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竟然穿着白色的布衣布裤,恩?记的晕到的时候是穿着校服的啊,怎么换了这身衣服?一阵走动声,莫白看见那丫鬟打扮的小姑娘领着长胡子老头出去了。过一会儿,刚刚那个俊美青年就站在自己面前,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莫白看着他,这个人长的真好看。。。。可是联合同学骗我,心眼儿一定不好。
‘公子已可起身了么?还是在躺下多休息些才好。’于是就扶莫白躺下,莫白没有抗拒。莫白看着青年,心中思付,到底同学们要干吗,想看自己笑话的话也用不着这么麻烦啊。青年并不走,而是在刚才长胡子老头坐过的矮凳上坐定,摆出架势似要于莫白长谈。‘公子既然醒了,在下有些事想请教公子,公子已昏迷三日了,那日在下路过莫河,见你在水中随波逐流,像是已经昏迷,在下便救了公子上岸,带回家中就一直昏迷不醒,敢问公子是遇到何事?怎会在河中呢?莫不是有jian人谋害?’
莫白轻皱眉头,河?自己明明是晕倒在垃圾道里的,怎么会又到了河里?一定是这个人联合同学一起说谎骗我,果然不是好人。我还是赶快揭穿了他的谎言回家吧,作业还没写呢,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间,要是回去晚了,爷爷该着急了。于是莫白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正色对青年说:‘我不管你是谁,我知道你一定是跟同学一起骗我,现在我已经知道你们的恶作剧了,你快叫他们出来吧,要笑我就笑,笑完就送我回家吧。’说完就站起来,在屋里四下查看,‘你叫他们出来吧,把我的校服还给我,我要回家。’
青年被莫白的奇怪言语和动作搞的莫名其妙,楞了一下就站起来跟着莫白,‘公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在下并不是坏人,在下姓张,名玉书,乃玉明城人士,公子可以出外打听,在下绝非歹人,之前也没有见过你,所以绝对不曾联合他人谋害公你。’语气中急切的想表明自己的清白。莫白无语的看着这个俊美的青年,真是,自己已经揭穿了他们的把戏,干吗还演的那么像,怕同学扣他工钱么?不想理这个人,莫白赤着脚在屋中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人,就向屋外冲去。
‘张三,李四,喂!你们出来吧,我要回家!’着急的叫着同学的名字,莫白在这间古董似的大庭院里乱转,光着的脚板踏在青石板上[啪嗒啪嗒]的响,心里发慌连鞋也忘了穿。那青年还是穷追不舍的跟在身后,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莫白觉的厌烦,也没认真听。‘公子不是琼国人士?你别跑了,这里是玉明城张家,没有叫李四的,公子要是想回家,在下叫下人送你便是,你身子刚好,不宜奔跑啊。’
这,这里是那里?这里是哪里?!!跑出张府的莫白在穿过几条青砖瓦房的走道后,转入了街市。街市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可,可为什么他门都穿着长衫罗裙呢?为什么都留着那么长的头发?为什么骑着马?汽车呢?自行车呢?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在拍古装剧么?可是古装剧不都是布景而已么?可是眼前的景象显得那么真实,反而站在街角的自己变的不那么真实了。这里,到底是哪里?
莫白忽然心里空空的,心脏被什么重重的撞击了一下。刚刚还坚信眼前的一切只是同学的恶作剧,现在,莫白有些不那么确定了。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呢?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怎么回事呢?莫白觉得头昏昏的全身无力,思绪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清楚。那个俊美的青年张玉书跟了上来,扶住看起来马上就要昏倒的莫白,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莫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么,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觉得脑子里空空的,身体也是空空的,恍惚间好象有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就要出来了,莫白却阻止自己去想它,隐隐有种预感,自己一定无法承受这个答案,一旦想清楚,自己可能会崩溃。
被张玉书扶回张府,莫白闭上眼假装自己晕倒,听着张玉书叫丫鬟照顾自己,叫下人去请郎中来。莫白紧闭着双眼,让其他人觉得自己晕到了,第一次欺骗别人,没有想象中的惊慌,。但是莫白无法欺骗自己,现在的他异常的清醒,莫白终于明白了,自己并不是被同学欺骗,也不是不小心闯入了古装剧场,虽然一点也不想承认,但大概自己是真正的在这个遥远的时代,在这个名为琼国的地方。
这里,没有同学,没有老师,也没有学校,还有爷爷。。。莫白是弃儿,这事情除了爷爷没人知道,爷爷也不是莫白的爷爷,莫白是被爷爷捡回家的。大雪天,冷的人不住的哆嗦,莫白被人丢在一棵弱小的杨柳树下,弱小的就像被冻的脸色发青的莫白。爷爷很老了,没有儿女,拾荒为生,带上莫白过的很是辛苦。所以莫白上学只穿校服,因为他没有其他衣服。但爷爷很慈祥,很疼莫白,很爱莫白。
莫白也很爱爷爷,很爱很爱,曾发誓长大了,一定要挣很多很多钱给爷爷过好日子。可爷爷佝偻的背,布满一条条皱纹的脸让莫白觉得爷爷可能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而现在,自己在这个没有爷爷的世界,还要怎样照顾发誓要照顾好的爷爷呢?莫白觉得心脏被扭在一起,挤出了一些东西从眼睛里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