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来不及顾及自己心里的疼痛,上前替夏子朝盖上被子后,吩咐一直在外等候的赵公公传御医。他自己退到一旁,默默等候,不再向床这边多看一眼。
“王爷,刘御医在门外恭候。”赵公公尖细的声音从门外传入。
夏禹那已经飘离的思绪慢慢的收回,“传。”
跟随着一个提着药箱的温润老人进来的还有赵公公,夏禹让赵公公随后就把门合上。
“皇上和皇妃在床上,该看的不该看的记好了。”夏禹出声交代,声音比平常更加的冰冷。
“臣遵命。”刘御医也是历时两代的老医官,所以他知道王爷的意思。
他快速走上前,先替皇上把脉,看看可否有损龙体。本来他以为皇上是超劳过度所致,可是摸到手下着混乱的脉象,刘御医立刻朝夏禹跪下,低头叩首“王爷,下官不才,这皇上……皇上是……是……”
夏禹看着突然跪在身前求饶的老御医,原本已经跌倒最低点的心也开始焦急起来,“继续说。”
“皇上……皇上和日前王爷吩咐下官去诊断的那些昏睡不醒的官员的脉象极其相识,下官……下官恐怕皇上,是……是染上了同样的病。”刘御医断断续续的说着,生怕自己惹怒这个冷情无心的王爷,而招来杀身之祸。
夏禹听刘御医说完,心里已经差不多怒火攻心,虽然他表面上还是那万年的面瘫脸,但是站在一旁的赵公公都感觉到了,一阵阵Yin冷不断的从王爷身上袭来。
“赵公公”夏禹原本只是清冷的声音此刻已经可以让人尝到冰山压顶的滋味。
“奴才,奴才该死,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赵公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一直都跟在皇上身旁,可是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夏禹看着跪下的赵公公和老御医,他不打算和他们浪费太多口舌,“最近皇上可有何异样?”
赵公公从夏禹的口气中听出王爷并没有迁怒,自然自己的这条小命也就安全了,他立刻奉承的回答“没有,回王爷,皇上最近并无异状,昨天和王爷商谈完国事,回来还一切安好。奴才是给皇上张罗了好了才退下,只是这燕妃娘娘是何时在寝宫里的,奴才确实没有印象。”
夏禹这时也把注意力转到了躺在夏子朝身旁的女人身上,“刘御医。”
“下官立刻去办。”刘御医知道自己也保住了小命,自然就放宽心胆,专心的诊断。
夏禹看着昨天还邀自己商谈国事,现在却被诊断出患了与告假的官员一样的病的子朝,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之前子朝的一些决定刺痛了他,自己对子朝的态度也冷淡了许多。但是,无论怎样他都希望子朝能好好的,畅所欲言,把酒言欢。
所以这一次这件事真的触犯了他的底线,除了子朝,也只有子朝绝对不能被伤害。
“赵公公,皇上经常去春情阁?”夏禹想起他正在重点调查的事情,继续向赵公公询问。
“春……春情阁,可……可是烟花之地?”赵公公纳闷着为何王爷会突然问起这个。
“恩,皇上可否常去?”夏禹现在所剩的耐性不多,他没有了平常漠视一切的冷淡。
“这……这些恐怕还得询问成大人。奴才不知。”赵公公唯一一次去烟花之地就是跟着皇上和成大人一同前去,如果那时他知道皇上想去找乐子,他是向天借胆绝对不敢去扰了皇上的兴致。
“传成大人。”夏禹也意识到自己问错了人,立刻改了口。
“是,王爷,奴才先行退下。”赵公公呼出一口气,这些才是他熟悉又应该做的事。
龙展翔也觉得李辛所说的计划,成功率很大,只是他没有把自己要易容而不是,简单的乔装,穿上那已经晾干的侍卫服装跟着李辛一起以调查的名义混出去告诉冬儿他们。他可以等到与李辛各自散去之后再易容,换装,之前就按他所说的做。
龙展翔看着冬儿已经送到他眼前的衣裳,他接过之后,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虽然冬儿还想跟进来帮忙,但是他以让冬儿多陪陪情人为由,婉拒了。
看着冬儿红着脸,娇yin一声“讨厌”后,没有在跟上来。龙展翔拿着衣物进入房内自己换了起来,因为他有一些东西不得不带上,所以不能让冬儿和那人知道。
龙展翔换完衣服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最后他还是决定放下属于夜儿的小肚兜,小棉被。因为,自己身上实在是不应该装太多不实用的东西,他会一直带着灰白的吊坠,所以,这些,就当做是留下给夜儿的吧。
当龙展翔以一身侍卫装出现在冬儿和李辛眼前时,冬儿知道马上就要道别了,浓浓的感伤让他流出了晶莹的泪水。而一旁镇定的看着龙展翔的李辛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冬儿的肩膀。
龙展翔总有一种道不出的想法,他知道冬儿不会害他,但是这个李辛总让他有一种无法相信的感觉,那是一种毫无缘由却十分认定的直觉。
“夜儿少爷,冬儿……冬儿不想你走,呜,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