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风柔柔的吹着,唐环儿见我吐的血都已染红了衣襟,连忙从哥哥的包中翻了起来。然后从中翻出一个红色的瓶子,打开之后,从中倒出了一颗药丸,给我喂到了口中。
一阵草药味传来,先是感觉一阵火热,然后就感觉脸上像是着了火一般的痛。我不由得痛苦的哀叫起来。
看到这里,唐环儿先是一愣,然后看着我的脸,惊叫着跳了起来,“哥啊,怎么办,你快来看看他,怎么了。”
听到妹妹的呼叫,唐禀文轻摇手中剑,然后轻轻一跃,便闪身到了进前。
先是看着我在地上不断的翻滚。然后眉头一挑,看着唐环儿。然后回过身看向那几个不讨人喜欢的人。意思是,赶快走,否则一会儿他不高兴了,他们想走,可就来不及了。
唐环儿颤着手从包中摸出刚才喂我的药瓶,递了过去。唐禀文看到这个瓶子叹道“环儿啊,这可是一种毁容的药,不是我上回给你吃的大还丹啊。”
这下唐环儿心下一惊,抖着手,指着我,用一种心颤的声音“这不是上次我吃的那种药啊,可是我看差不多啊。天啊。毁容药,那他岂不是————————”
唐禀文听到这时只得点了点头“是的,不过有解药。”
当下不由得一喜,唐环儿问到“哥,那你赶快给他吃解药好不好。”
出乎唐环儿的意料之外的是,唐禀文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可是解药不在我身上,上次去南宁府,被宁王都给骗去了。”
“被骗去了。那他怎么办。”唐环儿看着我那痛苦的表情,问道。
“怎么办,带他去南宁府吧。”
望着远山那隐在雾中的蒙胧,我不由得淡淡一笑,把身子从窗户处收了回来,然后拾起搭在不远处的长衫披了起来,迈步走进院子中。望着四周的花儿不由得深深的嗅了起来。
虽然早已是日上三杆。但是在这里,却是人们熟睡的好时候,为什么。因为这里是烟花柳地。青楼楚馆。
姑娘们都才睡下不久,难道会起来不成。而我,则是睡了大半的好觉,如往常般的在院子中逛了起来。
虽说在这时也生活了七年,但是我白日里却从来没有出过这个院子,前面是一座三合并的小楼,那是姑娘们住的地方,而我这个小垮院则是在三合楼的后面单独立出来的。中间有一条浅浅的石板路,四周则是种了些翠竹,如果不是里的景色过于优美,也许我也会产生一种隐士的错觉,可是事实正好相反。
外人或许不清楚,但是这里的姑娘都知道,这个小院是我的地方,没有什么天大的事,就不要随便来找我。因为我不见。
一阵清闲的脚步声,渐渐传来,我闻声淡笑,他可真是不死心啊。
“妖妃,起来的真早啊。”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柔和。
我转过身来,瞧去,青衣素面,一张俊俏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在阳光下更显得其人有一种文雅的贵态。
我停住身形,顿了顿,然后发出略沉的声音,“你也起得很早啊。”
像是料想到我会这般回答般的苦笑了一声,然后他说到“我有几位朋友从京城来,不知,你愿陪我吗??”
这个,我心下一沉,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然后问道“你也认识我七年了,难道还不够了解我吗??”
他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泛苦的说到“是,我是认识你七年了,可是我却从来不曾了解过你,你当真不明白吗?我其实根本就不在乎你的容貌的,我只是很单纯的喜欢你呀,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和你多呆一段时间,难道这也有错吗?”
他没错,错的是我,当年由于我误食了唐家的药,伸出手来,我摸着自己的脸,虽说伤的不是很严重,可是现在映入在人们眼前的却是一张,妖面。
烟雨楼里的姑娘,都管我叫妖妃,为何,不就是为的这一张脸吗。
整个烟雨楼里有谁不知,有谁不晓呢。
想起七年前,当我到南宁府去寻解药之时,可上天却偏偏不从人愿,皇上举办寿宴,宁王上京贺寿去了,唐氏兄妹,只得暂时的让我服了一些药,一张脸虽然修复了一些,但是我原先的容貌却相差甚远,只能当我服得真正的解药的时候,我才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对镜之后,我觉得这一切就像是做梦,心灰之下我出了宁王府,,可谁知一张妖面,竟被人误认为妖怪,我奋力逃脱下才幸好没有被烧死,晚上我偷偷的跑到河边的时候,却被在河中嬉游的他所识。
也许是被那张脸所迷,也许是他本就不是一个平凡人,见我之时,除了一丝惊讶之外,在无其它表情,让我觉得这个人很不简单,在我无处可去的情况下,与他来到他所经营的青楼楚馆。呵呵,想来,人生际遇,真是变幻莫测啊。
在这里,我过得很平静,从我来到这里开始,除了平静之外,就再无其它。
相处之后,我才渐渐的明白,他对我产生了一种感情。
呵,感情,我心底轻颤,我的感情归依在哪。是他吗?我定定眼眸,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