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哈哈,哈哈,是了,你说的没错啊,呵呵,是左言,是言大哥,我本来要嫁的对象,可是,他已经被你们的父皇害死了!”仪贵妃笑着流泪,那刺目的伤悲袭上连的心头。“咳咳咳”连剧烈的喘咳起来,一条血柱从嘴角流淌下来。
“连!”“连儿!”“清连!”几个声音同时响起。仪贵妃转头看向清连,眼里有了一丝意外的安定。
“嗯”闷哼一声,利器刺入身体的声音。“娘!”伴随着连的声音,一条人影蹿出,迅速扶住仪贵妃下滑的身体。仪贵妃的手里攥着一把匕首,除了黄色的匕柄其余部分已没入了仪贵妃的胸口。渗出的血像一大朵玫瑰花绽放开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整个人看上去恍若一朵素净的百合花,只是这朵百合花将要失去生机和活力。
清奕清瑜几人眨眼之间已变幻位置,围在连的身边。红眉要为连把脉,连摇摇头,尽力地拨开他们,看着自己的母妃。
“婉仪,不是我害死他的,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为什么我们要变成这样?”此时君逸辰抱着仪妃,一脸痛惜。“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当初如果不是你要娶我,我的父亲会反对我和言大哥吗?咳咳,都无所谓了,我带着你的儿子,去向言大哥,赔罪,也,该够了。咳、咳。”仪妃左手上的绿竹手绢飘然落地,仪妃的眼神已有些迷离。
“我不会让你死的,红眉,快,医好婉仪!我还有许多话没和你说,你不可以就这么走了,你不能这么自私!想要下去与左言一家团聚,他可是是我的儿子,我不允许!”红眉点了仪妃的周身xue道,暂缓了仪妃的伤势。
“我已经欠了言大哥很多了,我心已死,即使活着又有什么意义?连儿,对不起,让你陪我一起,去找言大哥,可是我想,言大哥,应该,会喜欢你的,咳咳。”仪妃此时的神情很平和,仿佛这是她多年来的期望。“我承认我当初是想娶你,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可是,左言确实是犯了事的,他承受不住要自杀谁又能拦得住。那么多年,你难道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吗?”“你胡说,胡说,咳,言大哥是被你冤枉的,是你暗中杀了言大哥,是你,都是你!咳咳。”仪妃激动地喊出来。
“仪妃娘娘,当年的事确实不是君主的过错,他唯一的过错就是喜欢上了娘娘,并告诉了你的父亲,他想要娶你。当初嫁祸给左言的是你的父亲,也是你的父亲派人杀了狱中的左言。”红眉摸着胡子向仪妃陈述事实。红眉天师的话向来不会错,所以这次也不假。
仪妃眼神黯淡无关,喃喃道:“是父亲吗?居然是父亲。可是,已经,没办法,回头了。”仪妃带着歉意的眸光看着君逸辰,或许还有些别的情愫。“可以的,婉仪,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只要你好起来。”君逸辰的目光柔和,轻轻擦去仪妃眼角的水ye。
“晚了,已经晚了呀!噗~”仪妃嘴里喷出一大束血ye,君逸辰的胸口也染上了血迹。仪妃转向清连,眼睛里满是懊丧。连的脸色依旧苍白,嘴角挂着血迹,却对着仪妃勾唇一笑。
“连的毒已经解了,前两天我们就已经找到解药了,只是为了引出意安背后的人才给连吃了昏睡的药。”清瑜给了仪妃答案。仪妃的眼角含笑,抓着匕首的右手垂到了地上,眼睛的瞳孔放大,身上已没有了气息。红眉查看了一下,对着众人摇摇头,“她事先已吃了毒药。”
“娘!噗~”血ye上涌,嘴里的血不断地往外冒,眼前一黑,清连倒在了床上。“连!”“连儿!”“清连!”声音混杂在一块儿,几人七手八脚地为清连检查身体。君逸辰呆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抬起右手,抚上仪妃的眼睛,将仪妃含笑地眼睛闭上。
一场生死的爱恋纠葛划上了句号,昨是今非,谁是谁非,都已化作尘烟。谁在轻叹,花落无声,都化不开悲伤。曾经的回忆只能成为回忆,今后的生活与谁共织回忆?过往都将跌进光Yin的大河,激起的涟漪不管泛起几层水纹,终将归于平静。得到的、失去的,谁能衡量其中的利弊?活着的,死去的,心中是否还有遗憾?伤痛会被岁月抚平,失去的温暖由何人代替?无解、无解。。。。。。
那年夏天,君然历记载,辰帝二十六年,仪贵妃病逝,追封为和乐娘娘,风光大葬于皇陵,其子君清连十五岁被封为连王,成为辰帝所有子嗣中第一个被封王的儿子。
“连,怎么又坐在门口了,地上凉,来,我扶你起来!”清瑜搀着连的胳膊,将连扶起。“小心门槛,我们到院子里坐坐吧!晒晒太阳,今天的天气还不错!”清瑜的嗓音依旧清凉。连的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是吗?”温润的声音轻击人的心扉。
“嗯,来,这是摇椅,小心。”清瑜小心翼翼地为清连引导。“呵呵,瑜哥哥,连不是第一天做瞎子了。”连笑着说,阳光点点洒在连白皙的脸上。让清瑜有瞬间的恍惚,随即又陷入了沉默。没有听到清瑜的声音,连摸索着拽了拽清瑜的衣角,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瑜哥哥,对不起嘛,你不要生气,连不说了好不好!”
“哎!”清瑜轻叹一声,“答应我,不要再随随便便就说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