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羽衣裳”,四人在路上走着,锦月彦缓缓说道:“雄并不是雅颂国的人,他们那一支种族是很久远的存在,也十分神秘。成年后的人外貌不再会有所变化,寿命也比一般人长许多。”
离忧悠悠接口,“再下来就是排挤,捕捉,研究,猎杀吧?”
停下脚步,“离儿,也许你认为这是很平常的事,但别人不同,亲身经历过的人是会痛苦的。所以,以后不要用这般无所谓的口气,来述说别人的过去,好么?”
“会痛苦?”昂起的脸上是真真正正的疑惑,“为什么?”
锦月彦诧异,“亲人朋友死去不会难过吗?”
“不知道,”垂下头,发丝微晃,“我没有经历过。”他只见过一个不相识的人,在他面前倒下。没有难过,只是不舒服而已。
泉鸣阻止锦月彦继续说下去,抱了一下离忧,“那说明堇是个幸福的人,所以啊,要体谅失去幸福的人,明白吗?”
靠在泉鸣肩上,有些烦躁的情绪渐渐淡去,点头,“嗯。”
一边的风灵裔也扯过锦月彦,“不要凶离儿啊,你会吓到孩子的,不是说过慢慢来吗?”
自嘲的笑笑,“抱歉,只是一时情急。”之前鸣儿已来找他们说过,很多事情不是离儿故意,只是他不懂罢了,自己却因为一点小事就如此冲动啊。
握住锦月彦的手,宽慰柔和的微笑,“我们一起努力就好。”
拥住爱妻,缓缓松了口气,自己还真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太过急于求成了吧?看看一旁示意无事的泉鸣,道:“出来也很久了,饿了吧?先去用过饭可好?”
离忧照常以沉默表示同意,泉鸣问:“去何处呢?”
想了想,“此处离淡的芙棠酒家较近,就去那吧?正好也可让你们见见淡,今日他应是会在店中的。”
来到芙棠酒家时正是午饭时间,店中一片忙碌。
掌柜是位老者,六七十的模样,却还很健朗。看到锦月彦,笑弯了眼,雪白的胡子一抖一抖,十分慈祥的爷爷样,步履矫健迎了上来,“少爷今日可有空带夫人来这里坐坐了,让老儿我好等啊。”
锦月彦也回以微笑,熟稔的拍拍老者的肩,“赵伯怎么如此说,我可是一直在怀念赵伯的手艺呢。今日还特意带这两个孩子也来尝尝这人间少有的美味。”
赵伯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擦擦双手,“呦,瞧我这双眼,竟没瞧见两位小公子。我说少爷啊,您讲那好话可没用,我这把老骨头已经好些年不下厨了,不过今日看在两位小公子的面子上就破例一回吧。”
于是着小二领着四人到了二楼靠窗的雅座,自己转入后堂大显身手去了。
风灵裔忍不住笑起来,“还是一样的雷厉风行啊。”
“是啊。”锦月彦应和。
不一会儿时间,桌上就摆满了各种菜色,五花八门样样俱全,但每份数量又不是很多,正适合四人每样吃过一遍。
锦月彦有些奇怪,“以往我来也不见赵伯如此盛情款待啊?”
赵伯负手而立,有些神秘的笑笑,“这些好东西可不是白白就送与你们吃的,能否下得肚去还得看两位小公子。”
锦月彦了然,“还是老规矩?”
“自然,老儿我就这点癖好,少爷可不能给破坏喽。”
老规矩?泉鸣淡笑,这个老伯果然有趣得紧,“不知伯伯如何打算?”
赵伯摆手,“小公子笑再漂亮也无用,老儿我可不吃这套。”咳了咳,又道,“活这大把年纪了,就想听些新奇的事,小公子不妨讲讲?”
“讲?我可不会,不如做给伯伯看看怎样?”露出可爱的笑脸,天真稚气万分,眼中却闪着恶作剧的光芒。
“哦?”赵伯也来了兴致,“怎么说?”
“伯伯喜欢新奇的事,我这里正好有一件,还可以当场表演哦,”顿了会儿,“我觉得现在比较新奇的事啊,就是眨眼之间呢,挥挥手就可以把这芙棠酒家给夷平了,”仰起脸,继续笑得无邪,“伯伯觉得是不是很新奇?”
赵伯敛敛微笑,“小公子可在说笑?”瞬间夷平?真是无知小儿。
“伯伯不喜欢我们吧?我虽然无所谓他人如何看待,不过却不喜欢有人无视小堇,如果考验我们是您的规矩,那么只能说您选错人了。”一个响指,旁边的桌子轰然粉碎,满满一桌菜砸在地上,却完好如初。
赵伯大笑,“看来是老儿看错了,小公子如此心性啊。”转头对锦月彦道:“少爷找了个了不得的公子。”
锦月彦苦笑,赵伯对未通过检验的人素来不会承认,故而他也只能放任,只是连他自己也未料到泉鸣会敏感如斯,立马发现赵伯对他们二人的不屑,且还为了离儿做到如此地步。
拍拍手,离忧站起身,“不要玩了,地方弄坏再修会有些麻烦。”轻描淡写的话语,却化去了泉鸣手上足以夷平整个楼的力量。
笑,“是有些不值。”收手,看向赵伯,“不如我们就玩到这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