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阳光不大,赵云河这才跟赵臻说了,不过一盏茶,赵臻便到了张府的庄子,见了张尧。自然也提了自己的想法,不过听了张尧的解释后,虽然觉得有理,但还是觉得吃亏。
按张尧的意思,既然佃户租自家的田,终究还是自家的东西。虽然没有旁边的大地主什么的竞争,但想自己的租金收得好点,就得把自己的东西做好点,反正每年都会收租子,怎么算怎么觉得自己不会亏本。
再则,倘若今年他这个方法用了之后,粮食产量确实好了,不用他招呼人,那些农户自己就会照着学。往后年年这样,田肯定更肥,到时候租金肯定会贵一些。
大早晨的,张尧便去了王管事的院子。
王管事安逸的抽着烟膏子,一脸享受,突然听到院子里的声音,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哪个狗娘养的,大清早的坏了爷的清闲。”
“哟,王管事,您现在可是安逸了!”
王管事听到这声音,脸色一变,赶紧整理了一番,亲自出门迎接。
“瞧您,要是老奴知道是您来,哪里敢乱说。尧哥儿可别往心里去,我这院子里的奴才都放养惯了,不懂规矩,有人来了也不进来通报一声。”王管事赶紧说。
张尧笑呵呵的说道:“不是啥大事儿,现在天冷,大伙儿都不愿出门。”
张尧随着王管事进门,亲切的询问道:“对了,有几日不见,王管事的身体可好,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那烟膏子可有缺了的?”
王管事嘿嘿的笑道:“身体挺好,每日辰时、午时、戌时,李伯都准点来送烟膏子。每次送的烟膏子分量足。还别说,这烟膏子抽着,老奴的头疼病再也没犯过,只是……”
“只是离了这烟膏子,便觉得心焦气躁,头痛欲裂,恨不得立刻抽一块?这毕竟是药,是药都有三分毒,虽然李伯的朋友不做烟膏子了,可做烟膏子的方子我这儿有,您什么时候想抽了,除了李伯每日送的那些,只管来我这儿拿便是。”
“哎哎!”王管事弓着身子应道:“不知尧哥儿……今儿来老奴这儿……”
“我来是与王管事这里支二十两银子和两百斤大米。”
张尧的话音才落,王管事的脸色就僵了一下,很快的又缓和下来,说道:“老奴让何账房给您支。”
张尧点点头,又与王管事聊了些琐碎的事情,像什么庄子里有多少小厮,多少仆妇,多少家住户。从京城张府犯了事打发过来的有几户,原本有几户,大太太又安了几户在庄子里。
王管事都事无巨细的说了。
张尧又聊起王管事的家人,却没想,王管事四十多岁竟然无儿无女也没老婆。说是以前有个老婆,跟人跑了,后来被抓了,浸了猪笼,往后便再没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