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来,我的神智还是处于放空状态,总觉得胸口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般沉甸。睁开眼皮,我刚想坐起来洗漱,可全身却像被人拆了后又重整一次般酸痛疲惫,使不上力气。这是怎么回事?
我拼命地转动眼珠,好不容易才看到压在我胸口上的重物是一只修长漂亮的手,它横跨过我的身子,占有性十足的搂着我。我顺着那条手臂往上瞄,那张有着浓密睫毛俊美无辜的脸真他妈的诱人!
龙、瑕?
大脑没有思考,身体倒先动了。我不知哪生来的力气一脚踹了他下床。龙瑕“扑通”一声跌下床去,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他便立刻清醒无比地从地面弹坐起来,脸色Yin沉厉声道:“那个不长眼的混蛋敢偷袭本座?活得不耐烦了么!”
“……是我。”我惨白着脸回答。刚才那一踹牵扯到了昨晚那被过度使用的部位,撕裂般的疼痛让我连声音都微微发抖,沙哑得不像自己。
龙瑕一怔,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喃喃道:“原来是江江啊——”说着,也不管那褪了大半的衣服和裸露出半边白璧的胸膛就若无其事地爬上我的床,在我身边舒舒服服地躺下。躺没多久,一条滑腻泛着微凉的大腿暧昧地在我腿间摩挲蹭动,龙瑕凑近了我耳边若有似无地吹上一口气说:“江江……昨晚你好棒,我们……再来一次,可好?”
好你个头啊!居然……还敢这么厚脸皮?没力气再踢他一次,我只好顶着满腔怒火,没好气地对他说:“滚开!禽兽……别来在我床上!”昨晚那样没完没了地折腾我,今天早上还想来一次?想也别想!他们一次顶两,我还不想凄惨到这个月都得趴在床上当病号!
“不要!这可是我的地盘哎,”龙瑕不满地凑得更近了,趁我没劲防范的时候笑眯眯地在我脸上偷了个香,“再说,祁无欣估计也跟我同样想法吧!昨晚他也有份上你……你怎么不赶他?”
我的脸一片烧红,他还嫌不够刺激吗?说得这么直白是要给谁听呀……脸面挂不住,我立刻逃避的转过脸朝里看,不巧正对上一双乌黑清澈的凤眸在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无……无欣?……你、你也醒啦?”我尴尬出声。
“嗯。”祁无欣含笑轻声应着,然后突然皱起了眉头,“你声音怎么变了?”
“……还不都是你们害的!”说起这个我就怒火攻心,我忿忿不平的吼道。一吼之下喉咙生疼,直到连说话都自动消音了,我脸色大变,只能不停的干咳。
祁无欣的脸上浮现出愧疚的脸色,一手帮我顺着气,一手在床枕边摸索出一瓶东西,从里面倒出了一粒黄色的药丸。
我立刻警觉起来。那是什么药?不会又是……可恶!我都被他们弄成这样了,他们还不满意吗?
大概是在我非常糟糕的脸色中猜到了我的想法,祁无欣的愧疚更深了:“对不起,小瞳……昨晚是我们不对,只顾着自己,累着你了。这是杜前辈在炼药房配制的新药,吃下它会好点。”
我没有动。你指望一个劳累了一夜,饱受摧残的人能跟平常一样动作吗?
忽然龙瑕接过药丸,认真地掰开我的下颚,强逼着我吞了下去。我怒视着他,他回给了我一个不疼不痒的笑容。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龙瑕不悦的问道:“何事如此急躁?”
“教、教主……”门外的人结结巴巴地开口,“总坛外面,清雪宫的二宫主带着一群人来要人了。”
“哎呀,还真是手足情深呢!祁无欣,”龙瑕幸灾乐祸地转向沉默的祁无欣轻声笑道,“你那宝贝弟弟追来捉jian了。我看你怎么应付他!”
没注意他们聊什么,我吃了那药,感觉好了很多,全身的酸痛减轻了不少,Jing神也恢复起来。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灵丹妙药……改天到杜游那里偷几瓶拿去卖,肯定有赚头!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祁无欣一声不吭的下了床,我见了,急忙伸出手拉住他,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祁无欣轻轻的拉过被子盖在我身上,摸了摸我的额头,叹息着小声说:“无宿来了,我去看看他,你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无宿?就是你的弟弟?”我眼前一亮。似乎这么久也没见过祁无欣的家人长什么样,这次机会来了,不去见见似乎挺对不起自己的。
“嗯。”祁无欣套上了外衣,束好腰带,挽起了长发,带上随身的兵器衣冠楚楚地出了门。
眼角瞥见龙瑕也跟着慢条斯理地更衣,我想去看看祁无欣的弟弟,也不想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房间,所以便皱着眉头问:“无欣是去见自家弟弟,你出去又干嘛?”你去了,谁陪我说话解闷啊?
龙虾的脸上浮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怎么,舍不得我?”看到我脸色刷的黑了下来后,他才正经八百的回答,“我是这里的主人,有客上门当然要去迎接了。”
“我也要出去见他。”我如此要求道。呵呵……反正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不行。你身体撑不住。”龙瑕一口回绝道。
“……我不是吃了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