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是不是没救了?"
小亚在笑……但笑中有泪。
是绝望。
我看得出来。
"不是的……"
我想辩解,他的手还有救。
"但是,就算手废了,潼也不会在意吧?潼在意的应该只有这张脸吧……"
未包扎的指尖缓缓的抚上自己的侧脸,小亚的眼神在烛光下显得有些诡异。
"如果没有这张脸,潼是不是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力道骤然地加大,措手不及的,长长的指甲在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甚至渗出了点点血丝。
"你在干什么!"
一怒之下,我拽下他的手。
捧起小亚的脸,还好,伤得不是很深。
拿起一旁的润肌露,均匀的涂在他的伤口上。
起身,我放下一丝脸色。
"我已经说过了,买你回来并不是要你…`服侍`我。现在先别说你的手没废,就算是废了,只要有我在,也不会让你沦落到要靠出卖色相为生。所以请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卑贱,要想别人尊重你,你就必须先尊重你自己!"
这可不行,必须矫正他这种念头,不然到时候想不开做傻事怎么办?(这年头搞个穿越可真不容易,干什么都得玩个综合实力,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要兼职当个心理医生。)
"总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话罢,我毫不犹豫的离开……
可是,一走到走廊的拐角处,我后悔了。刚才那个清风居好象就是我的房间吧?那我走出来干什么……
不能再回去,太没面子了!那…555~木儿,我今晚要睡哪里?
是夜,大约二、三更时,在与我房间相临的卧雅阁内,正当我嫌床太硬咯得我难受、被子太薄怎么睡都睡不暖时,几声低yin夹杂着只言片语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从清风居传来的,那家伙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爬下床,也顾不上穿衣,单着里衣,我冲出了卧雅阁。
"你没事吧?"
推开门,我因跑得太急而不住的喘气。
没有回应,顺着月光看向床,小亚的脸色泛白,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划落,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我听不清楚。
走近些,我在床前坐下。
"不要……血…不要……"
小亚的表情很痛苦,嘴中不时的吐出一些单音,双手无意识地拉拽着身底的床单……显然,是做恶梦了。
"小亚,醒醒,快醒醒。"
我轻拍他的脸,试图将他从梦魇中唤醒。
缓缓睁眼,小亚的眼中甚至还泛着泪光。
"潼"
猛的起身抱往我,就像落海者抱住最后一块求生的浮木……
"我怕…他们杀了好多人…父亲、母亲、叔叔……好多血,好多血……我想跑,可怎么跑都跑不掉…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哇,香玉在怀……停!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没事的,只是一个梦,不要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虽然我都自身难保了……
"潼,我可以信你吗?"
小亚抬起一直低埋的头,声音柔柔的问道。
此时的他,有不在是白天Jing致妆容后的妖艳,而是十七岁男孩本该的纯真。
其实,他刚才最想喊的,应该是"娘,我怕"吧?十七岁的男孩,你叫他如何承受家破人亡?以至于就算半夜做恶梦,也不能喊"娘"?
"可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永远让你相信。"
我承诺道,纵使我不知道这个承诺能否兑现。
"潼,谢谢你。"
"早点睡吧,天亮快亮了。"
扶着小亚躺下,确定他被子都盖好后,突然,我打了一个寒颤。
对哦,我差点忘了我只穿里衣就跑出来了。
"潼……"
小亚也看出了我的不自在,他轻声问道:"天这么冷,跑来跑去会着凉的,不如……一起躺下来吧?"
嗯?!小亚,你这句话很有歧异哦……还是算了吧,必竟"男男"受授不清。可是……xxx,他的被子怎么这么暖啊……
终于,温暖的被子战胜了冰冷的床板,我"矜持"的说道:
"那就失礼了。"
迫不急待的钻进被子,本以为可以不再捱冻,结果却因不敢与小亚靠得太近而导致中间过于"通风",被窝的温度急剧下降。
不行,宁要"风度"不要"温度",靠太近被当成色狼你负责啊?
火炉、烤鸭、温泉浴……
算了,还是自我催眠吧。
突然,一双手从身后将我搂住。是小亚!
他……他要干什么?
"潼今天说的话,小亚有仔细想过。"紧贴着我的身体,小亚一字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