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管事,那群人今早已经结账离开了。”
掌柜的恭恭敬敬地立在房外,小声的朝房内禀报。
“你帮我收拾一下,我也要马上离开。计划失败,必须要想法子补救,不然你我难辞其咎,恐怕到了大人那里会不好交待的。”
门里传出男子的声音,虽然内容急切,但语气却很平静,一点也不像是害怕不好交差的样子。
掌柜的不敢拂逆,只得连连道是,然后忙下去准备。
待掌柜的远去,房门外寂静无声。
过来约半刻中,房内又传出絮絮的说话声,不过声音小了许多。
门外听得很不真切。
“你先派人去庆州,庆州出事,他们必然是前去那里。这次失败已经打草惊蛇,这次先不要轻举妄动,静待事情的发展,慢慢寻时机。”
原来房内除了温隐一人外,还有个年轻女子。
女子一身浅绿色衣衫,年纪不大,但全身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狠厉。
这间屋子还有个不大的露台,各色花儿迎风招展。
女子的心情却不像这些花儿欣喜,双眉拢着,Yin沉的神情从那双大大眼睛流露出来,本来很阳光的脸蛋此时整个人却Yin郁起来。
“属下这次任务失败,不关温堂主的事,全怪属下一时冲动,以为那人的护卫离开又加上那人一夜劳累,觉得有机可趁,才莽撞行事。
谁知突然冒出七名高手,属下等不敌。幸好温堂主出手相助,不然连属下也……”
温隐一挥衣袖,阻止女子继续说下去。
“不用多说了,这次也不能全怪你。你先去做事吧,千万别有下次,我救不了你这么多回的。”温隐淡淡的回道。
“是。”
女子微微躬身,直接从露台翻了出去,没有惊动明汐楼任何人,就消失在温隐的视线里。
微风扬起窗纱,轻轻的拂在温隐略微女气的脸上。
那双狭长妩媚的眼睛只盯着露台上的那些盆栽细细观摩。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眸子渐渐露出狂躁的情绪,生生将那过分女气的面容扭曲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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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庆州的官道上,徐徐行着一辆青色篷布的马车。
赶车的是个中年男人,男人端着严肃的脸,只专注的看着路的前方,一丝不苟的拿着马鞭,驾驶着马车,速度不快也不慢。
紫兰纯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手指。
紫兰泓胤注意到了紫兰纯的不同往日那般谨慎,关心的开口道:“小三儿怎么了?难道被昨日的场景吓到了。”
紫兰纯确实是在想昨天的事,不过不是在想早上,而是在想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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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在宛国皇都时欧辰熙来找过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谁料昨日早晨刺杀一事被紫兰泓胤的护卫,那叫什么青玉的打发走了。
他累极、倦极,回到房间蒙头大睡直睡得的月上柳梢头才醒。
因才醒大脑有些混沌不清,等这些感觉刚过,就发现屋内有别人的气息。这股气息不陌生还极为熟悉。
“你这样早就没命了。”戏谑的声音在房间想起。
真的是他,内心先大脑一步反应过来。
那是种欣喜又纠结的复杂感觉。紫兰纯不知该怎样形容,索性就不追究下去。
“你不是派了冥色吗?我可记得冥色在赤阎冥殿的冥使,连几位宫主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我为什么要担心。”
紫兰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如果是我要你的命?”欧辰熙半真半假的说。
紫兰纯神色未变:“你现在不会,因为你还没有拿到你要的东西。你把我放在你眼皮底下怎么多年,又怎么会这样轻易的结果了我的性命。”
紫兰纯毫不掩饰内心的想法。
“你又何尝不是利用我。你为人太过谨慎,什么都很难入你的眼,你的心。
你从来不相信任何人。
于你而言,我不过是你初到异世,正茫茫然之际,刚好出现而已。
一个借口罢了。”
双方已经走到这一步,没有什么必要掩饰,直截了当的说穿对方最真实的想法。反而这样坦白没有以前的弯弯绕绕与躲躲藏藏,两人都放松了不少。
“这次你回紫国是整个紫国最轰动的大事,甚至对于沉月的某些隐藏极深的势力来说意义都非同小可。
正如你心中所猜测的,你,紫兰纯不仅仅只是紫兰纯而已。
你现在太弱了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