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消融,清澈的雪水在地上勾勒出一道道的痕迹。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迟勒带着圣雪和东安的大军,也包围了边境。然而对于士兵的战报,肖若寒总是付诸一笑,每天陪雷拓穿梭于皇宫和药师的宫殿之间。
“陛下,似乎从不担心边关的战情?”雷拓摆弄着肖若寒的头发,无意问着。
“朕该关心吗?”
“我不知道,”雷拓嘟着粉唇,“只是朝上的大臣看着我的样子都怪怪的。”
“哦?如何怪?”
“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可他们看我的眼光就像看巫女一样。”雷拓不悦的扯动着嘴唇,似乎找到了最恰当的比喻。
“呵呵,拓,明天朕要御驾亲征。”
“陛下要把我留在这里吗?”
“不,朕要带你一起去。”肖若寒笑笑,将雷拓搂进怀里,轻吻着他的额头。这个月,雷拓像水一样轻柔,会撒娇、会淘气,然而所有的行为都围绕着肖若寒一个人,眼睛只看到他一个人,这是肖若寒期待了许久的感觉,甚至是愿意失去一切换来的慰藉。
天下可以吗?肖若寒猛的一阵,为自己突然冒上来的想法,重重的凝起眉。
“陛下?”雷拓抬起头,担忧的看着一脸严肃的肖若寒。
“不,不会发生的。”肖若寒低喃着,低头擒住雷拓的唇,妄图找到肯定的答案。他会同时拥有雷拓和天下。
“陛下请爱惜殿下的身体,国师说最近一段时间殿下都不能行房事。”
冰冷的声音从旁边插入,雷拓红着脸藏在肖若寒怀里,肖若寒则泄气的偏过头。
“殿下该吃药了!”依贤端着药碗走进大殿,大有敢肖若寒走人的意思。
“不要!”雷拓下意识的躲在肖若寒身后,
“如果殿下不吃,奴婢就去叫洛忘喂陛下!”
“算了,我吃。”雷拓不悦的走上前,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虽然雷拓再次醒来后,雷拓除了肖若寒还是不记得任何人,但是对依贤和洛忘依然亲近,肖若寒对此并不介意,因为在这深宫之中,能得到陛下的专宠,雷拓总会有不同的敌人,无论是过去的还是现在的。
将雷拓哄睡,肖若寒准备起身离开,却听到背后冷冰冰的质问。“你真打算将他带到战场?”洛忘站在门外,冰冷的视线注视着面前的王者。
“怎么?”
“他不会原谅你的!”真正的雷拓不会原谅你这种卑鄙的行为。
“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也不会允许他知道。
春天的风,总是很轻柔,让人忘却一切的烦恼。然而在万物充满生机的时候,肖若寒和迟勒的军队却对阵在山坡两侧。
铠甲白色的亮光在阳光下异常刺眼,然而更刺眼的,是穿着铠甲的人——雷拓。美人永远能首先吸引人们的视线,即使同样穿着铠甲,即使在充满血腥的气氛中。
“你对他做了什么?”百米之外,迟勒的声音刺穿空气,尖锐刺耳。
肖若寒轻挑起右眉,“朕,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两军对垒,圣雪的陛下却成为了敌方的大将,即使没有开战,胜负也早已分晓。这就是肖若寒的目的。
仿若无视对面军队的躁动和迟勒对自己热切的目光,雷拓趋马向前,“陛下,烈日下士兵如此等战,必然疲惫不堪,臣愿为先锋,对阵敌前,与敌军主帅一决胜负!”
“拓,你的身体?”雷拓的身体还在调理之中,来到边关已经是舟车劳顿。
“陛下觉得我打不过对方?”
肖若寒笑笑,打不过也打得过,打不过是因为技不如人,打得过却是因为对方不会还手。
“如果陛下不放心,可让安将军保护我左右。”
肖若寒御驾亲征,身边带来两个将军,一是副将安柊,一是将军何兼。安柊文武双全,擅长兴兵布阵,却一直被何兼打压只为副将,此次肖若寒亲自挂帅的意图很明显,给安柊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提为将军,而雷拓的提议再合适不过,因为雷拓一定会胜。
战场中央,骑马坐在中间的是两个绝美男子,一个妖艳妩媚,一个清雅脱俗。
追熙不停的踩着蹄子,仿佛表达着对主人的思念,又仿佛对雷拓胯下红马的挑衅。
“拓?”迟勒看着雷拓冰冷的脸,轻轻低喃出声,换来的却是一击冷剑。
“不许你这么叫我,这个叫法是属于若寒的。”
“他?不,你不属于任何人,从不属于任何人!不属于他,也不属于我……”
“少废话,我不会上当的!”白色的银光亮起,雷拓纵身上前,迟勒用最快的速度闪躲,火花撞击的声音尖锐入耳,安将军护在左右。
几十招下来,雷拓没有近迟勒身体半分,
“你打不打?”
“我在陪你打!”宠溺的看着雷拓,迟勒安慰着笑笑。
在雷拓眼里却是最大的耻辱,“你!”
“殿下,小心!”安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