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零在睡梦中时,他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那个人的手很温暖,如鸟的羽翼般柔软。它的手摩擦着自己的脸,额头和温暖着自己的手。这一连串的动作包含着无尽的温柔与爱。
爱吗?他没有。当自己懂事以来,母亲总是用冰冷的眼神望着自己。
他知道那是恨的眼神,女人总是为了那个我应该叫作父亲的男人的抛弃,而打骂自己时,她一直盯着零的脸,好像想从他的脸上看到害怕,恐惧,以此来发泄对那个男人的恨。
看着女人因恨而扭曲的脸,很丑陋。当女人无情地打向自己的脸时,火辣辣的痛充斥着全身。可是,心却没有感觉,只是觉的女人的行为很可笑,而他会让这个愚蠢的女人对自己的行为而付出代价,会的。
当零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火中挥舞着一个人影那就是他那可笑的母亲。看着在生死边缘垂扎的女人,火苗迅速地窜到她的腿,手,然后包围了她的全身如夜中的鬼火般奇幻,美妙。
只有在这时,他才觉那个叫母亲的人显的异常耀眼。
听着原先的挣扎声变得若有若无直至消失,他觉的生命真是神奇,在大火的燃烧下竟坚持了大半天,可是她还得死不是吗。他讨厌空气中的腐败气味,他发誓以后绝不要再闻到,这却为他日后添了笔桃花情。
随着记忆的倒流,周围变得明亮起来。一束一束的亮光聚集在他的身旁,亮光以每秒聚拢的速度越来越亮,越来越大。眼睛被刺得睁不开来,身体也被亮光所淹没。
依稀听见有东西在空气中剧烈摩擦,发出滋滋的摩擦声,刺激着零的耳膜。
零感觉带周围的光变得柔和了,睁开眼看到一座石门竖立在面前。
斑驳的痕迹布满着整个石门,古老的字迹对称的布在门的两边缘,面面相对。
石门的颜色很奇特,不是完全的宝石蓝,搀杂一丝丝淡紫色,不光光给人质朴的质地,还有一种令人心境平和的感觉,沧桑却不失魅力。
独特的门把结合了黄金分割的优点,下面略比上面长有点拖尾的旋弧,简洁而不失典雅,略显一些雕刻上的笨拙,却更多了分自然美。
几个似蝶非蝶,似花非花形状的洞深深地嵌在手把的两旁,呈北斗星状分布,很是有趣。
在光的渲染下,使蓝色与紫色交相辉映,变的如此和谐,美丽。
门把下闪烁的金光吸引了零的眼眸。温和的色泽,使零感到如此熟悉和温暖,手摸到一个凹凸不平的地方。
低下头去看,门把后嵌着一只由金黄色雕琢而成的蝴蝶形状的玉石正静静的躺在那里。银色的光辉,流淌在金色的玉蝶上,为它添了分雍容华贵的气质。银色的光辉下,零被栩栩如生的玉碟所吸引所陶醉。忍不住用手去碰它,蝶好似有灵性,竟因他的触碰,变得异常耀眼。
金色的羽翼在零轻轻的接触后,结起了一层紫色晶膜,慢慢蔓延至它的全身。倾刻间,玉蝶被紫色的薄膜所覆盖。
膜中的蝶好似要破茧而出,竟拍动了它的双翼,膜因一下两下多下的撞击而颤动起来了,看着它由死物变为活物,惊讶充满了双眼。
可看到它不断想冲破晶膜时,他联想到的是一个被束缚的灵魂在挣扎,在与天与地争。会赢吗?他问的不只是它,更是在问自己,自己会赢吗?“砰”它成功了,破碎的紫晶被折射出一道道闪耀的光辉,仿佛在为此刻它的新生更添一份辉煌。
蝶飞绕在零的上空,不断旋转,令人惊奇的是随着旋转的加快,它竟在成长,仿佛在吸收周围的养分,在几秒间有如手掌般大,这一切都一气呵成,令人惊叹。
银色的光芒穿透薄如纱的羽翼,反射出点点星光。
挥舞的双翼在空气中,滑出优美的弧度,金色的光沙随之落下,为零更添一分迷离。
忽然,阵阵疼痛从左边的心房传来。手紧紧得按主痛苦的源泉,却没注意到它竟直冲向自己。
当看到蝶的靠近时,它已冲进自己的心脏。冲破他的心脏时,没有太多的痛苦,只是有一种归宿感,新很平静。
意识在那一刻仿佛如断弦的琴,失去了衔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