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笑容的司仪带着第二道试题从演绎台的一侧走到台中央,“很Jing彩的歌喉,不过,希望各佳丽们,还有大家不要再沉迷于方才悠扬的歌吼,因为接下来又会是一场全新的比赛,选手们要及时的全力以赴的应对,尽量争夺第一次才是。”
看见佳丽们已经换上另一幅神采奕奕的表情,司仪开始宣读洛川大师出的第二个题目。
“道佛理,然推翻之;需次意为胜。”
司仪随即便将洛川大师的题目解释给大家听,“第二道考题,要求参赛者各说一句段佛语,这佛语可以是自己悟的,也可以是原有大家都知道的;然后另说一段与第一段佛语相关的事物、道理等,但意思不能与第一段的相同,而且要更高一个层次,是这样吗,洛川大师?”
坐在评委席上的洛川大师缓缓的点了点头。
相对于评委席上洛川大师平静的神态,演绎台上的佳丽们更是眉头深锁。
司仪也同样无奈,“这局比试所用的时间同样是一柱香的时间。”
佳丽们有些焦急,多年来努力练习的歌舞琴画,今日尽都无法派上用场,教人如何甘心。就连台下观众也都开始抱怨洛川大师太不近人情,怎么能出这么难的问题,这根本没有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出两段佛语,又何况参赛者都是些根本没有参过佛的红尘之人。
熏香慢慢的燃烧着,烟炉中的灰烬越积越多,赛场上越来越安静,台下越来越躁动。大家都在批判为什么洛川大师会出这么难的题目,难道一个也不想让他们通过吗?
很快,熏香已经烧去三分之二,而在演绎台上的佳丽们却无人迈出一步。
芮倾看着熏香逐渐缩短,心情越来越焦急,仿若烧的不是熏香,而是自己的心。如果说第一场赛事是因为心情紧张,所以不断的调整自己心情以最佳态度面对赛事;那么第二次紧张,则是因为题目,一个牵连着释药,牵连着羽翔的生命的题目,该如何回答这道题,芮倾觉得自己没有思绪没有方法,却仍然要必须痛苦的思考着。
洛川大师坐在评委席上,闭眼不语,这个问题,缠绕了自己数十年。
自从出家,便跟随仙境方丈参佛,虽然自己很有天资,进步飞速,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参悟到了许多人要花上一生才能明白的事情,然而,仙境大师却一直未认可自己,直到圆寂前留给下的一道佛语,竟自己困惑了数十年之久,直到今天也未曾明白其中的含义。
十几年前。
仙境大师在寺院中的草地上打坐,洛川大师再另一旁侍立。
“悟净(这是洛川大师曾用的法名)。”仙境大师睁开眼睛,望向远处。
“是,师傅。”
“为师即将圆寂,自从你修行便一直呆在为师的身边,你的悟性修为都很好,你自己提升的也很快,这一切为师都知道;但为师一直都不曾称赞与你,只是因为你未能将心中的杂念放下,心中有魔,其终究会成为你修行之路上最大的阻碍。”
“悟净,你云游四海去吧,弄清楚,道佛理,然推翻之,需次意为胜的道理。再明白其中的佛理之前,先不要修行了,等明白之后,在续修行,否则,你终将被心魔所害。”
“师傅,这?”
“悟净,个人修为随缘,不可强求,下去吧。”
“是,徒儿遵命。”
仙境大师圆寂之后,洛川大师则继任达摩院的方丈。
洛川大师将寺内的事物安排好后,便独自一人云游四海,但至今为止,都无法参透其中真理。
可巧的是,自己在被邀请作为此次大赛评委的前一天,洛川大师竟突然梦见已经已圆寂的师父—仙境大师,第二天,便有来自泽国的侍者请洛川大师作为此次大赛的评委。原本不愿理红尘之事的洛川大师才会答应下来。
司仪不断地在圆场,不断地在各个参赛者中间询问,但整个演绎台的气氛还是逐渐变冷,台下的观看者抱怨之声也渐渐放开。
“此次的花魁大赛实着无聊。”
“这和尚竟然丢出这么一道难的题。”
“是不是想让人散席啊!”
“……”
司仪也放弃了暖场的希望,这么做就是徒劳,根本没有人能说出来。司仪暗自叹气,自己还是想想怎么总结性的发言来结束这场比赛吧。
台下的人也蠢蠢欲动打算离开,但,突然……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佛试,勿使惹尘埃。”芮倾朝着评委席的洛川大师一字一句的说道,“大师,您看这个能算么?”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佛试,勿使惹尘埃。”洛川大师平静却睿智的眼睛望着芮倾不断地重复道,“算。”
正欲散开的人群又开始积聚了起来。
皇宫的小厮将忙将芮倾的答案偷偷的拿给正在宫门等候的茶馆的小二。
但是,洛川大师继续道,“芮侯,其果然好佛语,但这也仅回答出题目的一半,另一半,您还是没有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