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血喷在女人脸上,她呆滞几秒,而后手忙脚乱地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蓝雨萱走近拾起衣衫给她盖上,勉强遮住她□□在外的大片春光。
想开口才发现嘴巴还被堵着,她拿掉嘴里的破布,身子还在不停地颤抖,连带她的说话声也跟着颤抖起来:“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蓝雨萱淡淡道:“路见不平而已。”
“姐姐……”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
女人站起来颤着双腿走到另一名女人那里,帮她解开绳子。
妹妹抱着距离那么远她应该不会听到的侥幸心理抬起头,不料对上蓝雨萱冷冰冰的目光,她不禁心虚地偏头躲在姐姐后面,再不敢与其对视。
姐姐对妹妹道:“快跟这位女侠道谢。”
妹妹支支吾吾道:“我……谢……”
蓝雨萱冷声打断:“不必了。”言毕即刻转身离去。
姐姐看妹妹不自然的神色,问道:“怎么了?”
妹妹支支吾吾不肯说,姐姐只道妹妹被吓坏了,伸手抹去妹妹脸上的泪,安慰道:“对不起对不起,是姐姐没保护好你……”
在两人互相为对方擦眼泪的时候,蓝雨萱又回来了,她拿了一件干净的衣衫放到姐姐面前,却对妹妹道:“我只问你一句,若当时站在树下的人是你姐姐,你可还会那样说?”
妹妹边哭边拼命摇头。
蓝雨萱嘴巴动了动终是忍住没说什么,给她们留了把防身的匕首后转身离开。
姐妹俩立即收拾她们的东西,再不敢在这地方停留,幸好百里之外就有一家客栈,两人相互搀扶一路疾行。
蓝雨萱远远望见她们进了客栈才折回去。
从回来开始蓝雨萱就坐在树下擦剑,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那些被忽视的感官复苏起来,她拿方帕的手一直在抖个不停。
“你都擦了快一个多时辰了。”
一个男声从树上传来,语气颇为无奈。他已经从刚到这里时的气喘吁吁歇到现在的中气十足了,她却还是来来回回地擦着同一个地方。
唐寅初目光落在她每次停在血迹前均逡巡不前的素白方帕,从树上跃下,坐到蓝雨萱身侧。
马儿动了动耳朵,睁开一只眼看了看两人。
他此刻离得近了才发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他若有所思地问:“亲人的血?”
蓝雨萱木然地摇头。
“那么……是第一次杀人?”
见她沉默,唐寅初心下了然。
“失手杀错人了?”
蓝雨萱缓缓摇头。
“那你怕什么?”
蓝雨萱看着似乎已凝固的血迹,缓缓开口:“当剑刺入他们身体的那一刻,我当时是兴奋的,因为这一次我没有逃避,而且还救下了两个人。现在这种兴奋褪去,这一切给我的感觉都太不真实,原来结束一个生命是如此的简单,简单到我突然有些害怕。”
唐寅初嗤笑一声,从她手中拿过醉影剑。
“你笑什么?”蓝雨萱看他。
“我笑你无用的事情总思考太多。”唐寅初接着抽出她手里的帕子,低头擦拭起来,“既没错杀他人,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还怕什么!难不成怕他回来找你索命?放心,那样的人作恶多端,死在他手下的人不知几何,鬼也怕缠,估计他没有闲功夫来找你。”
素帕很快被血染红,而醉影剑光亮如初。
唐寅初把剑还给她,赞道:“这真是把好剑!你从哪儿得来的?”
蓝雨萱接过:“这把剑是爹爹给我的,至于他是从哪儿得到的,据他说,是他学成下山那年他师傅赠予他的。”
唐寅初追问道:“那年你爹多大?之后这把剑一直在他手上吗?”
蓝雨萱觉得他提问题的角度着实与众不同,她记得当时她问爹爹的问题是:你师傅是谁?他为什么要赠予你这么一把剑?
“那年他……应与我现在差不多年岁吧。爹爹他十分爱惜这把醉影剑,所以外借的可能微乎其微。”
唐寅初目光不离醉影剑,好奇问道:“这样一把剑背后一定有什么故事吧?”
蓝雨萱来了兴致:“有啊,很长,你要听吗?”
唐寅初配合地点头。
据说百年前,一位名叫卢叔子的前辈极度痴迷于铸剑。他遍寻世间,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在雪山之巅觅得一块千年难得一遇的铁英。归家后,他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铸剑上面。几十春秋一晃而过,六十九余载过去了,他终于铸出了此生最满意的一把剑。他爱不释手,为其命名为“醉影”,有“醉卧江湖,影出仙霖”之意。
江湖向来是埋不住秘密的。不出三天,醉影剑便成为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绝世好剑。如果他们只是抱着“一睹好剑风采”的目的也是人之常情。可是,江湖人总是贪婪的,他们总想把别人的好东西据为己有。用银子买不到就只好用刀去买。于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