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的书桌上有一张折叠成爱心型的信纸。”意安正要扶清连上床休息,眼尖地发现了书桌上不是很大的心形纸张。不用看内容都知道这是妖孽弄来的,清连在连府住的半年多里曾经将纸张叠成心形,妖孽当时看到了很喜欢,就要求清连再做一个送他,应该就是那时候学会的吧!
“拆开来看看吧!”连坐在床边休息,揉揉酸痛的肌rou。意安小心翼翼地将纸一点一点打开。“公子,这,要念出来吗?”意安弱弱地询问,有点不想念的意思。“但念无妨!”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清连没有丝毫犹豫,原先他知道瞒不了清奕多久,只是清奕一直不曾出现他就自然而然地欺骗自己,他将会就这么平静地生活下去。
“父皇病危,速回!”意安照纸上写的说出来。偌大一张纸上只有这六个大字,却已让清连吃惊不已。‘没道理的,父皇明明身体很好的。’尽管清连有这样的疑惑,可是也不敢妄加判断,毕竟不管此事真假如何都得清连亲自去看看才行。事实上,清连对于父皇君逸辰的感情并没有多少,以前只是例行公事一样地去见他,现在她的母妃又多多少少有点因他而死的关系,所以清连是不怎么在乎君逸辰的。然而,身为人子,即使自己是后来霸占的这个身份,也已然构成了父子,父皇病危,作为早被封王的儿子,他又怎么能不去呢!
只是这件事情的关键在于要不要告诉清菱,清菱已有五个多月的身孕,舟车劳顿不说,就是她明显凸起的肚子,尽管不是很大,却也一眼就能看出是怀孕了的样子,去了该如何解决此事还是个问题。
嘱咐意安先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并让意安将纸张烧毁后下去休息。一个人躺在床上,尽管看不见,此时却是睁着眼睛,想事情的时候习惯地睁着眼睛,害怕闭上眼就会睡着。这个时候方显落寞。其实,连也只不过是一个不懂表达自己的别扭孩子罢了,除了微笑,他找不到与人沟通的方式,为避免尴尬,他习惯性的微笑。谁说命运不是奇特的东西呢,原说在如此幸福的家庭中成长的他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淡漠的感情呢?在原来的世界里,清连真正关心在意的人其实很少,就连对家人的思念和关怀也是来到这里以后才产生的。看似微笑地亲近每一个人,却在别人面前筑起了无形的屏障,无法更近一步。看似很淡薄,却是真的很渴望爱,源于别人的爱。所以,现在与他交好的人都是别人主动接近他的。可是,一旦你对他的关心让他体会到了温暖,他就会千百倍的对你好,不计一切,因为他也渴望爱啊,只是习惯让他止步,只要那个人愿意再进一步先伸出手,他就会紧紧抓住友善的手,不愿松开。
想的太多的结果还是睡着了,不过连已经打定主意了,如果父皇没事最好,如果确实很紧急地话再让清菱回君都看看吧!毕竟对于清菱来说,君逸辰给了她无可比拟的父爱,她是父皇疼爱的六公主,相信对清菱而言,父皇也是不可替代的重要存在啊。
第二天一大早,意安就在收拾行李。本来想把意安留下来照顾清菱的,可是由于清菱和意安的坚持,清连只能带着意安和意如三人一起回去了。告诉清菱自己因为父皇的召见要回去,至于具体什么事还不清楚。清菱也不多问,只嘱咐清连好好照顾自己,堂堂男子汉还比不上一个怀孕的弱女子,真是让人担心之类的。深怕她再唠叨下去,让她的孩子变得长舌就不好了,于是忙不迭地答应确保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堵了叽里呱啦一大堆还没说出口的话,赶紧携丫鬟遁逃。
僻静的山林,满是尘土的山道上,“咕噜咕噜”的车轴转动的声音尤为清晰。树静风又止,有点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清连在失去视觉之后,听力变得灵敏起来。连鸟叫都没有的山林确实怪异。意如的手就放在腰间的剑上,车夫安静地赶着车。“咻!”破空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的气氛。“咚”一根箭插到了马车前面的土地上,邪邪的立着。马儿受惊地提起了前蹄,车夫一阵安抚才稳定下来。
包括车夫在内的四人没有任何动作,马车停留在原地,气氛有点诡异。不一会儿便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浑身都是血,棕色的毛发像开了花一样的散着,紫色的衣裳像破布条一样的灰脸男子(充满灰尘的脸简称灰脸)从一旁的树林里蹿出,好巧不巧地倒在清连所在的马车前。
“公子,有人倒在马车前,似乎要昏厥了!”意如对着帘子后的清连说道。“绕过去,继续前行!”清凉的声音一字一字地传出,听得将要昏厥的某人嘴角直抽搐。
“可是,公子,这个好像有点难办?”车夫本想秉持默默工作不言不语的原则由于现实的不允许而打破。清连没有说话,显然是在等车夫的解释。“道路不宽,那个人占了很大面积不说,我们周围这群人好像也不会轻易让我们过。”车夫有点颤抖地说,天知道当他看见这群凶神恶煞的黑衣人晾着明晃晃的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有多害怕啊,能说出话来他已经是豁出去了,总之不要死的太痛苦或是太难看就算他运气不错了。
意如的剑已经亮出了一小截,在听到清连的话时出现了瞬间的石化。“难道不可以打个商量吗?”清连疑问的语气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