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凉凉的秋风袭来,摇曳的蝴蝶兰,散发着惑人的芳香。可窗边人,却无心赏花。
走到桌旁,对着空气唤道“暗”,一个黑影落下。品尝着新鲜的花茶,淡淡的茶香,在屋中蔓延。
“查到了吗?”李傲然急切地想知道结果,“回主上,七殿下,平日只是在下人的安排下饮食和睡觉。但除一事”哦?终于露出马脚了吗?从第一次的见面,他就怀疑这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吗?没有孩童应有的恐惧,甚至说是不屑。
“属下,从没看见殿下睁开眼睛。无论是被照顾,或独处,都未开眼”金属般冰冷的嗓音在屋中散开。
眼前的男子,不,应该是身形矮小的孩子。
黑色的紧装包裹着那强而有力的身躯,就像畜势呆发的箭,蕴含了无尽的潜力。虔诚地跪拜在锦衣男子的脚边,一双褐色的眼睛空洞的盯着地面,身形是那么笔直,仿佛山一样坚定,在这个掌握自己生杀大全的男人面前。
用茶盖轻轻滑开,寂静的水面,撂起层层水纹。清晰可见的杯底,沉积着片片花瓣,已失去鲜艳的外衣,但,若不亲自尝尝,又怎知是甜是苦?就像”他““,不尝尝,又怎么能掌握在手心呢?
“下去吧,继续察看。”
“是”作为影就必须绝对的服从,这是他生存所灌输的思想。
银光一闪,偌大的屋中只留下那锦衣男子一人。
衔起一片花瓣,含在嘴中,细细嚼碎。苦涩的的辛甜充斥着舌间,呵呵,原来是这种味道。看来该换了,“小李子”,“在,主子”一个太监着服的人应声,推开了门。
“换一杯吧,”要不然,······浅浅的一笑。
倾若就像一个木偶,安静的由她们擦洗,换衣,直到抱出门。
倾若的乖巧,让春红感到害怕。从不哭闹,只是安静的闭着眼睛,静的让人忘记他的存在。
自从倾若奇迹般的醒来后,她们不奢求别的,只希望他平安的活这就够了,无论他是盲还是哑,只要活着,只要好端端在她们面前。
倘若有一天,倾若死了,那么她们会笑着跟随他,只因心已去,又何来生。
夜晚的余辉照亮着前进的路,那么孤寂。谁也不知道路的尽头会有什么等待着零,但退缩往往是最愚蠢的行为。
明亮的大厅中,各个妃?娇艳似花,只不过采花之人却不为所动。李傲然凤目一扫,确实美人如云,但,低头看着手中摆弄的Jing致瓷杯。
杯中的水随手的摆弄而旋转,回旋,总而言之,一切都归于人的意念。那么,在这屋中的所有女人,无论是家世显贵,还是美貌出众,如这茶杯。杯是水的容器,那么女人只是帝王传宗接代的工具。
如若没有水,容器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砰““茶杯落地而碎,众人惶恐不安。就算是平日较为得宠的安贵妃,也不能动悉圣意。座下的宇文丞相和蓝晨风将军都在心中,擦了把冷汗,这皇帝怎么都不按常里出牌啊,如若现在上驾,恐怕自个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倘若做个事外人,又有点说不过去。这可怎么办啊?
众人表面上是声色不动,可心里已是两难抉择。在上,不上,上,不上······终于在一百零八的心经默念下,皇帝开金口了:“众爱卿,觉得这被摔之杯如何啊?”啊?杯子,宇文丞相万万想不到,这还不如不开口呢?
薄薄的里衣,已紧贴胸口,让人浑身不舒服。众下的群臣显然对李傲然的问题,深感疑惑。对于他们,破碎的杯子又有何文章呢?纵然他们中的一些有些头绪,但与杀身之罪,他们宁愿头朝地,装不知。
显然李傲然对他们的做法已知悉,他真不知该说他们聪明还是愚蠢呢?恐怕这只能问他们自己了。
这就像一场没有结果的拉距站,而明显自己就是它的决定者。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些莺莺艳艳的女人,心中便有一种厌恶感,所以`从进门以来,都未曾正眼瞧过所谓“自己的女人。”
而这种感觉是从见过自己的第七个儿子李倾若后,竟夜夜梦见他,特别是那一头惑人的绿丝。想到这心口不再是以往的冰冷,而是一种以前父王说的暖暖的,满的好似要溢出来的,父皇叫它----爱或者是喜欢。他好象要留住这一刻的感觉,全身都被这种神奇的暖流,包围。
从出生以来,他就被自己的母亲告诫,自己是她所有的希望,如若让她失望她就当作没有这个儿子。有时候,觉得特别可笑,当她口口声声说:”我对你包注了所有的爱““。可后面还有一句”如果你成功了,你便是我的骄傲,但失败了,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自古以来,血浓于水是不变的真理。但在这皇宫中,它只是人与人之间利益的纽带,断了也就没有今天的我了。
所以在懂事的那一刻,他抛弃了世间最廉价的亲情,抛弃了温暖,抛弃了自己内心的渴望,剩下的只是表面的伪装,心的冰壳。有好久,自己以为心脏这里,不会再有温暖的感觉,不会再有新的跳动,冰冷已经成为过去,所以他重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