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圆的月亮高高的挂在月明星稀的夜空之中,空中仅有的几颗疏星如同洒落在夜幕上的颗颗夜明珠,闪耀却又闪着诡异的光芒。时间在寂静的黑暗中缓慢的流逝着。
浓密的树影里,不时有悠悠的光晕在各处此起彼伏,然后有神秘的消失,像是黑夜的无数眼睛。
皇宫禁地的一角,悄无声息的的爆炸出一团黑色的雾气,仅是维持了瞬间,就扩散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如同被风吹散了一般。
于此同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夜雾之中,他一手捂着自己重伤的胸口踉踉跄跄的向魔修的封印之地走去,赫然就是被重伤后用玉佩逃跑脱身后的司轻飏。
“你来啦?”魔修低声说道,同时幻化出了他的魂体。
“恩——我。。。。。。噗。。。。。。”司轻飏砰地一声,身体栽倒在地,用手撑起半跪在地的身体,从他的视线看到,魔修正坐在一棵巨大的露出地表树根的古树树根上,星星点点的稀疏星光从巨大的翠绿树冠上摇碎了,投射到他的脸上。
总归是生活在黑暗中的魔修,他的面容在这Yin森漆黑的夜晚,在星星点点的光线里看起来如同刀削斧刻般的Jing致,同时也透出一股森然的冷漠和邪恶,让人看来不禁心生惧意。
他身上的漆黑色刻有反复花纹的长长华丽衣袍,在空气中以一种缓慢而神奇的方式,云一般的浮动着,把他衬托的如同邪神一样。他把手中的一卷古香古色的古书收了起来,然后抬起头朝着司轻飏看了一眼,然后冷冷的问道:“拿到鲜血了?”
“没。。。。。。还没有。。。。。。”现在的司轻飏对魔修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感觉浑身的血ye像是被冷冻了一般,连整个口腔都是冷到刺骨的冰渣,他哇啦啦的吐出来几口,舌头都麻木了。
魔修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司轻飏,目光如死水一般沉寂,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他的瞳孔渐渐缩小,杀气砰然将他的长袍鼓舞起来,一步一步逼近司轻飏,周围的树干上突然结满了寒霜,空气里肆意流动着寒冷的气旋。“没有?”魔修站在司轻飏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那你到是说说你到底去干什么去了,还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如果现在不是情况特殊,没有第二人选的话,相信,司轻飏早在说出‘没有’这句话的一瞬间就被杀死了。
“办事不利的下属没有活着的必要。”不过,算司轻飏命大吧,在他还有逃出这个牢笼,还没有第二个下属出现以前,他还不会把司轻飏给真的整死,最多只是惩罚他一下下!
“我。。。。。。。”司轻飏看着眼前面罩寒气的魔修主人,之前刺骨的恐惧再一次席卷上来。他结结巴巴的推脱道,他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被人扼住喉咙发出来一样,充满渗人的恐惧。
“这。。。。。。这。。。。。。不能。。。。。。怨我,是圣月,对——是圣月,我本来已经控制住了表哥,我本来已经快要成功的了,但是这个时候,突然圣月他来了。他没有走门,而是直接穿梭时空来了,我。。。。。。我不是他的对手,他看出了我是魔修”他继续瞎编“如果不是我逃跑的快,现在我早就没有机会回来见您了,主人。”
“主人。。。。。。”司轻飏连贯带爬的膝行到魔修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他的遭遇“请主人在给我一次机会,我这次一定办好。求主人不要杀我。”曾经飞扬跋扈,高傲对谁都不屑的司轻飏如今像个可怜虫一样匍匐在魔修脚下,一遍一遍的痛哭流涕的哀求。只求主人能够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我可以放你一马,但是你拿什么回报我呢?”魔修慢条斯理的声线问道。
“我这次一定为主人取来皇族的鲜血!求主人在给我一次机会!”表哥现在和圣子在一起,我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这条路目前行不通,司轻飏眼珠不停地额转来转去,左思右想,那还有什么办法呢?还有谁的鲜血可以呢?对了,海国的皇帝,他的姨夫,他是海国正统的皇室血统,而且他的功力远远在自己之下,周围的禁卫军也根本不够他打牙祭。这个办法行。哎呀,自己一开始怎么就没想到呢,害自己走了这么多的弯路,还差点被主人杀死。
“好吧,我就在信你一回,如果这次在办不好,你知道下场的。还有,不要想着逃跑,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是,主人,我不会逃跑的,除了跟着您,跟在您身边,我还能去哪里呢?我还要跟着您,亲眼看到圣月被杀死才甘心呢!”一说到圣月,司轻飏就红了眼,就有一种恨不得饮其血,吃其rou,扒其皮,抽其筋的欲望。
“恩。。。。。。。"对于司轻飏对圣月的仇恨的态度,这一方面,魔修到是很满意。他优雅而不急不缓的伸出手。凌空对着面前的司轻飏轻轻的放了个修术,无数黑色雾气从他的手掌中飞向司轻飏。
司轻飏以为主人要惩罚他,吓的赶紧闭上了眼,谁知道,主人竟然是在为他疗伤。而且,这黑色的雾气,不仅为他疗伤,还让他浑身舒畅,瞬间充满了力量,像是临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