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小茅屋前坐着一个老人家,呆呆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远方,很模糊的焦距,或许是因为老了,眼神不好了,但是就算这样又如何呢?他的目光中有着浓厚的期待与一丝茫然。这是我本次要采访的人,他在这个山中待了整整八十年,现在他已有百来余岁,曾经有人问他:“你为什么要呆在这里?”“我在等人。”老人家沧桑的声音中有着丝丝疲倦和回忆。那人接着问:“在等谁?你的爱人?”“我的一个朋友。”老人家回答完,站起身来走向自己的小茅屋不再理会那人。或许有人会问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都在等待,为什么要来访问这个人呢?我也不知道,但或许是缘分。
朋友,八十年,这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大半辈子啊!所有人都在思考与好奇,这是怎么样的朋友可以让人等待着大半辈子的大好青春呢?这种事情似乎只会出现在小说之中,每当人们问起,老人家要不是去看他种的在菜田中的勿忘我,要不就是进到小茅屋里睡午觉,反正是没有人能从他的嘴里问出那是一个怎么样的朋友。有人(这里的人指的是记者和想写他故事的人)说他是顽固不化,有人说会不会是想出名,有人说不就是一个朋友吗?而对于这些我一概不理,但是我妻子十分喜欢他认为老人家等待的是恋爱未满的朋友,而且是一个已经死的人。不可否认我妻子的思想十分的古怪,她是一位耽美作家,和她在一起只因为家里人喜欢,我们这个家庭没有爱人只有亲人,我有一个孩子已经五岁了,是一个女孩子十分可爱。我来采访也是因为她的要求,与我好奇心,作为一名记者好奇心是一定要有的。
盘旋崎岖的山路,长久的旅程是我疲惫不堪,但是Jing神上却为越来越接近那个老人家而兴奋,甚至可以说是有点伤感和怀念,这是为何,我不明白,对于想不明白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去多想,因为太伤脑筋了。
终于到了,我相信我永远不会忘记见到老人家的那一幕,碧绿青藤垂挂在棚架子上,小茅屋旁,棚架子下的躺椅上老人家躺着,看见我的时候竟然眼眶中有泪流出。“老人家,你好我是来采访你的记者,我是”“你走了那么多饿了吧。”我话还没有说完,老人家便打断我了,似乎他知道一切,但是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对于第一面见的人而且是个老人家,我不敢保证什么,这种感觉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莫名其妙。“饿了。”老人家的饭菜很简单,似乎让人回到了古代,简单的烤地瓜和一些干rou。“老人家你叫做什么?”“你看这些菜好吃吗?”“好吃。”老人家有意打断我的话,我没有什么办法,继续问下去到时老人家问了我很多,似乎不是我在采访而是他,他问了我生日,身世,和现在的境况,我不知道为什么全部和老人家说了,老人家看着我,那么的怀念,那么的悲哀。“老人家认得我,还是我和你等的人很像吗?”“嗯,像,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吗?”“想。”当老人家说出那句话时,我心中慢慢的酸涩,仿佛在说我就是那个你等的人,但是很快被后面的那句问话给推翻了。“那你以后就不要出现了在我面前,我死了就告诉你。”“为什么?”“你走吧。该知道的,总有一天会知道。”我不解的看着老人家,死了才告诉我?
很快我便被号召回去了,公交车越走越远,背后的小茅屋愈来愈小,我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叫我:“云泽!我等到你了,我该走了……”是谁呢?我很快被困意所叨唠了,睡着了,一站到底便是我所住的城市。
十年之后,我已经年近四十,妻子和我离婚了,因为她找到了爱她的人,我并不阻止她,结婚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会这样,我这薄情的人不适合这世上的任何人,每当想到这里我便想起那位老人家,或许他才是最适合我的人,每每想到这里我便想说我不会是有恋父情结吧!女儿也被她的外公和外婆接过去生活了。
“叮咚,叮咚……”
“谁啊。”
“请问你认识洪帝先生吗?”
“不认识。”
“那你叫做云泽吗?”
“是的。”
“这是洪帝先生给你的。”
“可是我不认识他啊”
“先生,你收下吧,这是我的职责。请在这里签名。”
迫于无奈,我签下了名字,这是什么?一本日志和一封信,当我打开信封,我才知道老人家去世了,眼泪出来了,我连我妻子和我离婚都不哭,不难过,竟然会为这个才相处过几日的老人家而哭泣。
“云泽:
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去世了,或许你很惊讶我会知道你的名字和地址,只能说这一切是都是缘分,我以前认识的人知道你,你还记得我十年说的话吗?我死了,你便可以知道一切,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这样子你便可以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但是人总是自私的,我希望你记住我。小泽,我多久没有像这样叫过你了,小泽我走了,记住乖,日记中有着你想知道的一切。
小泽,我们是永远的朋友。”
每看一字我的心是如此的痛,眼泪已经溢出,发黄的信纸,清晰的字迹已经变得模糊,头好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