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栎白叹了口气,索性也不说什么,直接把易容去了,然后抬头看着殷商岐。
就在他抬头的那一刹那,殷商岐还有些为难,可惜,等他看到沈栎白那张脸的时候,顿时就只剩下惊讶了。
“小妹!”
殷商岐控制不住的再次喊出声,可随即,他就想起,这绝对不可能是他小妹,想了想,便明白了。
“你是小妹的儿子!可是,你不是不能修炼吗?”
沈栎白见他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便把之前的事简要的复述了一遍。
殷商岐听完以后,对一边坐着的江澜清说:“你去把殷子溪那小子给我叫过来。”
江澜清应下,起身走了。
殷商岐有转头教训沈栎白,“你说说你们,都来了,为什么还要隐瞒身份?亏我和众长老还以为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原来就是这么回事儿。”
沈栎白嘿嘿笑了一下,才告诉殷商岐,“我这次来,其实最重要的是找我娘,因为我长得太像娘了,不想打草惊蛇,才易容的,没想到遇上了宗门大比,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殷商岐眼神一凛,看向沈栎白的眼神充满严肃,“你找你娘?你知道她在哪儿?我找了她十几年了,还是一点踪迹都没有,你怎么会知道她在哪儿?”
沈栎白正准备告诉他,江澜清和殷子溪进来了。
“爹,你找我啥事儿啊?”
殷商岐虎着脸看着他,“你还敢玩耍什么事!你表哥瞒着我就算了,你这个小兔崽子居然也瞒了这么久,看来还是我平时对你的管教太松了,导致你这么不知轻重!”
殷子溪问出话后就看见露出真容的沈栎白,暗道不好,可惜,他爹的教训已经来了,只能乖乖在这里听着。
“爹,不是我不告诉你啊,是小表哥说的先不告诉你,那他不让说,我有什么办法。”殷子溪说的一脸无辜。
殷商岐看他那个样子反而更生气,但是,生气归生气,现在也不是理会他的时候。
刚才沈栎白的话,明显是他们已经找到小妹了,他现在只想知道小妹是否安全,这些年又到底去了哪里。
“栎白啊,你话中的意思是你们已经找到小琴了,她现在到底在哪里啊?这些年她过得好吗?”
沈栎白看他一脸急切,显然是很关心他娘的,若是知道他娘被司马凛囚禁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会多生气。
所以,沈栎白笑了笑,对殷商岐说:“没错,我们不仅找到了娘,还把她救出来了,她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昨日我爹来了,她现在和我爹待在一起。”
殷商岐大喜,忙追问,“真的!你娘找到了!那快带我去见见她!”
这时,江澜清忽然说,“长老不急,既然人救出来了,早看玩看都没事,而且,那个地方,相当隐秘,等到合适的机会,栎白会带您去见伯母的。”
殷商岐见他这么说,顿时有个不好的预感,“为何现在不能见?难道有什么为难之处?难道是小琴受伤了?”
沈栎白可不想他再误会,索性把司马凛之事告知与他,果然,殷商岐听后,怒发冲冠,恨不得现在就前往北荒找司马凛的麻烦。
“师傅,您别激动,我娘说了,叫我们别找司马凛的麻烦,既然是她的交代,我想,我们还是听她的吧,不过,我一定会为我娘将蛊毒解开的。”
殷商岐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个孝顺的孩子,还好你有大机缘,唉,当年迁怒于你的父亲,所以,就连你我也没心思去看,只一心找你娘,忽略了你这么多年,是我这个当舅舅的不是啊。”
沈栎白摇摇头,“没事的,我知道舅舅并不是真无情,这么多年,您一直在找我娘,又要处理我娘走之后的烂摊子,您已经很辛苦了,我娘也说了,当年是她太任性,险些害了家族。”
谈起这些,殷商岐也是感慨良多,不过,转念又一想,现在好不容易认回外甥,结果他们又要前往北荒那么危险的地方,这怎么可以!
“栎白啊,要不你们就别去北荒了,哪里实在太过危险,你们若是出了事,你娘可怎么办啊?”
说着,居然想找宗主取消他们的名额,搞得沈栎白也是哭笑不得。
“舅舅,您别担心,我和澜清虽然修为尚浅,但是自保确实可以了,再说了,北荒战场上那么多人族修士,不用担心的,而且,我一定得去北荒,不去怎么见得到司马凛,见不到他,我娘就解不了蛊,就永远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我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解决了。”
殷商岐见他主意已定,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既然如此,到时候你一定要跟在我和你舅母身边,切不可冒险知道吗?”
说罢,又叹了口气,“你可是小琴唯一的血脉,我本以为你虽不能修炼,留在那小城中也好,没想到你竟有大机缘,唉,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尽力保你周全了。”
沈栎白看着这样的舅舅,有些感动,点点头,万般心思也只有一句,“多谢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