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李天佑看到张太医来,不禁又皱起了眉。
“你就那麽想死麽?”李天佑咬牙切齿地问道。
韩夜在惊惧之下,也顾不得考虑什麽“紫玉”的事情,用尽全力飞扑了进去。
韩夜看著李天佑,不禁求证道:“在安国,你为何要救我?”
李天佑闻言,心中一震,随即又冷笑道:“可我偏不如你意。”说著,他高声喊道,“来人,把人带进来。”
“把这药喝了,然後再告诉我那藏匿著韩家家产的图纸在哪里。”
韩夜重重地吸了口气,淡淡地说道:“在安国时,我便对你说过,我从来不知什麽图的事,也不知道你说的图在哪里。你说过,那图是纹在孩子的背上,可你也看见了,我背部什麽都没有。”
张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殿下,俗话说‘药到病除’,可这囚犯连药都不吃。臣劝了他一整天了,可依然无果,如此下去,臣也是无能为力。”
又是那份图,从血影第一天接近自己便是为了这份图,除了求图是真,其他都是假的,甚至在安国,他为自己挡的那一剑或许也是另有目的。
李天佑从宫中回来没多久,早晨来过的张太医又焦头烂额地跑了过来。
“殿下………”
李天佑一怔,没想到韩夜会问这件事,但看到韩夜那灰暗的眼眸,便知道他已经猜测出了事情的全部。
李天佑一听,钢牙咬得‘咯咯作响’,胸口又燃气了熊熊怒火,厉声说道:“去把随同关押的那个女人押来。”随後,紧跟著张太医来到了牢房。
听到这里,李天佑眼中闪过悲伤的神色。他抬头问道:“父皇,当年你娶母妃时,也是这麽想的麽?”
牢房内依然聚集著浓重的寒潮之气,韩夜蜷缩在草堆上,锐痛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身体仿佛被数不清的钢针刺入体内一般,痛不堪言。他无法阻隔这种疼痛,却又无力招架,痛得恨不死去,却依然还活著,只能清晰地感受著让自己痛得生不如死的感觉,而唯一能做的便是抱著身体瑟瑟发抖。
韩夜睁开双眼,这才看清来人,竟然是李天佑,而那烦人的太医站在他身後。
“你?”李天佑惊立当场。
“哈。。。。。”李天佑冷笑一声,“若没骗过我,你怎麽会一面与我在一起,又一面爬上欧阳凌的床?若没骗过我,为何你在宫中住了一个月,而你离宫後的第三天,宫中的紫玉便险些被人偷了去?你一面应付我,又一面讨好欧阳凌。哈。。。。,真是,真是。。。。。”李天佑说到这里,似乎气得开始抓狂,随手便将倚红扯到在地,还不等韩夜从‘紫玉’的事情中回神,便已抄起身後大汉手里的鞭子抽了过去,似乎要将所有的愤怒全发泄到倚红身上。
当牢房门被打开时,韩夜知道那个烦人的太医又来了。那太医说吃药便可以缓解疼痛,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可韩夜知道,这只会让自己痛得更久一些。人长说‘长痛不如短痛’,韩夜坚信这一点。
此时,倚红已经被带到身前,韩夜看著身上带著斑斑血迹,脸侧也被划开长长一道伤痕的女孩,心中不禁钝痛难当。
这样一想,韩夜心中又是一阵钝痛,即便只拿血影当兄弟,这种欺骗也是他没办法接受的。他不禁想,一个人怎麽可以掩藏的这麽好,肆意的欺骗下难道一丝真心都不曾有麽?
李天佑想要回答他,却又突然觉得说不出口。他明白韩夜之所以会接受自己,或许只因那一剑。
然而这个太医没有像往常那般温和,而是猛然扯著衣襟,将他拉了起来。
“你既然都清楚了,又何必再问!”
李天佑默然……。。。良久,他才道:“父皇,您让儿臣再想一想。”
然而看到被带进来的人时,他的瞳孔遽然放大,不可置信地回瞪著李天佑,问道:“你想做什麽?”
以後你遇到合心意的,想娶多少都可以,父皇绝不拦著你。”
而倚红被人封住嘴,不能说话,只能泪流满面地看著韩夜。
韩夜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不禁反问道:“若是你,你会如何?”
“啪”的一声,鞭子重重得抽在了韩夜身上。
韩夜不知道李天佑又想出什麽新法子折腾自己,便将眼光移向牢门。
李景焕闻之一震,脸上显出无奈和怅然,叹了口气,“父皇当时也只想要她一个人,让她当朕的皇後,成为最尊贵的女人,也让世人都知道只有她才配得上朕的喜爱。然後再把那些勾心斗角,争权斗欲的女人们全都赶出宫。可……。。,朕不能。”
韩夜抬头,直视著李天佑的眼睛,“我只能说我从未骗过你!”
“你以为我会信?”
拉著韩夜的衣襟,将他扯起,李天佑才发现他的衣衫已被汗水湿透。
听到这句话,韩夜眸中是死灰般的沈寂,所有可以为之留恋的东西全都覆灭。
一声闷哼,一线鲜血又从韩夜的嘴角里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