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坟山真的成了坟包子,寒石看的是痛心万分。
“你们这是不要钱,拼命地炸山了?”
容泽伏愣了下,低了头,不做声。
长亭浑身发出要杀人的气息,寒石头顶的蛤蟆大爷,呱唧一声,跳下了肩膀,和寒石同时歪头看向长亭。
“都这样了还想再炸点?”
长亭慢慢偃旗息鼓,还是过不了心劲,甩袖子甩的邦邦的。
“我得出趟门。”
容泽景快哭了。
“你去哪儿?我帮你去,你歇会儿吧。”
他的亲娘,回来后,寒石先是扛了锄头就挖地,然后气喘不上来,把它们三个吓得吵架都没了兴致。
醒了,就当没发生似得,给圆圆套上绳儿,扣上锄头,一屁股反坐圆圆身上就要继续,还说什么,这下子从农耕水平升级了铁具时代,不累不累。
然后就跑到了这块当初他喷血倒下的点,三个人本来就心情沉重,被他这么一问,没立即打起来,都算他们君子。
“哎,这里还挺肥沃,合适合适。”
三人看寒石笑的得意又开怀,不由得都看愣了。
谁曾想,这块像似受了诅咒,被所有人避讳的地方,会成为沃土。
当真沧海桑田。
“哎呀,没白聚灵气那么久,这里直接被催化成了灵地了。啊哈哈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我现在就走。”
寒石拍拍衣服,笑站起来就走。
容泽伏大约猜到他要去哪儿。
“系带还爬墙?”
寒石咳了一声,嗔他一眼。
“我也有温文尔雅的时候,别看不起人啊。”
长亭也要跟来,又被留下看顾圆圆的容泽景不愿意。
拽着寒石胳膊,扁嘴。
“好好,都来,都来,有人伺候,我还能不要。”
四人行,来到了一栋深宅大院前。
“啧啧,上次来太赶了,瞧瞧人家的大门,花团锦簇,多养眼,多品味。”
就是娘炮了点。
容泽伏看主动送过来的脖子,不立即动作,伸手轻轻摩挲两下,旁边两人,一冷一热的眼神登时杀到。
容泽景翘起嘴角,一把拉过寒石,几乎是飞上的墙头。
容泽伏搓搓指尖,看了眼呆了的长亭,遗憾的摇头。
长亭确实悔的想杀人。
他也能飞,还能飞的花样百出的,好嘛?
“公子…”
讨债般的声音随着左右摆动的头,四下散开,乌鸦似得。
寒石笼着嘴,四处贼溜溜的看。
“先生,又看上我这里什么了?”
层叠的红衣从一处拐角出来,寒石见到那张脸愣住。
“先生不再笑我什么娘炮了吧。”
这,这,这…
“谁干的?”
发话的是长亭。
那如瀑的长发微微晃动,疤节横亘半张脸的如鬼脸蛋也转了过来。
如常的那半张白皙俊秀的脸微微含笑。
“你如愿了,甚好。今日可是来取那株茶梅?”
长亭往前,压迫性的继续问
“怎么回事?”
“已成这样,何必执着。我并无改变,难道,长亭见我如恶鬼,要退避三舍?”
长亭带煞气的冷脸和静如处子的淡漠脸对在一起。
寒石砸嘛砸嘛嘴。
这两人有事儿,事儿还不小。
倔强的对看一阵,长亭冷言
“你不说以为我就不会知道。”
“你知道便你知道,与我何干。”
长亭沉下脸。
“凌霄,你是不是故意看我不过眼。”
“何来这一说。”
长亭一甩袖子不吱声。
寒石呃了一声。
“你们认识?”
这,长亭都知道这俊俏小娘炮的名字了,能不认识?
可是,既然要打趣就要有打趣的责任心,装不知道是基本道德。
凌霄转过身转过脸,颔首。
“先生身陨之后,长亭带了株你种的茶梅,交给我养活。”
寒石啊了一声。
“桃树多好,还能吃桃。”
凌霄笑笑。
“先生还是这般不寻常。桃树我这里也有。”
寒石看一眼长亭。
“公子说的怎么叫我觉得你很深情,我不太适应。”
长亭看凌霄一眼,没说话。
凌霄在前走,深宅大院慢慢的就越变越大。
“哇…上次没好好看,真是可惜了。”
“院墙重整,先生往后可以自己试试爬墙进来。”
寒石嘿嘿笑。
“好的,好的。”
“先生该说要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