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公子,小堇的情况究竟如何?”一到偏厅,泉鸣就急急问道。
“具体怎样小堇不愿说故而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照现在看来,先前小堇会晕倒便是由于身体中的蛊物所致。如若真是这般那情况可能不是很好。蛊只有在多于五种之时才会有反噬的可能,而据我所知至今为止养蛊最多之人身上也不会多于十种蛊虫,”略略停顿,“倘若可以,最好还是小堇可以自己说出来,否则我也无法帮他。”眼中担忧关怀的神色真真切切。
泉鸣沉yin一阵,问道:“那么,若多于五种遭到反噬是否就会像今次这般?”
摇头,“不,反噬发作会一次比一次严重,最后很有可能危及到性命。”
锦月彦道:“晏公子似乎对蛊很了解?”
看向锦月彦,语调温和,“不错,门中会用蛊的只有我与师姐,教授小堇用蛊的很有可能便是师姐。”
泉鸣双眼一亮,“那晏公子用蛊之术与你师姐相比如何?”
“师姐本是师傅捡到的孤儿,从小跟随师父云游,我自是不能与师姐相比的,”看着不禁有少许失望和无奈的泉鸣,继续道:“只是,若说起解蛊,倒还是可以一比的。”
“难怪晏公子说有法可想。”
晏楼月叹息,带着歉意看着锦月彦,“在下知道家父所作所为有太多过错,只希望少城主可以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即使不能将那蛊尽数除去,至少也可让小堇无需再因此而有性命之忧。”
二人对视片刻,锦月彦点头,他可以回绝,但他不能忍心。眼前无比诚挚温雅的男子,不过二十出头,却站出来独自承担了这个责任,这样的人不免让人欣赏。看一眼同样露出欣赏之色的君逐流,对晏楼月拱了拱手,“如此,就将小儿交予三公子,劳烦了。”
晏楼月淡淡微笑,“少城主客气了。我会尽力而为。”只是沉静只是宛然,却莫名给人一种坚定之感,不可自拔的想要依附。
正说着,一只通体雪白,只在额中有一蓝紫色斑点的鸟儿,从窗子飞了进来。
君逐流快步上前,而后从停在臂上的鸟儿身上解下锦帛,速速浏览一遍,脸色微变,转头对锦月彦说:“彦儿你跟我来。”
堂中几人疑惑,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爹,出什么事了?”
君逐流看着这个让自己骄傲的孩子,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我本想等离儿身体稍好后再同你说,只是现在出了点意外,我与你娘明日就会离开夕忧城。”
饶是锦月彦也不由一怔,“离开?”
“嗯,你虽已接任这城主之位,然自诡域宫就历来沿袭的规矩仍是为江湖众人所用,若是我仍在城中,那对外而言你永远只是少城主而已,许多事你做来便会束手束脚。因而我本也打算过些时日与你娘去别处游历一番。”
锦月彦皱眉,“那为何又如此匆忙要明日启程?是何事?”
静默片刻,轻轻的叹息般的声音,“因为,悦舞失踪了。”
风悦舞,风灵裔的姐姐,雅颂国长公主,昭楠国皇后。
“失踪?”一国皇后失踪?“不是在昭楠国皇宫之中,怎会发生这种事?”锦月彦讶异,风悦舞贵为皇后,又深得那皇帝喜爱,怎会莫名失踪?那皇帝未免也太过无用。
“彦儿你莫要错怪昭楠皇,”君逐流自然知道自己儿子在想些什么,解释道:“此次也是悦舞有些莽撞了,吵着要回来见见离儿,偷溜出宫后昭楠皇也只能派暗卫随行保护。但今日清晨在雅颂国境内却发现了那二十个暗卫的尸首,悦舞也不知所踪,是故皇上才用这鸮与我传信,希望我可以亲自去寻一趟。”
“需要爹你亲自去寻?”
“不错,悦舞出宫之事除昭楠皇与那二十暗卫,少有人知晓,来人却在悦舞初入雅颂国之时就能将她劫持,可见势力不弱。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皇上也准备在近几日继位与十一皇子风睟庭,与我们分头寻找。”
锦月彦眼中露出丝笑意,“莫非之前皇上就已打算带着姨母与爹娘一同出游的?”
君逐流倒也承认,“本是如此打算啊,但之前发生那许多事便一直滞留下来,如今我们商量也正好乘此机会,将这些包袱丢与你们。莫让我们失望啊。”重重拍了两下锦月彦肩膀,转身离去。
对于自己这三个孩子,君逐流各个都是万分满意的,尤其长子锦月彦处事沉稳,聪明机智也不一味墨守陈规,为人又儒雅温和,将夕忧城交给这孩子手中自己是再放心不过了。
锦月彦看着周围美好景色,有些感慨安闲日子的一去不返。
君逐流真正退居幕后的消息只是在夕忧城引起了一些议论而已,最多也只是城中百姓的不舍与挽留。而雅颂皇帝的退位则是掀起了雅颂国一阵轩然大波,包括周围相邻的一些国家,纷纷猜测雅颂国君的用意。
锦家众人虽暗中考虑过这两件事与先前鸮出现中的联系,但碍于晏楼月和淇奥还在府中,锦月彦也不便透露什么,故而风悦舞失踪的消息直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