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上很混乱,越是有钱的人越怕死这句话说的并不是不无道理的。
大背头和程东死了,程东作为S121这个身份死在了异国他乡的游轮上,中国不知道还有多少像程东这样的卧底藏在茫茫人海中,正蓄势待发准备来致命的一击。
燕少卿表现的和那些游轮上的人很像,他迷茫的眼神看起来像只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孩。
昨天的事情他没跟任何人说,程东是他杀的,没有一点留情。
…
燕少卿把餐刀收起来,眼睛扫过床上乱糟糟的一大堆东西。
在找必要文件时他发现了一封信,这不奇怪,奇怪的是信上写的是燕少卿的名字。
少卿:
我知道你那么聪明一定能发现我是S121,我不想解释这件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我想保护住我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死在了血泊中。
少卿,可能我们之间有些不能越过的深邃沟壑,可能是对于你来说我是个背叛祖国软弱无能,给俩鸡腿就能叛变的人。但我也只是拥有自己的信仰。
别说我对你是小时候的执念,就算是执念我也已经执着这么久了,从此人鬼两隔,我希望我能在天上继续守护你。
找个好的人成家吧,找个人照顾你,你要找的东西全在行李箱的夹层里,这封信看完就烧了吧,留着也没什么劲。
最后,我叫程东,今年26岁,最爱的人,叫燕少卿。
最后几个字写的很轻,燕少卿把文件拿出来翻了两下,看了一眼身着白色西装,干净的青年,最终还是不忍心的走过去轻轻给他阖上眼,“对不起,这是我的责任。”
干净青年面上的笑容安详,像是睡着了,燕少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点着了手中的信,轻声道:“各有所需,两不相欠。”
门被轻轻掩上,半个小时后,“啊!!程东先生!”
…
燕少卿演技派的尽量不出现在人们的眼前,表现出他的小心灵很脆弱,他很害怕,他不想被杀。
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屋子里蜷缩着,除了阿尔文。
阿尔文也不知道是神经太大条,大条成了宽粉条,硬是要来燕少卿这里凑热闹。
阿尔文来了商易就也来了,看老大来了安子俩人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索性蹭了过来,几人坐着大眼瞪小眼儿。
“好嘛,能搓盘麻将了都。”燕少卿裹了裹紧身上的被子。
燕少卿本来是睡的好好的,结果一会儿二会儿来个敲门的,他睡懒觉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阿尔文听不懂他们说话,但还是兴高采烈的看着他们讲汉语,手舞足蹈的在屋里转圈儿。
“你是四小天鹅吗?”燕少卿有些无语。
阿尔文摆了个pose,“并不是,我是骄傲的孔雀!”
燕少卿随便嗯的一声,想从身上找出副扑克牌来斗地主,“斗地主玩儿吗?”
白芷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不玩儿,你个千王好意思跟我们这些愚蠢的人类玩儿?”
燕少卿只好作罢,找着安子来用扑克拉火车,这是个消磨时间的好办法,但是也毕竟有腻味的时候。
玩儿了俩小时的拉火车,燕少卿眼皮直打架,索性往正在翻书的商易身边儿一倒,“我睡会儿,困死了。”
等燕少卿醒来,安子Jing神分裂状自己跟自己拉火车,白芷磨着指甲,阿尔文保持瑜伽状。
“商易呢?”燕少卿撒着拖鞋迷迷糊糊去放水。
“他说…”白芷放低声音绘声绘色道,“少卿起来该饿了,去拿点东西回来吃。”
燕少卿笑了半天,用水洗了把脸,冻的一个激灵,“嘶,好冷好冷好冷好冷!”
白芷踹了安子一脚,“别玩了,过会儿得Jing神分裂。”
“你还想玩吗…遵循老婆大人的意思吧…哎,你个妻管严…你难道不是吗?”安子嘀嘀咕咕的把扑克牌收起来。
燕少卿拿着个棒棒糖舔着,看着安子犯病直乐,“安子,我有一次发现你是个吐槽小能手。”
“那是,在跟白芷女王的对抗中,只有脸皮比城墙拐角厚才能不愧疚而死。”安子把牌往桌子上一搁。
燕少卿把手里剩下的几根棒棒糖丢给他们。
商易刷了房卡走进来,把几个袋子搁在桌子上,阿尔文瞬间扑过去。
“嘿,商,你真是个好男人,以后也一定是个好妻子。”阿尔文嘴里叼着棒棒糖道。
燕少卿把胳膊挡在眼前,往沙发上一躺,舒服的叹了口气。
“皇上,需不需要臣服侍您用膳啊?”商易把餐盒拿出来。
“过来。”燕少卿勾勾手指头。
商易象征意义的做了个动作,“喳。”
燕少卿喝汤喝的极其的舒爽,笑咪咪的喝了一会儿,又骤起了眉毛,“商易。”
“嗯。”
“商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