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流殊,我不爱你,我怎么可能爱一个怪物,我从来都爱女人。”段语涵对着我的眼满含情——事后的慵懒迷醉,但还是掩不住那眼底的嘲讽。
我的身体,一直是全家的弊病,所以我一直不敢爱人,也不敢被爱,我是双性人,我的外形很像男人,但却多了一个女人的东西,但我天生体弱,父亲怕我死在手术台上,不敢给我做手术,我知道自己和别人不同的,所以我很少和别人玩,当他追我时,我真的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父亲为我物色了一个童年玩伴,是个孤儿,叫李楠郁,我其实知道父亲是希望他可以一生一世照顾我,娶我,因为我是可以怀孕的,可以为他孕育孩子,但心里眼里都是段玉涵的我将他赶出了家门。
“那你以前对我的好,生病时不眠不休的照顾,为救我而被刺伤手臂,现在还留有伤口,每天不管多忙都一定给我打电话,我打电话你随时在线,为我学做汤,这些都是假的了哦!”
哀莫大于心死,听到他的话,我耳边嗡嗡作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淡淡的问。
“那些事啊,对你来说大都是假的,你生病我照顾是真的,因为你屋里人全是你老爹的亲信,做不了假,我受伤是我安排的,打电话是小事,做汤是因为小冉想吃,但我就知道这一切对你一定有用,因为我一直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毒药,他无色无味,配制不需天时地利,信手拈来,使用不忌人文地理,随心所欲,但中毒之人却甘之如饴,食髓知味——那就是温柔,一种发自内心的温柔,它能让你达到任何目的,我称它为芬芳毒素,很好用不是吗,现在整个御氏都是我的了,还有什么要问吗,我一次性告诉你?”段语涵大方的说道。
“整个御氏?”我默念道,那他做的事情一定很多,不仅仅是骗我这一点吧。
身体轻轻颤抖,后退一步,靠在墙上,双手抱胸,轻轻按下手上戒指的一个小巧按钮,那个按钮软软的,不会按错,这本来是我今天来此的目的,给他这个戒指的,这个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我觉得他现在身价高,容易受到伤害,这个戒指内置芯片,上面一颗小小的钻石轻轻一按,就可录音,可达六个小时,这恐怕是我身上唯一他不知道的东西了吧,我没想到居然用在他的身上。
“我父亲意外死亡?”我有些不确定的问,我还抱有一丝希望。
“他确实是意外,只是我押后了他的救治时间,我没叫救护车,直到他没有呼吸。”段语涵供认不讳。
当时段语涵和父亲一起出差,翻车,当地偏僻,等救护车赶到时,父亲和司机都已毙命,他也重伤昏迷,昏迷近十天才醒过来,修养了近半年才康复。
“为什么,你扪心自问我父亲对你不好吗,公司博士生,硕士生多得是,却从来没看轻你这个本科生。”我语气不稳,父亲的疼爱从那一天就没有了,我不禁鼻子发酸。
“你以为我想就读个本科吗,我也不想,可父亲早逝,母亲多病,我不得不提前出来工作挣钱还债,养家,你尝试过三餐不饱的滋味吗,你尝试过因为躲债只得夜宿桥洞吗,你知道看着母亲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加上三餐不饱最后活活饿死的滋味吗,你知道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被追债的人凌辱而后自杀时的心情吗,哈哈,我给你说这些,像你们这种含着金勺出生,在蜜罐里长大的人怎么可能知道。”
“你知道我看见你我有多恨吗,凭什么你可以衣食无忧,那么无忧无虑的生活,我要毁了你的一切,于是我接近你,没想到你那么好接近,不就带你上楼顶去看了看星星嘛,不就给你做了一个小木雕像嘛,不就是帮你挡了一刀嘛,哈哈,可是那个老头子他后来察觉到了我的野心,他想把我调离,想把我发配到一个偏远山村去当个什么计划要倒闭的厂的厂长,我怎么可能去,那次车祸道帮了我一个大忙,哈哈,警察看过,真的是意外,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控我的,哈哈。”说到后来,他面容狰狞,已经有些疯狂。
我止住皱眉的动作,继续问道:“公司不是在我名下吗,怎么变成你的了。”往事已成云烟,我现在只想怎么找到证据,其实钱财我没什么概念,只是想到父亲很是难过,其实父亲曾经说过我是个经商的料,够理智,够冷静,只是还没等我真正进入公司父亲就去了,之后我便放权给了他。
“有你的亲笔签名授权书啊,呵呵,你可真是爱我啊,给你签什么都签,连看也不看一下,本来我还担心了好久,怕你会看一眼的呢!”
公司的事,开始我还管一些,但一年以后就只管大事,两年以后就基本什么都没管了。
“父亲的遗嘱你?”我想父亲既然已经猜到,应该对律师哪儿有所安排吧,但遗嘱却是升他为总经理,我当时还是力排众异说遵照遗嘱。
“我请了最有名的千手观音去把他偷了出来,再让风清水重做了一份,就在你父亲修改遗嘱的那个晚上。”段语涵说得有些得意。
我知道他得意时间相差几个小时,我验不出日期,而我就算再不问世事,也知道风清水的模仿无懈可击,千手观音把偷盗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