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也是必要的。你需要继续在小小冉面前维持那种形象。把他当女儿,是个,不错的主意?”赵泽田语速减慢,到最后几字几乎是一字一字的蹦出来。大概他自己也知道这番言论太过逆天,他虽然是资深的心理学家和心理咨询师,但因为想法违背主流,被人讨伐和怀疑是常有的事。但是,他却对自己的学说相当有自信。有的时候心理治疗并不一定都是温和而无害的,暴力治疗和侵犯人权的行为并不少见,但大约是为了安慰大众,有些东西就被粉饰了。
他看着好友沉默,心里焦急,语速又快了起来,“小小冉现在对你十分依赖,虽然大约是有移情的原因,但你现在是他全部的Jing神支柱,只要你对你自己的行为产生一点怀疑,小小冉会崩溃的!”
“移情!”孙墨炎瞪他一眼。
赵泽田哪里想到他抓关键字抓得这么好,内心涕泗横流,“我错了,老大,是他爱你,爱你好吧!”他胡乱抓抓脑袋,“反正就是这样了。现在小小冉需要的是绝对臣服,就和SM里说的D(dominance支配)和S(submission臣服)一个意思,当然,”赵泽田举起双手,“我可不赞同性行为上的侵犯和虐待。反正,适度适度啦,你人称种马这么多年肯定懂的!” 孙冉染上女装癖是在两年前。
他从小就长得漂亮,不是那种雄雌莫辩的中性美,而是就像一个妍丽多娇的女孩。他又发育晚,他人往往不是错认他为女孩,而是不相信他是男孩。
他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被质疑性别对他来说无法忍受。在一次又一次声明自己是男孩的情况下,他只是换来他人的嘲弄和辱骂。“娘娘腔”和“人妖”几乎伴随着他生命的大部分时光。
在他没有成为一个“女孩”之前,没有女孩愿意接受一个男孩长得比自己还美丽百倍,亦没有一个男孩愿意和一个人妖玩耍。他从幼儿园起就是走读,每天由保姆和司机接送,除此之外,独来独往,没有朋友。
有的时候他在Yin暗的角落看着阳光下一群玩耍的同龄人时也会生出一种渴望。一种被打碎多次仍奋力重生的渴望。
高一伊始的时候他提出要住校,晚饭后他和nainai说为了能更好的读书希望能住到学校。当时他的nainai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答应了,没注意他发颤的手指,没注意这是他酝酿一个月的决定,没深究这背后的意义。
宿舍是双人间。
他婉拒了保姆沈阿姨要来帮他收拾东西的请求,自己一个人提着行李上楼。他站在宿舍门口,平复着激荡的心情,又复习了一下演练多次的笑容,鼓起勇气,打开门。
“嗨!我是……“
回应他的是空荡荡的房间,并没有另一个人生活过的痕迹。他一愣,又低头确认手机上的信息,室友,段瑞明,没错。
大概是出去了。孙冉尴尬地笑了笑。
“嗨!我是孙冉。”他将在镜子前重复多次的话,对着微凉的空气,轻轻地说道。
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星期,孙冉都没有见过他的室友。
他预想过见到室友之后的很多情况,唯独不曾想到会不战而亡。难道已经被讨厌到这个地步?
他坐在教室里,撑着头,看着窗外。初秋还没褪去夏的余温,四周都是一片喧嚣燥热,教室里成群结队的聊天声,走廊上的嬉笑声,Cao场上的比赛加油声,唯独他所在的地方像是隔绝在另一个空间,寂静,冰冷。
高一入校他到了一个新环境,看到了许多新面孔,但这又怎样,即使外在条件不断变化,他还是一个人。
开学的第二个星期一,孙冉刚走进教室就发现气氛不同,原本三五成群分散的同学现在居然都聚拢在一起。但这都与他无关,他绕过人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打了上课铃,人群居然还没散去,直至班主任怒气冲冲地嘶吼起来,众人才不情不愿地回到位子上。
孙冉抬头,看到人群渐渐散开,露出原本被众星捧月的人——那是一个与他完全相反的少年。高大健美,英气十足,一双眸子里是带着蔑视的张扬,棱角分明脸庞上还停留着少年稚嫩的痕迹,但没有人能否认那是一个俊朗硬气的男人了,一个令人折服心生崇拜的男人。
站在讲台上的老师努力维持着威严,声嘶力竭地喊道:“同学们安静下来!这位是段瑞明,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他上个星期代表我们学校,咳,代表我们省参加全国的中运会,拿到了自由泳单项和接力的金牌,大家掌声鼓励!”
班主任的话还未说完,激动的学生们就已经迫不及待地鼓起掌来。孙冉一愣,段瑞明?
“段瑞明同学,你要不要做下自我介绍?”班主任堆着一脸笑,看着讲台旁的段瑞明。
段瑞明爽朗大方地笑了笑,走上讲台,“大家好,我是段瑞明,我成绩不好,大家是优等生,要多多包涵了。”
台下响起一片鼓掌声和欢呼声,女生们羞红着脸看着台上英俊的少年,男生们则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
孙冉不懂,这个人,为什么