知力,别人对他说些什么他都是缓慢点头,不敢太用力,怕眼泪会跟着掉下来。
现在整个院子里只剩下他,和已经被搬回床上的李辛。热闹之后的平静,让人怎么去适应?
“夜儿少爷,他逃向哪里?”冬儿抬起眼询问。
“哪里?我已经禀告给王爷了,你不也听到了吗?”李辛从冬儿捡起纸条那一刻就猜到自己可能会露陷了,所以他干脆的不再隐藏。“我还以为,刚刚你会忍不住哭出来,不错,被调教得还不错,哈,哈,真是的,前途无量啊,呵呵!”
“为什么?”冬儿眼泪已经挂满了脸颊,却依旧问出了一个通常只有被利用被抛弃被出卖的人都会问的问题。
“为什么?你问我?难道会因为‘爱’你?你说,可能吗?”李辛已经没有耐性再装模作样了,他直接翻身坐起,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怎样。
可能的,在此之前他确实相信是有可能的,就连李辛带伤向王爷禀告时,说夜儿少爷会武功,说自己被打伤,他都相信着。但是,现在……
有一刻他很后悔自己上前去把那写着“下毒后,功成身退”的字条捡起来,上面绝对不是夜儿少爷写的字,那字迹根本和李辛平常留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冬儿见过夜儿少爷写的字,看着他,用树枝比拿毛笔要写得好很多的字,印象很深刻。他那时还开玩笑说,夜儿少爷的字像一条一条蚯蚓,又歪又扭,就是没拉直。如今没想到,却因为他,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害夜儿少爷遭了殃。
冬儿转过身,用衣袖擦了擦,把这一刻的卑微,狼狈,都留给自己,虽然他很渺小,很软弱,被陷害了,欺骗了,抛弃了都会让人觉得是理所当然,但是他已经认定了的夜儿少爷不行,因为,因为……
可更悲哀的是,无论他如何用力擦拭都没有办法让眼泪停止继续下落,就连想抬起脚迈出步子离开都没有办法做到。
曾经在心里无数次的祈盼,许多个止不住兴奋的无眠夜晚,还有一次次相见前的忐忑,离别后的想念,原来爱情除了这些之外,还充满了悲伤、失望和即将决裂时这撕心裂肺的疼痛。
“其实你还想跟着我,也不是不行,但是,一切由我说的算。”李辛看着眼前还在自我挣扎的人,算了,本来还想看在这段日子的份上放过他的。现在是他要继续在撞上来,那么自己是不是有义务把一切给了结了才好,省得万一东窗事发时,他在丛中笑。
“那可以带我去夜儿少爷那吗?”冬儿的自我挣扎斗争因李辛的话停了下来,他转身看着李辛,依旧泪光闪烁,楚楚可怜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