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了?”
“殿下的胸口中了一掌,血气滞于心口不散,伤及内腑,恐怕有些棘手!”
“怎么会这样?安太医,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治好他!”
“殿下胸口那一掌需要有一内力浑厚之人以同样的掌力慢慢冲散花去淤血,之后就容易治疗了,只是殿下本身的体质并不好再加上年龄太小又没有丝毫的内力,只怕是很难撑过去。其实若殿下本是星殿的人,星殿本身就有一套特殊的治疗方法,只是从不外传罢了,如果能把殿下送过去,说不定……”
“够了!祈星师就是从那被劫的,现在是多事之秋,星殿不见得安全,现在绝不能他送回去。不管怎么样,也要保证他平安无事,安太医,你明白了吗!”
“微臣明白。”
“很好,祈星师暂且交给你,有什么情况随时通知朕。”
“恭送皇上。”
“免了。”
耳边的声音渐渐淡去,意识却慢慢回笼,胸口像是被沉沉压住了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身下是柔软的床铺,感觉到久久停留在身上的视线,这种被直勾勾注视的感觉非常不好受,就像是毫无反击之力的待宰羔羊,我不由皱眉慢慢睁开眼。
“您醒了吗?”
“我……”童稚的声音带着难言的沙哑,身前的人影渐渐清晰起来。“安信?”
“是臣,您觉得怎么样,还在疼吗?”
手不由得抚上胸口,可以肯定,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很差。
“殿下,您伤的很重,暂时最好不要动。您的情况……”
“我知道。”打断他的话,“刚刚我有听见。”
安信的脸上毫不意外的闪过诧异之色。“您胸口那一掌是武林上有名的焚炎掌,中者全身如烈火焚烧,热烫苦辣一一尝遍后才会炽痛而死,好在伤您的人功力并不算深厚。”否则他早就熬不到现在了,只是仅仅是这轻轻一掌,对于一个九岁的孩子而言也绝对是无法忍受的煎熬,但是面前的祈星师殿下从醒来到现在却一声疼也没有喊过,就是这样才让人愈发的心疼。
敏锐的察觉到安太医脸上越来越柔和的表情,我微微皱眉。
“目前当务之急是以内力逼散您胸口的掌力,这个过程很危险也会很疼,可是殿下只能一直保持清醒,否则不论是您还是助您的人都会有性命之忧。”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又有了忧色。
我点头,想不到那样一个男人也能把我伤到如斯地步,我越发清晰的感觉到如今身份的敏感和危险,这是个没有力量就只能被欺辱的时代,可现在的自己却举步维艰!我勉力收拾好心情,既然如此就变强好了,强到没有人能威胁到自己也算是达到自己的初衷了。
“你动手就是了,不用顾及我,我会保持清醒。”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终究是什么也没说,竟然伸过手来拍了拍我的头,我忽然有些窘迫,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被人当成个小孩子。
“卫侍卫,你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一脸沉冷的卫天慕走了进来。
“请殿下处置属下的失职之罪。”他进来之后居然直直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我的床边,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够了,不关你的事,是星殿出了问题,与你们无关。”慢慢散去的气力让我根本没有Jing力说更多的话。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重新低下头,依然沉默,反倒是旁边的安信似乎是看不下去了。“卫侍卫,你还是先起来吧,殿下还等着你帮忙呢!有什么事等伤好之后再说吧。”
卫天慕仍是跪着,似乎完全没听见安信的话,我见状知晓这已是暗卫的习惯,只听从主人的命令已经深深的刻在暗卫的骨头里,几乎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东西了,无言的闭眼。“照安太医的话做吧。”
“是。”他这才起身立于床边。
安信见到眼前的这一幕,心中又是讶异,不过,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示意卫天慕慢慢扶起我,然后盘坐于我的身后。
“你帮殿下把衣服脱了。”
感觉到身后的身体一疆,可依旧按照安信的话慢慢脱掉了我的上衣,胸口处鲜红的掌印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变得尤其的夺目,如同一簇盛开的火焰。带着厚茧的掌托起了我的肩膀,我实在很不习惯碰触,忍不住动了动身体,可是身后渐渐传来的热度又让人渐渐觉得通体舒畅,又过了半晌,那种热度越来越强,汗顺着额头脸颊一点点的滴落下来,慢慢的全身就像是火烧一样,胸口也开始翻腾起来,我感觉到血气在候间翻涌,人也越来越恍惚。
旁边一直注意着状况的安信立刻递上一颗莹白的药丸。
“殿下,张嘴。”
把药丸塞进我嘴里,他的脸色却依然沉沉的,“殿下,一定不能失去意识,否则你们都会有危险。”
我点头,紧紧咬着牙关,药丸入口后一股清凉之气慢慢扩散开来,人也感觉舒服了很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全身的水分都被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