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雨萱痒得咯咯直笑,知它向来调皮爱玩,制止道:“别闹了小青。”说完,她偏头去瞧它,欢喜问道,“你怎么会来?”
青鸟向她伸出一条腿,蓝雨萱这才看到它腿上绑了一个与皮肤同色极其不易发觉的信笺。
蓝雨萱解下信笺,展开之后一目十行看完,对青鸟问道:“娘亲信中说的玉坠在哪?”
青鸟眨着圆溜溜的小眼睛想了想,然后扭过头去啄自己的羽毛,过了一阵从里面啄出来一块玉坠,它叼着玉坠放到她手中。
这是一块泛着nai白色光泽的木瓜形玉坠,纹路清晰,做工细致。
程煜对这只神奇又好看的鸟儿喜爱得紧,他走过来想摸摸它,青岛对着他伸过来的手猛地一啄,程煜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右手,暗道还好他动作快,那么尖利的嘴,真被它啄到了还不得见血!
程煜问蓝雨萱:“它一向这么凶?”
“没有啊。”蓝雨萱摸着青鸟的小脑袋,笑得温柔,“辛苦你了啊,小青。”
青鸟缩着脖子,把脸埋进胸前的绒毛里,不断地摇头。
程煜看得目瞪口呆。
“好了,早点回去吧,告诉娘亲要她放心,我会办好的。”
青鸟啼叫一声,振翅离去。
在江月楼门前,临走时蓝雨萱突然对风止安说道:“我要走了。”说完她觉得这话不够具体,遂又补充道:“离开青城。”
离别来得如此突然,风止安一时不知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他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玩笑的影子,然而未果。他看着她,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走去哪里?”
“洛阳。”
他向来能将面上的情绪控制得不漏分毫,她有些失落。
他寻回自己的理智,知她的突然离开定是因那封信的缘故。
“什么时候走?”
她低下头:“大概就这一两天吧。”
“我欠你一顿珍馐美馔,你可还记得?”
欠我一顿珍馐美馔?什么时候的事?
蓝雨萱疑惑地抬头,一滴水正正当当落在她的长睫上,她的睫承受不住其重而被压得弯曲,水珠顺其轨迹滑下,最后坠落。
一滴一滴的水珠接连不断地落到她额头,脸颊,鼻子……
原来下雨了啊。
突如其来的雨唤醒了她的记忆,她想起那一日,也是一个雨天,撑着纸伞的少年站在客栈门口,即使面色惨白也盖不住他如画的眉眼,他对她说:“为报姑娘救命之恩,来日我以一顿珍馐美馔还之。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雨渐渐大了,淋shi了两人的肩头。
她顿时笑靥如花:“这我怎么可能忘!”
“那么定在离别那日,不知蓝姑娘意下如何?”
“我听你的。”她两眼放光,十足的馋猫模样,“我要去青城最好的酒楼,吃最好吃的菜!”
他轻笑着应道:“好。”
白瑛端来一碗热乎乎的姜汤,拿给裹了一层厚被子坐在床上瑟瑟发抖的蓝雨萱。
一刻钟前,看到站在成衣铺门前全身上下被淋个彻底的蓝雨萱,白瑛着实吓了一跳,忙拉她进屋。
不一会儿,蓝雨萱站立的那块地就积满了水,白瑛找了身干净的衣服催她换了,等蓝雨萱换完她找来一床新被子把她裹在里面。
蓝雨萱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姜汤,白瑛坐下来帮她擦头发,心疼地责备道:“下这么大雨怎地不晓得拿把伞?女孩子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呀。”
蓝雨萱小声辩驳:“下的太突然了嘛。”然后她又像以往于家中撒娇般,“白姐姐你放心,下回我一定会注意的!”
喝完姜汤,蓝雨萱终于觉得没那么冷了,她安静地坐在床上看白瑛裁衣缝衣。
空中乌云密布,天地间一片昏暗,白瑛早早掌起了灯。
外面疾风骤雨,电闪雷鸣,屋内烛影摇红,一片宁静。
“白姐姐,我可能等不到你为我缝制的衣裳了。”蓝雨萱突然轻声说道。
白瑛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马上要离开青城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娘亲给我来信说她至交的好友得了风寒,要我替她探望。”
白瑛低下头继续穿针引线,婉声问道:“那你娘亲为何自己不去呢?”
“娘亲她远离世俗多年,轻易不出谷,她说我正好出门在外,作为小辈应当去探望探望,聊表寸心。”
“这么说来,你确实该去探望探望。”白瑛听她的语气不是很开心,问她:“你不想去吗?”
“没有啊。”蓝雨萱低声道,“我只是突然有些……不舍。”
蓝雨萱生来第一次体会这种心情,就算是离家的那一刻,她也不曾有过。那时的她怀着满腔热血、一心渴望大展拳脚,心中充斥的激动与兴奋早已冲淡了其他一切情感。
白瑛问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