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回去的时候顺手布下了不少机关,其实我是不想说出来的,但它们就是没反应,我怎麽祈求上天让他有反应都不管用。我们就这麽等啊等,直到太阳都出来了。
麻烦了啊,他们家的保镖全被我干了,还有那数不清的陷阱,怎麽解释呢?
算了,他大概不会怀疑我,我实在不行装傻。
果然门开了,林飞卿同志准时出现。啊咧,林飞卿,磷肥轻,磷肥真的轻吗?磷相对分子量是多少来着,哦对31,对比起来是挺轻的,但是化肥跟这个没关系。那怎麽。。。。。。不对,我不能想这种弱智问题,绝对不能被同化,我要证明21世纪不是白痴的世纪,至少有我。。。。。。
我在这“冥思苦想”,那边已经在无声无息的靠近。不着痕迹的后退。我退,我退,我退到窗户那,还好离得不远。
他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他出去,既然让我走我就跟着,反正他也不能把我怎麽样。
我倒是比较在意柳家的没来这个问题,真无聊。都开始关注这种无聊的事情了,受害者明明跟我没关系,想帮他的心情现在想想还真是太闲了,我脑子都生锈了。他的心情有什麽可顾忌的,明明再有几年就是陌生人了。
总觉得这次的事有点问题,就是想不起来。
走着走着我们就到了大厅,看见林杨那放心了的表情,心里不自觉地涌出一点点喜悦,不过还是想打击他一下。
“他们昨天都没来,还不是放松的时候,照他们的意思绝对会来的。”
“你就没想过他们临时取消任务的问题,你也太自负了吧,韩傲炎。”
“您出去看过了吗?”
拉开窗帘让那片沐浴在清洁的光里美丽的红呈现在他的眼前
沉默,生命凋零时候,才是生命最美丽的时候。就像永远不会败的花,永远不会有人去欣赏它的妖娆。只有会失去的能愈发华丽。沉迷在此等风景中的人,会明白杀手的美学的,我一直是这样坚信的。
这68个人所有人都是一刀毙命,淡淡的红线渐渐变深扩散。
我俯览风景,想笑。笑不出来,我以前杀完人都是会微笑的,到底是什麽改变了?
现在呢?目睹这自然的崇高杰作,我居然涌出一股淡淡的悲伤。是因为林杨那干呕声?是因为刘莹支撑不住晕倒?还是因为我变了?
68人?不太对,我昨天来时明明只有17人。
“林老板,您不确认一下您保镖的尸体?”
看着这个挂着浓浓的悲伤,实则极其高兴的人,人都是黑暗的只是有人在极力克制而已,有人任其发展。这种人就是后者,果然很恶心。别人的事和我没关系,我只要活下去就可以了,我就可能找到可以倾诉的对象。
“已经派人去了”
一会就有人接林杨和刘莹去休息,我拒绝了他的好意,我现在看见就觉得恶心。不过对方好像不了解我的心情。
“聪明的韩傲炎同学,你有什麽高见吗?”
居然想问我昨天晚上看见什麽了,你不说结果我也不告诉你
“昨天晚上我睡着了,我不知发生了什麽事,怎麽能有看法?”
“那如果我告诉你,这些死的人一共80个,其中只有20个是我的保镖的话呢?”
告诉我假的啊,那我也告你假的。不过就算你告我真的,我也告你假的。
“那就是你的人把他们都杀了,然后因为打不过也都死了,他们一看没什麽人了,又怕你身边有人就回去了呗!”
“那如果说他们都是因为气管被一刀划开,连呼救都不行就死了呢?”
整了半天,你是怀疑我啊,真没长劲大叔。要是我的话,我想对你不利,你还会站在这吗?要是我的话,你不觉得问得太多的你会被我灭口?
“那就是寒非的人不喜欢别人借着他们的名字四处招摇,又不知道到底哪个是你的人哪个是他们的人就全杀了。”
“你不是说留着我,他们的名声会受损。”
叔叔,我不理你,不代表你能刨根问底。
“他们就毫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呗!”
“那他们为什麽把那帮人杀了?”
“伯父,我不是万事通,您问他们吧!”
你要是说他们都死了,寒非又找不着,我问谁去啊?我就把话挑明了,大不了我转学换个名字,再易成其它相貌。
还好这叔叔终于相信我了,看来这人是狐狸型的,我开始还想错了,他原来知道事不过三这个道理。
“伯父,我突然想起我今天有个约会,先走了。”
突然想起钢筋女,貌似说今天早晨去那地,我都快忘了。
我走后,林飞卿自言自语:“深藏不漏吗?”
躺在草坪上,看着阳光渐渐抚摸这片肮脏的大地,纯洁吗?世界会因为这个而变得干净吗?当然不会,只要是有一个物种在观注的就没有一样是纯洁的。
心情缓缓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