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沐浴过后,换了一身淡装的落芯梓,我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她淡淡的看着我,然后看向站在我身旁的齐远,食着桌上的茶点,最后幽幽的叹了口气,“怎么你不想问我一些什么吗?”
右手轻轻的桌子上无意识的划着。我笑了,很苦的那种笑。
最后我伸手端起那杯早就倒好的却已有些冷的茶喝了一口,轻叹道“在你说之前,我就知道了。”
听及此,她陡然间睁大双眼,端着茶水的手忍不住的颤了起来。
“你恢复记忆了。”
“没有。只是我看到过一回他的脸。”
她笑了,笑了很淡,很淡,那里仍有着她特有的那种淡讽,看了让人忍不住惊叹,就是这种淡讽令她原本并不算漂亮的脸,显得很是引人。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该怨我们,恨我们吗?”
放下杯子,我仍旧笑着,很空洞的那种,“怨,不会,因为我早已不是原先的那个安然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借了人家的身体而存活的一抹灵魂罢了,我有什么资格去怨,去恨。
“呵呵,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我忍得好难受。恨不得能撕掉你的这张脸。但是又忍不住看你的脸。”
“为他吗?”
“就因为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太阳下,而他不能。为什么是同样的人,却不一样的命运啊。上天何其不公。他犯病的时候,你能想像吗。他要坐在热得可以烫死人的药里,咬着牙承受着。你想像不到,你永远都不知道他受了多少的苦,你绝情的让人心寒,你连死都不原谅他。他怨你的同时,还爱着你。爱你,爱到骨血中。收到了你一封绝情信,但是他却一句话也没说,只得抱着昏迷的你发呆,流泪。当时我有多恨。因为你失忆了,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些痛苦,那些折磨都是他独自一个人承受着。所以当他追你出谷的时候,我看不下去了,我想找他回来,可是却天意不从人愿,我掉进了一个圈套,在这里我哪里也去不了。”
“为何不逃?”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的武功根本不行。况且,我的体内早已种了一种毒,如果二十四个时辰内没有服解药。我会七窍流血而死。”
我抬眼看向她,两天的时间,上哪里去弄解药啊。
皱着眉,我真的不知道带她离开栖凤楼是对的吗?
“我想回家,所以不怪你,既使是死,也要死在家里。”她笑了,那是一种如昙花般的笑容,不真实极了。
站在一旁的齐远突然出了声,“你种的是什么毒,说来听听。”
抬眼看向他,落芯梓眼里泛着一抹不屑,“说了,你就能解吗?”
不理会她的嘲讽,齐远拉着我的手,坐在了一旁,脸上竟然浮现一抹怪异无比的笑“你不说,怎么知道我解不了呢。”
“夜命幽极。”
齐远拉着我的手,突然间握紧了下,然后一双大眼睛向房子的横梁上看去,然后笑了,笑声极大的笑了。“夜命幽极。我还当是什么呢。不就是夜命幽极吗?”手中的扇子随着他的笑声在屋中舞着。
我不解的看着他的笑容,但是却没有出声。因为我知道,他这么做,一定有原因的。
只见他手中的扇子向屋上一扫,然后就在我眼前向屋梁上飞去。
扇子在盘旋了一圈之后,居然又飞回到了他的手中。但是扇骨上却别着一个浅浅的纸包。
从扇子上取下纸包,他转过头看向落芯梓,然后一扬手扔了过去。“这虽然不是极夜命幽极的解药,但是一样可解极夜命幽极的毒。”
落芯梓眼里泛着疑虑,看向我。
我笑了,然后点头到“他说可以,就可以。”
打开纸包,只见里面是一颗红色的,泛着淡淡香色的药丸。落芯梓虽然对医术不算Jing湛,但是幼时常耳闻目染下,她还是闻出了是什么香味。讶异之色不由得浮了出来。
“没错,那是天山雪莲的香味,这是勾魂堂的幽冥圣药,可解夜命幽极。”
一愣神间,落芯梓手一抖,手中的药丸已吞入口中。
药丸淡香,入口既化。
服了药之后的落芯梓,突然间神色大变,她看向齐远,一下子扣住脖子,声音颤抖得如风中柳,“你————你给我服的不是解药。”话音未落便向齐远和我扑来。
异变突起,我当下一惊,转头看向齐远,此时是当真的不明白他究竟在搞些什么鬼了。
齐远不理会她那吓人的神色,把扇子收起放在桌子的一旁,单手幽然的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左手举杯,右手确握住我的手。
这时就见从横梁上跃下一道黑色身影正好挡住她的身子。
她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鬼的冒着冷汗。
轻轻的啜饮了一口杯中茶。
齐远嘴角一抹轻笑闪现“和你讲个故事啊。————在很久以前,大约二十年前吧,有个孩子,经常贪玩,常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