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要走上五天左右。为这五天,被陈彦提早支回来的田宇可谓是忙破了脑袋。原因无他,倒不是林若青有多难伺候,而是陈彦那边话给说死了。
出门在外过的人都晓得,这舟车劳顿起来,再周全能周全到哪里去呢?还不是该颠簸就颠簸,该受罪就受罪的。按道理说陈彦这个惯常出门的是最知道这一点的。且按照平时来说, 田宇都自认比不上陈彦吃苦。在外头劳累奔波的时候, 爷的身子就跟铁打似的, 最是看不起那些动不动就喊累喊不行的人。
可田宇万万没想到,那还分人。轮着林若青出门了,陈彦那边差使他回来前就说了:“要按最妥的安排来,车马准备齐全了, 人不能累着碰着, 路上的吃喝住宿都不能将就。”
然而这一路北上,多的是地方要风餐露宿的,怎么能不将就?田宇心里叫苦,可是实际行动上面也不敢违背陈彦的意思,只能尽量在出发前几天里面好好做准备了。
马车选最大的,因为天气冷的, 马车外头又包上铁皮,车里头又钉上薄毯,车底更是温软。主要的马车里足够躺下四个林若青,前后还各放了两架马车。除了其中一架是给侍候林若青的扶柳与翠竹她们睡的,剩下的几乎全带的是各种路途中间可能需要的东西。
等这些都准备好了,田宇觉得自己也快去了半条命了。
不过好在是一切稳妥,安全上路了。
十月的天气已经开始真的见冷起来,有太阳的地方还好,若是没太阳还有风的话,那已经是要往人的皮rou里钻的冷了。
林若青上了马车倒还好,车里头温温暖暖也吹不进风,马车又行驶地平稳,看看书说说话,翠竹她们做一做手工活也就一下午过去了。
这么行驶了一天,终于彻底出了杭城的地界,往更北方去了。
眼见着天色要黑了,田宇带着车队停在了一片林中。除了林若青带来的丫头,剩下还有几个身强体壮的家奴护卫安全。
婆子丫头们下马车帮着从另一辆车里拿出锅碗瓢盆,就地点火开始做饭。
田宇看看不远处的河流,又想到陈彦之前的嘱咐,只能叹一口气从旁边马车让人取出坛子装好的山泉水。
林若青倒是不知道外面有这么多麻烦的事儿,她靠坐在马车里头无事可做,便就着烛火看书。
路上每天都是差不多的事,路过的村庄小镇也都差不了多少。但是又能明显看出,离开杭城地界以后,周围的村镇要落后不少。
林若青不是Cao心的命,田宇却是。不过爷好在走了这么两天并没有出什么事,而行程也差不多过半了。
后面如果不出什么差错,再有两天也就该和陈彦会和了。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第三天的夜里头,马车才停在山脚下准备就地休息吃饭时,密林深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田宇直觉不对,立刻让人收拾东西回马车。家奴们也跟着拿出兵器与田宇一起守在马车边。这次立刻离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期望对方并非来者不善。
林若青听见了外头的动静,又见翠竹她们匆忙上了马车,便立刻知道事情不对。
翠竹担忧道:“小姐……”
林若青让扶柳和翠竹靠近自己坐下:“别怕,先等等。”
翠竹她们点头,手紧紧拉在一起。
那马蹄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眼前。田宇举着火把一看来人就立即面露难色。
只见面前来了三个骑着马的糙汉子,无论从衣着还是长相都不是什么善茬,更不说人人都背着一把大刀了。
田宇捏紧了火把,另一只手已经按到了自己腰间的剑上。
这样的场面他不是第一次见,并不很害怕。可是今天不同,今天的马车里面还坐着一个林若青,若是她有什么差池,田宇晓得就算是这伙贼人没有怎么样自己,陈彦也会眼睛不眨一下地剁了他。
来人是山贼,从下午这浩浩荡荡的马车经过时就注意到了他们,一直在后面慢慢跟着,等到了现在才现身出来。
等他们嬉笑着亮明身份,田宇便沉声说:“兄弟们不过是求财,好商量。”
那三人为首的一个满脸大胡子,听了田宇这话笑着说:“这位兄弟倒是个明白人,不过咱们今天倒不止是求财了。”
他的眼睛望最中间的那一辆马车里看,意思不言而喻。
田宇皱起眉头,这周围的山贼土匪,他们大多也都知道,平时打点着也花费不少。却没想到这伙贼盗的胆子越来越大,着实被官府纵出来了。
拿钱消灾自然是眼下最安全的选择,可是也不意味着田宇真的怕了。他当下就抽出剑来:“本来备好了百两银子,可若是兄台执意为难,那我也没法了。”
马车外头的声音一点没漏得传进了车里头人的耳朵里。
翠竹和扶柳胆战心惊,林若青也没好太多。但她知道,怕归怕,却不能慌乱。林若青从一旁取过一个小木盒,从里头拿出几包药粉和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