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有半个月了,养病的这些日子,对我所存在的这个世界,也有了不少的了解。
我所在的这个时期是历史上并没有过的时期,当下天下江山的局势便是三分,我所在的朝国,还有烈国和最小的夕国,剩下的便是些不成气候的游牧民族,虽然朝国实力最强,但烈国和夕国也不容小觑,更何况,朝国的内部问题也着实不小,当今皇上,也就是我的父皇—月啸天,其实也不过是个傀儡皇上,没有任何实权在手,而真正掌握大权的,是我的兄长摄政王月冷烟,而我只不过是懦弱,只会横行霸道欺压下人的傻太子而已。
其实这身体的主人也着实不易,生母云妃在他五岁时就因病去世,五岁的孩子,在这浩大的皇宫里想要存活下去,有多么艰辛。
想来,前世的我同这太子也有几分相似,我曾是万人羡慕的公子哥,殷实的家境,俊美的容貌,与生俱来的气质,十五岁以前,我以为我能一直这么过下去,直到一张法院的传单,别墅大门前那一条条封条,父亲的公司,就那么破产了,我就在那梦似的几天里,从玩世不恭的大少爷,变成了发奋图强的顾然,所以靠自己,出国留学,靠自己,重新把顾氏扶起来,可以说挫折成就了如今的我,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再聪明,也想不到最后拿刀刺向我胸膛的却是自己集千万宠爱于一身的妹妹,真是可笑。
望向镜中少年,乌黑如墨的发懒懒散散从耳后垂在肩上,只用一古朴简单的桃木簪在后脑梳一个小小的发髻,而此时少年闭目养神,看不到那眸子中的光华,英挺而不显突兀的鼻子,勾勒出温柔而不Yin柔的线条,还有不薄不厚的唇,如此相貌,可真真是天人公愤,如果说闭上眼那少年是Jing灵,那若是睁开了,便是妖Jing,睫毛轻颤,慢慢张开眼帘,一双深蓝色的眸子瞥向你,仅此一眼,就让你无法忘记。
前世我虽然生的不如月轻尘这般绝色,但也是屈指可数的帅哥,倒也有男子气概,我有些心惊:长成这样,不知是福是祸。轻叹一口气,镜中人更显柔弱,小翠进屋来,见我这般,有些担心道:“殿下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唉声叹气?”
“呃,没什么,你忙去吧。”我勉强笑一笑。
小翠退身出房门,心中却想着:太子自上次受伤了之后,好像性情大变,待他们这些下人,更是呵护倍加,也不像以前那般容易生气,对他们拳脚相向,后院那些床侍,更是一个个的安顿好了,即使有些怨言怨语,也不曾见他发过火,不过,现在这般也好…
从各种书籍上,了解历史,了解局势,甚至我现在的名字,只是有些问题实在不懂,便问问下人,我问的都是些不大的事,但聪明人这几日往往能从这些小事中,发现事情的根本。
这几日我在想,十五岁的年龄,如此娇小的身子骨,是如何安全在宫里存活到今日的,最后总结出了一个有点扯的结论,那就是—暗卫。
看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心情倒是有些转好了,城市里污浊的天空,呵,多久没见到过星星,月亮了,轻轻合上双眸,确定没有墙外之耳后,对着空气:“影!”
没想到,真的有,虽然早有预料,但当四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凭空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还是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
“属下护主不力,请主子责罚!”一样的语气,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可是我不需要冰块!
“接下来的话,或许有些难以置信,但,我还是要说,这是我对你们的信任。”
“你们的原主子已经不复存在了。”所以接下来的路,我替你走下去。
原本单膝跪地且低着头的四人听到我说的话还是抬起了头,眼中有怀疑,不解。
“你们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全新的主子,从今以后,我不需要你们做我的死士,而是兄弟,同喝酒,同吃rou的兄弟,你们可懂?”虽然说的有点像土匪拜把子,但我真心相同这些人共同活在阳光下,而不是要他们一辈子在Yin影里做人。
眼里终究是有了动容,随后是沉默,就在我以为这事吹了的时候,听到的却是四声异口同声的:“好!”
“现在,把面罩摘下可好?”弯腰把他们扶起。
尽管有些迟疑,但还是相继取下了那黑色的面罩。面罩下,是一张张英俊,年轻的面孔,只是有一点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
我比他们略低一些,只好抬着脖子问:“大家,怎么称呼?”
哪想,他们看着我的脸,明显死机三秒:“属下没有名字!”
也是,怎么一张祸水的脸,想像不出是怎么说出那般豪气万丈的话的。
还有:“你们以前没见过我吗?或者说是,太子并不知道你们的存在吗?”我挑眉。
“属下以前都是在暗中保护殿下的,不曾仔细见过殿下容貌。”其中一人答道。
“哦,你们的名字…”我皱眉,实在是头痛得很。
“那,顾离愁,顾离风,顾离念,顾离冰,可好?”我转头一一念出。
“谢殿下赐名!”五个字,蕴含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