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好友的一个长途电话,让我心里发沉,
为什么这世上,要有那么多的不平啊。
感情站在世人眼前的天平上的时候,竟然变得不再公平了。
为情难,难为情。
爱一个人,一定要被世人认同吗?
不被认同,是不是就不能在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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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随着轻风,慢悠悠的舞着。为这灼热的夏日带来一阵闷得透不过气的热风。身穿黑衣连帽披衣的我不由得思起夺命楼里的莹莹白雪,泛着阵阵凉意的冰棱,可是不管用。热,还是热。热得汗都不由得透了出来。
手里拿着一节柳枝,无目地的挥着,走着。
一阵喧闹声在不远处,隐隐的传来。
顺着江边的堤坝,我慢慢的走进了热闹的人群。
原本喧哗不已的人群,因我的出现不由得顿了一顿,可是当我一言不发的穿过人群的时候,喧哗不由得又继续了下来。
看着大太阳下一群人围着一个小孩拳打脚踢,还一边走着,一边骂着。“小兔崽子,我让你跑,你不知道天香翠的规矩吗?今天我们就让你知道知道天香翠的规矩,看你,还敢不敢跑了。”我嘴角不由得现出一抹淡淡的讽刺,又是一个跑出青楼的小倌,被人家抓到了。身处烟花柳地七年,对这类的事情,我早已见得多了。
走了几步后,突然从后面冲过来一个人,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惊叫到“公子,救我,求你救我。”
不思他想,我甩开他的手,然后继续朝前走去。
正当我暗自懊恼自己不该从这条道走的时候,后面打人的那一群,呼啦的一下子就把我给围在了当中。
我停下脚步,侧着头,看着他。
一身皂衣下是跑江湖惯穿的布脚,这个人看样子是个主事的人。
“这位兄台,这是我们自己的事,请不要多管。”
他说得还算客气。
趴在地上的那个人,此时却尖叫到,“公子救我,要是再这样下去,他们会打死我的。”
我扫向他,你死与我何干。
我拍了拍刚才被他拉到过的袖子,张口道“救你,我为什么要救你。”
“难道你要见死不救。”
他把最后一丝希望都压在我的身上。
我本想转头走人。可是却被他眼里那抹神彩吸引了,那是一种罕见的暗红色,很像齐远,像极了齐远为我情动时的神彩。
仿佛迷失了一般的,我蹲下身子,看向他的眼睛,“救你,我有什么好处。”
他颤着身子爬坐起来。“只要你能救我,一切都随你。”
听到这里,我站了起来,朝着刚才对我说话的人到,“他,不就是一个清倌吗?我买下了。”
那个打手般的人,立时拦手到,一手支起坐在地上男孩的下巴说到。“这位兄台,你凭什么说买下他,我就一定要卖。你看看,这样貌,这身段,都是上品啊,要是回去调教好了,说不上还能当上当家公子呢。”
其实当他听说我要买下他时,眼里闪现的不是恼怒,而是无尽的贪婪,看一眼地上坐着的小孩,一张脸早已被打着青紫不堪,而且,我猜想身上也是多处伤痕。
就是让他带回去,也要调理一段时间这身伤才会好。
就我以前的所知,有着这样样貌的一般的时候是不会轻易下重手的,顶多喂喂药,收拾收拾就妥贴了。而今天这个孩子怕是还有什么事吧。所以才遭了一顿不计后果的狂打。
思到这里,我心下一定,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甩了出去。
一把接下钱袋,他立马抓得紧紧的,就怕钱长了翅膀会飞似的。
随后,我又掏出一块令牌抛了过去,他一接到令牌,眼神由不解变得颤抖。然后就只见他眼里闪现着恐惧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恶魔转世的人一般的上前把令牌递给了我,然后带着一行人逃慌似的跑了。
手指细细的感觉着令牌上细细的纹理,这是我从夺命楼里带出来的唯一东西。
地上的小孩见那群人仿佛见了鬼一般的逃开的时候,眼里闪现了一抹害怕。
是怕,我比那些人更狠吗?我猜想着。
再一次的蹲了下去,我掏出丝帕,轻轻的擦拭着他嘴角边的血渍。
然后低低的问到,“你跟我走吗?”
他虽然仍是害怕,但是仍是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公子救命之恩,寒映雪以命相抵。”
看到这里,我轻轻的拉起了他,这身伤,先要找个郎中好好瞧瞧,其它的,以后再说吧。
莫名其妙的,我身边多了个尾巴。
他很安静,静的有时让人都不易发觉,他就站在你的身边已经两个时辰了,却一动都未曾动过。
对于他的过去,我不曾过问。
只知道他今年十三了,叫寒映雪,是江南人。
入夜,在床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