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厮杀声,兵器交接的声音不绝于耳,太尉府的人又不是耳聋了,当然可以听得到,门外来人的时候,便有府上的小厮急匆匆的往太尉的房里去传信了。
太尉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临敌的应变的能力非同一般,听到回廊上小厮的脚步声,他便睁开了眼,翻身起床,迅速的穿好衣裳,将陪伴他多年的玄黑铠甲穿在身上,将杀敌无数的宝剑拿在手中,小厮进来之时,便见太尉身穿甲胄,正襟危坐于榻上,那小厮见他这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慌慌张张的说道
“太尉不好了,外头皇上派人过来了,说是要来太尉府上搜查闲王的下落,护院们拦着不让进来,现在已经在门口打起来了!”
霍太尉冷笑两声,将手中的那柄长剑抽出来,森冷的寒光照着狰狞的眉目,显得十分可怖,那跪地的小厮抬头正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只听得太尉声音冰冷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不多时,太尉府上的人便全部给惊醒了,听闻外头的刀剑声,吓得衣衫不整的就出来了,那闲王睡得正香甜,迷迷糊糊的就被人从温软的被褥中给拉出来了,睁开眼睛一看,见将他拉出来的竟然是霍蔺,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此时霍蔺还揪着他的衣襟不放,闲王不顾往日的风度,恼怒道
“霍蔺,你想干什么,竟然对本王如此无礼!”
霍蔺懒得听他说话,揪着他的衣襟便将整个人都拖出去,直到正堂内,才将人往地上一丢。
这个时候,赵邕已经完全清醒了,见堂内站了一屋子人,霍太尉父子皆是甲胄加身,外头又传来一阵阵厮杀声,闲王打了个哆嗦站起来,脸上带着惊惶之色
“太尉,发生什么事情了?”
霍蔺瞥了他一眼“皇上派人来抓你,如今咱们霍家可算是全部搭进去了,闲王,你这下满意了么?”
闲王到现在总算是弄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了,吓得浑身都冒冷汗,他顾不上秋夜里寒冷,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中衣,忙说道
“太尉,这府上可不是久待之处,咱们还是赶快走吧!”
霍蔺看了一眼霍太尉和闲王,冷静道“阿爹,外头那些人守不了多久,依儿子之见,咱们还是先逃出去,出了城与南疆调回的兵马回合,到时候再破城而入,杀入皇宫,逼皇上退位让贤!”
霍太尉点点头“我儿说的有道理,你带着闲王,咱们三个先走!”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屋内顿时响起一阵惊慌声,随后便是低低的抽泣声,这些被留下来的人都是霍家的家眷,霍太尉冷眼看过去,沉声道
“尔等留在府上,免不得要受些苦,且耐心等候数日,我必破城而入,将尔等救出!”
霍霆尊虽然知道小皇帝这回是铁了心要除掉他,所以他必须反,若是不反,他必然是死路一条,整个霍家也会灭门,为了春秋大业,牺牲府上几个女人又有何妨!
然后这府上被留下来的女眷,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霍太尉,霍蔺带着那昏庸无能的闲王走了。
当谢君淮的人马将霍家的护院给拿下了,禁卫军如同破门而入,里头的人便如同受到惊吓一般四处散开,谢君淮下令将府上的人全部抓起来,却唯独不见霍太尉父子以及闲王的踪迹。
谢君淮亲自带着长安在霍家搜寻了一遍,当二人来到霍霆尊的书房后,谢君淮将书房的布局反复看了看,只见书房极大,正南面是一张楠木长案,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东边是一排博古架,架子上摆着不少古玩珍器,西边墙上还挂着一张前朝的《韩熙载夜宴图》,谢君淮冷笑一声,大步上前,那幅画被掀起,果然便看到画后有一个兽面青铜盘镶嵌在墙上,他抬手将那铜盘用力一扭,东边的博古架开始缓缓往两旁分开,并发出沉闷的移动声,露出一个黑黢黢的入口来!
长安自然知道这书房藏着玄机,只是不知为何谢君淮一眼就看出来那机关在画后,谢君淮似乎猜出他的心事来,说道
“霍太尉是行伍出身之人,他平日里最看不起文人,又怎么会将一副韩熙载夜宴图挂在屋内呢,用这般名贵的画摆在这里,除了是想要与周围的摆件档次相当,还有就是想要掩人耳目”
长安虽然不知道韩熙载是谁,不过肯定是个文人,他没有往下说,将屋内的烛台点燃,连带着烛台伸进去半个身子,看了看,回过头来道
“主子,这里是一个通道,也不知通往何处,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谢君淮摇摇头道“不用了,人已经不在密道里了,这条密道定然是通向城门口,咱们留几个人在这里看守,你和我出城去追!”
霍家经营了这么多年,这条密道想必是早就挖好了的,为的就是等今日这样的一天,霍霆尊这个老狐狸,果然是老谋深算,他早就想要造反了,现在只不过是想要找个借口而已!
等谢君淮和长安二人从霍家的书房出来,外头已经天亮了,他回到前堂内,和孙杭说了刚才的事情,然后两人便开始分头行动了,孙杭这边带着霍家的人回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