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无法判断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就这么双眼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在一片安详的静谧之中,仿佛看到了宇宙哲学奥秘的尽头——
万事须节制。
危渊平躺久了感觉有些不舒服,想翻个身子。可等他使出全身力气去挪动的时候他才意识到,现在的他连抬起右手都十分困难,下半身更是惨不忍睹,有一瞬间他甚至真的以为自己被做到半身不遂了。
等到他好不容易侧躺了过来,右手却忽然摸到了一只温热的东西,似乎也是手,但是怎么摸起来怪怪的?危渊又摸了两下,捏了捏,还是感觉有哪里很奇怪,余光里瞥见Slaughter的两只手都紧紧抱住自己在,那为什么薄被里会多出来一只手?
淦!
危渊被这一发现惊得一阵心悸,连忙往反方向后缩了一下,但是奇怪的是那只手也还跟着自己的移动而紧跟着,简直不讲道理。
这时左手手臂处传来的酥麻感终于提醒了危渊,让他一下子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
那是他自己的左手,被Slaughter的彻夜怀抱,压麻了。
好想杀了这条公狗。
他抬起眼狠狠地瞪了一眼身边的人,而Slaughter竟似乎有了什么心灵感应一般,在这恶狠狠的一记眼神杀之后自己醒了过来。还没完全睁开眼,这位险些惨遭杀害的alpha就一把将危渊又拉回了自己的怀抱,动作自然而熟练。
“啧。”
危渊微微蹙眉,抬起尚能活动的右手,蓄足了所剩无几的力,朝着Slaughter的狗头猛击了好几下。最后他使劲挣脱了对方的束缚,翻了个身,背对着Slaughter侧卧着,右手把瘫痪的左臂抬到了空着的床边。
再被这么挤压下去,他的左手就真的要废了。
Slaughter惨遭猛烈打击之后却没有什么反应,反而往危渊那边又挪了挪,抱得更紧了。两个人弓着,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危渊本很是喜欢这样的姿势,很有安全感,但是此时他身后的什么东西抵得他着实难受,不由得反复艰难地挪动着身子。昨夜他已经受够了那玩意儿的厉害,再来一次他真的就要报废了。
Slaughter倒吸了一口气:“别乱动。”
声音低沉沙哑,还带着些刚刚睡醒时的闷声,有着说不出的质感,听得危渊莫名就脸上微微发热,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一时间心跳加速。
“我要吃东西。”
危渊微微偏头对Slaughter说。而安狗蛋却闻言将手摸到了危渊的腰部,顺着宽松上衣的底部就摸了上去,同时熟练地欺身而上,将危渊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在他自然地掰开危渊双腿的时候,危渊简直感觉自己的腿部肌rou在颤抖。
“......”
“干你娘我他妈说的是正餐!”
危渊的怒吼最终成功惊醒了x虫上脑的安狗蛋,后者眨了眨眼,眸子里终于有了几分清醒,转眼却变成了类似遗憾的情绪。
“好,我去给你准备,想吃什么?”
Slaughter俯下身吻了吻危渊的嘴唇,顺便给他顺了顺毛。
“随便。”
危渊报出了这世界上最难搞的一道菜,随便。安狗蛋却很是自信,给危渊盖好被子之后,自己下了床穿好衣服,便去预定厨房。
危渊看着安狗蛋走出卧室,不知为何轻轻叹了口气。
房间里的光线还是如此的昏暗,窗帘没有拉开,于是便与外界暂时隔绝了开来,谁也看不见里面的光景,而危渊也不想再理会外面的事。这个大区都在他的大脑中飞速地运转着,每一寸细节,每一个渺小的个体,全部在他的主网之内。
卧房的门被Slaughter掩上,只能看见外面一道狭窄的世界,他看了两眼,不再去看。
墙上没有挂钟,也没有日历表,他还是不知道,现在究竟什么时候了。
Slaughter最后带着一个推车回来的时候,危渊已经躺在床上不知思绪已飘往何方。
“起来漱口了,公主殿下。”
Slaughter将危渊扶了起来,又在他身后加了两个靠枕才将洗漱的水杯递给危渊。危渊本来想要起床的,结果在对方这样的勾引之下,懒癌又犯了,于是便做出了这床上洗漱的事。
“现在几点了?”
危渊拿起推车上的白开水喝了一口。吃饭之前必喝水,不然总感觉难以下咽。也不知道是在哪儿养成的这种习惯。
“下午两点半了。”Slaughter也拿起一个烧饼,坐在床边吃了起来,“Fiona的大审判要开庭了。”
危渊拿起红糖发糕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大概想起了,今天是什么时候。
一月三号,白银战争清算大审判,今日开庭。
如今神谕者制度被废除,整个政局都在经历一场巨大的洗牌。过往那些受万人尊崇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